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未受傷,卻依然累得不行。她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會將這天雷引到這裡來,之前她明明能感受到,這天罰分明是因那逆天轉魔之人而產生……
就在她腹誹這天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時,身邊忽然金芒大作,刺得她睜不開眼睛,天月心頭大震,忙回身再擋天雷,卻沒有預期被擊中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蓮花狀的金色光罩將她身邊所有的雷光都摒棄在外。
天月啞然,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光罩,僵直地看向光罩的來源,赫然是看著她淡笑的墨蘇華,心中忽然一片澄澈,他,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是自己的錯覺嗎?而這光罩,分明是……分明是修羅族擅長的結界……天月心中忽然明白了點什麼,難道……難道說,他藉著那魔氣與天雷的洗禮要覺醒了嗎?這並不是白澤和她樂意看到的事……可看他現在笑盈盈的模樣,明白事情並沒有她想得那麼糟糕。
墨蘇華周身金芒大作,而那雷光絲毫傷害不了他和天月,就再天雷再次轟下時,墨蘇華額間花紋更盛,那一直鐫刻在面板上的金蓮忽而活了起來,金光流轉,飄搖至墨蘇華的掌間,頓時,一束金芒沖天而起,劃破層層陰霾,直通九天,生生將那天雷劫全部擊散,露出了不合時宜光亮,將一方天空照得亮如白晝,隱約還能看見藍雲浮動……看著這綺麗風景,一眾人傻傻地看著墨蘇華,卻無人敢上前。這是什麼力量……?一招破天罰?劈開夜空亮白如晝?
還是秦涯最先反應過來,他死死地盯著墨蘇華,似不敢相信般,卻又有無數欣喜充斥在胸腔,他能感覺到墨蘇華身上的氣息變得不一樣了,雖然一如既往的空靈,但隱約有一種從未有過的霸氣被細細收藏。只消片刻,秦涯似乎已經通透,抱著賭一把的心理,對著墨蘇華恭恭敬敬的跪下行了大禮,那明顯是一名臣子在對自己的君王所行的禮節。
當秦涯行禮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再次屏息看向墨蘇華,她們並不清楚墨蘇華的身份,只知道是白君大人帶回來的朋友,可秦涯的身份是能透過肉眼看出來的,一名血修羅對著另一個人行君王之禮,那這個人只能是修羅王!想到這裡,眾人心裡不免一陣恐慌,修羅王非常強大,可他的強大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與之雙生的阿修羅,阿修羅承載著此族所有的負面影響,終其一生,不得出修羅禁地,否則必將大禍天下,如今修羅王已現,那阿修羅就……
看著眾人的模樣,墨蘇華忽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這原本不該出現在他面上的表情惹得天月心裡一緊,只見墨蘇華將周身金芒散去,手中的金蓮,從右手轉到左手,又從左手轉到右手,修長的十指間因金蓮的變幻,流動著讓人迷醉的光芒,而原本純金的蓮花,也因這種奇妙的變幻,成了一半金色,一半純黑,而墨蘇華一雙淺金色的眸子,似也受到影響,其中一直變成了墨色……
這一改變,讓他身旁的天月臉色大變,瞬間倒退數仗,拉開了與他的距離。而墨蘇華絲毫不在意天月的舉動,只是對著秦涯道,“起來吧。”聲音依舊是那麼清靈叮咚,卻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皇者之氣。
得了肯定,秦涯顫抖的起身,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被墨蘇華的氣息壓制,就在他將退到墨蘇華身後的那一刻,墨蘇華忽而手腕一翻,搭在了他的肩上,隨後,一陣靡靡梵音響起,古老而悠遠,在這安靜的夜裡,給人極其的舒暢與寧靜。別人也許不知道是什麼,可秦涯和天月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是什麼?凝神聽去,赫然是佛界的咒中之王楞言咒,秦涯一時傻在了哪裡,等意識到墨蘇華要幹什麼時,楞言咒已經快結束了。
秦涯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大喝一聲,“王,吾王不要,屬下承受不起!!”聽到自己失而復得的聲音,秦涯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看著墨蘇華額間冒出的細密汗珠,顫抖不已。他只不過是修羅族的一名普通的血修羅,何德何能,讓吾王為自己唸誦楞言咒,這楞言咒乃是佛界咒中之王,集十方功德於一人之身助其改變命運之咒,破而後立,是正法的典範,如何能用在他這樣的人的身上。王真是太善良了,他承受不起啊!
能頌楞言咒者皆被世人稱為菩薩,修羅本源原本就是傳承佛界一脈,但因其特殊性,只稱其修羅,並不稱其為菩薩,能言楞言咒的修羅也並不多,因其乃是咒中之王,佛中佛所念誦的經文,自然需要極大的無量之力與無尚功德,而修羅王與阿修羅確是少有,也絕對能夠唸誦楞言咒的修羅。修羅王本屬正法,雖不免殺戮,但其品性慧根在那兒,而阿修羅生來便承載了一族的負面影響,替一族受輪迴之苦,方乃無私大功德,他與修羅王,本就是星辰與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