討厭的楊思睿。”
“威脅人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楊若兮不怕誰來明的,相信以自己瞭解到的楊逸傑和楊思睿也不是簡單的;但玉瑾然屬於那種不按理出牌的,好在昨晚她就有所準備。
退後了兩步,從袖間滑出一張a4影印紙,正面是一張列印出來的彩色肖像畫,不湊到近前仔細看只會以為繪畫者手法精湛絕倫,上面的人物簡直是纖毫畢現。
畫中人頂著一頭亂髮,臉上髒汙不堪,眼角青紫,嘴角帶著血跡。髮間、臉頰邊、脖子裡還能瞧見不少的花生殼和紫紅色的花生皮;總之這不復玉面朱唇、狼狽得無以復加的人正是對面驚訝得瞪圓了那雙黑白分明杏眸的玉瑾然。
這還不夠,楊若兮將畫紙翻了個面,背面上是她一手有些變形的簪花小楷,大意是她花了三十兩銀子從賈管事手中購得此人為奴云云,活生生就是一張賣身契!右下角的日期之上赫然是玉瑾然的親筆簽名和手指印。
“你……你……”玉瑾然頭臉爆紅,眼看就有血管暴烈的危險:“昨晚你讓我寫名兒的分明就不是這張?”說著就打算搶了這讓他恨不得鑽進地洞的紙張撕成碎片。
楊若兮的動作飛快,也沒見她怎麼動作,一張白紙已是消失不見。施施然移了一步坐回桌邊,頓時就覺得外面天空真藍,今兒天氣真好。
“我本來是想著你向來光明正大,弄這個出來倒也算我小人之心;誰知道你這麼陰險,竟然打著這不入流的主意,要是思睿有點什麼的話,這張紙可就會出現在集雅樓門口的佈告牆上面去的哦。”楊若兮很滿意玉瑾然此時扭曲的表情,證明他心裡在做著艱難的思想抉擇。據她對玉瑾然深刻的瞭解,這人好面子得緊。此舉無異能讓他在京城眾人,特別是洛千蝶的面前抬不起頭。
“那我不對付他了還不成,把那張紙給我。”玉瑾然在心裡對自己說:小爺已經在人前說了要娶你回家定然是說一不二的。娶回家後爺再慢慢對付你。腦海裡閃現出見識過的夫妻模式。想象著楊若兮曲意奉承他的畫面,不自覺的彎起了唇角。
“你放心,只要你不為難思睿,這張紙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在集雅樓佈告牆上的。”楊若兮笑了,一雙鳳目眯成好看的弧度,“等你什麼時候願意歇了你那心思一個人回京。我就把這張紙還給你。”
玉瑾然也跟著笑了,總算是聰明瞭一回,知道楊若兮巴不得他改了主意,險險沒被騙進轂中:“不為難就不為難,爺相信你不會拿這張紙胡來的。”
玉瑾然這是給楊若兮扣了好大一頂高帽子。不過正如他說的那樣,他是相信楊若兮的人品的。這種相信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吧,楊若兮認輸了,這玉瑾然看著單純簡單的樣子和個大傻帽似的,時不時卻又精明得嚇人,和他多相處下去倒是有些看不透這個人,都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了。
——
陳光平自打和楊若兮說出了那樣的話之後倒像是真的就將楊若兮引為了知己,中午時分帶著一籃子水果和點心獨自又上了門。
“楊賢弟,為兄發現你這邊風景獨好,倚船而坐,你我把酒言歡可好?”
楊若兮本想支使著玉瑾然多做點活兒,可惜玉瑾然這孩子就像是開了竅似的,不管她吩咐了什麼都毫不猶豫的做到了,雖然掃過的地上還殘留著垃圾,抹過的桌面上還能蹭得一手灰,洗衣服能丟了腰帶,但總的來說還算好使;再說了,這船上不比宅院裡,眼睛看得見的活兒就那麼幾樣,這才半天,她就有黔驢技窮的挫敗感出現了。陳光平的呼喚正合她意,當下讓吳青接了水果點心,
“多謝陳兄美意,只是我天生對酒過敏,半分不敢沾染,倒是行囊中揹著不少京城景記出產的新茶,不如和陳兄飲茶論道。”
反正是兩人一塊談天說地,陳光平也不計較是飲酒還是喝茶,聽到是京城景記的新茶不禁挑了挑眉,看楊若兮的眼神又多了一絲熱切:
“景記新茶?楊賢弟倒是有人脈有辦法!如果我的訊息沒錯的話,景記可是開國侯府下的私產,這新茶聽說在京城銷售不到一月時間便風靡萬千文人雅士,但因著新茶量少,要想購得景記的茶葉除了錢財之外還需要地位和文采。家父有三好,好漁、好茶、好酒,我在綿州聽聞這景記夏茶的名頭就想著給他捎上一些,可惜……”
可惜他堂堂新洲刺史家公子放在京城裡什麼都不算,而且此行是為著妻子家事,自然沒有陳刺史的手書名帖在身,想要買到一斤夏茶那是難上加難,最後還只是在岳父祝壽的賀禮中發現了半斤,他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