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淡淡的說道，“你覺得一個人在一群人中呆得很久之後。她跟這些人的關係會是怎麼樣的？”
這是個奇怪的問題。
符昊想了一下後說，“大約會關係很熟吧。”
帕特麗夏，“除了很熟之外，還有其它的關係嗎？”
符昊，“那大約就是有仇了。”
帕特麗夏看著符昊身後的遠處天空。眼神變得有些飄渺，“跟自己身邊的一大群親人在一起爭搶了一百六十多年後的關係，就剩下仇恨了。”
“在這個家族中的每一個人，對於另一個人能擁有的就只有表面的謊言和背後的各種小手段算計。”
“就算是我的姐姐也是在上一次的爭鬥中，因為暗算我不成功，所以才垂老將死。”符昊忽然想起，那個曾經的在禪中來找帕特麗夏的那個稱其為侄嬲的中年男人。說他母親很想在死前再見帕特麗夏一次。
“我曾經的最親的人們，除了已經死了的，就只剩下仇人了。每個人都在想要暗算我。我也一樣……”
符昊。“就為了長壽嗎？”
帕特麗夏猶豫了一下後說道，“當然還有力量。”
“這種花得到的力量，也是不斷疊加的。所以在這個家族中，能活得越久的人。就會越強大。”
她的話印證了符昊之前的直覺。
“所以你的力量比我看到的，要強大的多，對嗎？”
帕特麗夏淡淡一笑，“你何必在意這些。我來找你自然是為了和你合作。”
符昊。“如果我拒絕呢？”
帕特麗夏微笑，“你是我手中的第一人選。‘第一’這個詞代表著你是最好的。但也代表著我有很多其它的選項。”
她的語氣中，帶著相當明顯的自信。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幾乎能肯定，符昊是不會拒絕的。
符昊，“那我就放心了。我要拒絕。”
“拒絕？”帕特麗夏皺了一下眉，“為什麼？”這顯然是個腦子正常的人就不會拒絕的事情。
符昊當然不能說自己的真實想法，“我打算結婚了。”
他說，“我現在擁有的對我已經足夠了。而跟你繼續合作的事，我猜一定十分危險。我想留著我的這點兒命，讓我自己好好的過後半生。”
這個世界上的事，哪有那麼便宜的。給了這麼大的好處，則幾乎必然有巨大的風險。這種情況，通常的說法是——你要他的好處，他要用好處來買你的命。
“不管怎麼說，你的選擇讓我很意外。”
符昊，“所以，把這粒藥還是收回去吧。”他把那粒剛剛被帕特麗夏推過來的黑色盒子推了回去。
帕特麗夏並沒有接，她兩手搭在桌子上，“原本的，對於我來說，確實是應該收回去。但是，對你……我還是想留下一些期待。”
帕特麗夏看了一眼桌上的盒子，然後說道，“送給你吧。就算你暫時不接受，但你能活得久一些，在未來你大約會改變想法的。”這有些超出了符昊的想法。
她站起來轉動著活動了一下那纖細的腰身說，“反正生命漫長，我們有機會合作的。”
符昊，“抱歉，讓你失望了。”
“沒有關係。我也從來不會只有一種計劃的。”她這樣說道，“把藥給你，也只是想留幾個感覺不討厭的人，跟我一起體會孤獨而已。”
有些東西沒法多問。
符昊看著她往出走。他已打算趟這樣的渾水。首先，他的實力有其它的方式可以更好的增長。再說他已進入地下世界的鑰匙。需要去拿什麼，自己就能去。
第二，他的壽命沒有那麼短。
第三，鄭嘉到現在都沒有訊息。她到底怎麼樣了，他覺得恐怕很難說……
帕特麗夏這時在門口問道，“你知道我選擇的第二個人選是誰？”
符昊搖了一下頭，“沒有興趣。”
帕特麗夏，“也許你會有興趣的。事實上，這是個你認識的人。”
符昊，“是嗎？我認識的人有那麼多。”
“世界其實很小。”帕特麗夏這時將她的手機翻過來給符昊看到，那手機上有一張正面的半身像。
（未完待續。）
0551 夏蟲不可語冰
鄭夢如。
那手機上看到的，居然是那張看上去有點兒普通又有強烈居家味道的女人的臉。而其圖片上，眼中的高傲氣質似乎比之前符昊見過的更見高傲了幾分。
符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