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玉瑾然絕對不懷疑楊若兮提出的種種建議會無聊,當下眼睛便亮了起來。
“不如我們到二樓的拐角處藏著等艾公子上樓嚇他一大跳吧!”方才楊若兮不小心看見二樓蔣掌櫃的櫃檯就靠著樓梯的轉角,不巧那兒有一處小拐角處於視線死角。為了掩飾拐角旮旯,那兒還垂著一幅巨大的畫卷,在畫卷後要想藏下兩個人應該沒什麼問題。
玉瑾然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掃了一眼楊若兮,“你沒傻吧?這不是小孩子的玩意兒?兩個大人湊什麼熱鬧。”
楊若兮自然不會那麼幼稚,要是從三樓到那處轉角,只要小心點不出聲,身在櫃檯內的蔣掌櫃根本就無從發現;上樓之時楊若兮便注意到蔣掌櫃是在櫃檯前和兩個穿著富態的人嘮嗑,若不是玉瑾然身份特殊,說不定他才不會離開櫃檯一步呢;她可以用她做十年生意的經驗打賭,蔣掌櫃下樓後絕對會用玉瑾然做筏子興起一番新的話題。
見玉瑾然不屑她也不洩氣。仗著眼目下玉瑾然似乎對她百依百順,大膽的發了一句嗲:“人家小時候就從來沒玩過。”楊若兮實在是不忍心說下去了,這真心不是她的型。
玉瑾然身子一哆嗦,俊美的五官都快皺到了一處,心裡卻是莫名其妙的覺得甜絲絲的,裝作不耐煩的樣子擺擺手:“算啦算啦,算我服了你,要走趕緊的,不然待會兒人家又送燕窩來了。”
楊若兮猜得不錯,蔣掌櫃新任雲來樓大掌櫃自然得意,得意之下難免呼朋喚友來雲來樓玩耍,今日綢緞莊的老謝和城郊陳員外兩人便結伴來雲來樓道賀。為了顯擺自己的掌櫃之位,蔣掌櫃一般都是在二樓大櫃檯招呼朋友,今日也不例外,將兩人安排在櫃檯處喝茶,準備等他稍微清閒時再開個包間好好聊上一聊。
要等他清閒,那至少得讓三朋四友看著他親自和京城裡若干的大人物搭上話後;玉瑾然很不巧的就成為蔣掌櫃今日誇讚的本錢。
從包間裡出來後他面上那阿諛奉承的微笑就變成了不屑,嘟囔著“敗家子”之餘也有些竊喜,至少今日狠賺一筆是跑不掉的了。
“山子,這邊我守著,你去廚下吩咐一聲給二樓天子五號包間送兩份燕窩;再吩咐下去,讓他們先把咱們雲來樓的榮貴席面需要準備的東西備著,待會兒上面要菜免得手忙腳亂。”蔣掌櫃三言兩語將給他貼班的小夥計給打發走,邁著小方步踱到櫃檯後坐下。
“榮貴席面?”綢緞莊老謝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他在京城開了十年綢緞莊才混出現在這上不上下不下,擁有兩間還算進賬不錯的綢緞莊,饒是如此,這五百兩銀子一桌兒的榮貴席面他是想也不敢想。
“剛剛上去的都是些什麼人啊?方才不是都上了一桌富貴席面了麼?”陳員外回想了下,方才先上去的有四個女人,再來便是一個俊逸的男子和戴著帷帽的女人,一桌富貴席面已經是二百兩銀子,再來一桌榮貴席面,吃得完嗎?
蔣掌櫃見著兩人這幅驚訝莫名的樣子就覺著心裡爽快,以往這些人總是覺得他不過是個守在一樓迎來送往的二掌櫃,說話之時也是高高在上,現在知道他有多風光了吧?於是也不急著回答,反倒是端了茶水施施然喝了好幾口:“兩位仁兄還是容小弟歇上一口氣,剛剛上樓的可都是貴人,可費了小弟不少口舌。”
老謝和陳員外屬於遊走在京城的富豪中下層人物,有心想要攀上高枝卻總是不得其門而入,當下也不好催促,只得訕訕回道不急不急。
他們都不急,隱藏了身形躲在巨大山水畫卷後的玉瑾然更不急了。想他玉少何曾這樣偷偷摸摸過,若不是此時楊若兮就靠在他的懷裡,他玉少才不會躲在這黑漆漆的地方聽無聊人說無聊話呢。
楊若兮一心想著怎麼讓玉瑾然認清現實,絲毫沒察覺玉瑾然這貌似單純的孩子會藉著這狹窄的地利之便軟玉溫香。感覺玉瑾然在不耐的挪動身體,想起上次發現他似乎怕黑的事情來,不禁掐了他腰間軟肉一把,掂了腳尖在玉瑾然耳邊叮囑道:“別動。”
玉瑾然之所以亂動,那是不習慣有人在黑暗中對他如此親近;而且,對於黑暗,他有一種天然的恐懼,若不是有身邊的楊若兮和外面的聲音來轉移注意力,他早就待不住了。現下被楊若兮在耳邊吹拂了一口熱氣,只覺得身體一緊,莫名開始口乾舌燥,在寒冷的冬日竟然覺得猶如置身火爐,烤著周身似乎都想要燃燒似的。再聽得楊若兮的命令只得僵著身體當真是不敢動彈。
楊若兮體質偏涼,這幾日一直都覺得冷得慌,以至於靠在玉瑾然身上,汲取著他身上炙熱的溫度無比的愜意;總算是找著了嫁給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