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必須是“理想主義”的,我想他不是鼓勵文學家們去製造逃避和臆想的東西,他所指的應該是直面現實、改變現實的理想主義精神,比如《老人與海》裡的那種悲壯而偉大的勝利。
說到理想主義,我想到如今走紅的作家們作品裡這種精神和道德批判的缺失,更可悲的是,他們公然宣佈對文學高峰無意企及,只是為生存而寫。還有那些80年代出生的年輕人,他們在獲得巨大的商業上的成功後,面對批評家“沒有思想、沒有激|情、無病呻吟”的忠告,他們的態度是:從來沒想過當作家,只是想寫就寫。我想,他們確實不是作家,雖然他們的作品印數上百萬,那些以個人經驗和隱私為賣點的讀物,的確跟文學無關,對於他們以及他們作品的研究,不屬於文學的範疇,應該從社會流行文化的意義上去研究。有誰見過沒有靈魂而活著的人,有誰見過沒有理想主義精神和道德批判的著作深入人心?
我承認,《婚姻之癢》裡沒有理想主義的精神,只有刻意的道德上的審判。我們需要直面婚姻,反思婚姻,而不是無視矛盾粉飾幸福;我們必須堅強地直視傷口,並有足夠的勇氣撒上一把鹽來感受它刻骨的疼痛,逼迫自己從靈魂深處進行反思和懺悔。先俯察靈魂深處,我們才有資格仰視理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