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對於昨天的事,她突然不太願意去回憶。
這個想法一結束,跳入她腦海的另一個想法是——她必須去狗舍一趟!她必須看看那些狗兒是否好好的。這個想法很強烈,強烈到像是有股吸引力引著她非到狗舍不可。
她悄悄的走出房間,到廚房找出手電筒。她很小心不弄出聲響,因為她可不想吵醒嚴竣濤。
韓筱愛拿著手電筒走到木屋外,外頭除了朦朧月光外,連一盞路燈也沒有,不像在都市裡,除了有路燈還到處閃著霓虹燈。
現在她發現這裡的深夜其實怪恐怖的,簡直像被人遺忘的一角。雖然如此,她還是拿著手電筒勇敢直前。
手電筒的光線只能讓她看到前面幾步路的距離,但她本能的知道怎麼走。走了好一會兒,韓筱愛來到狗舍前門的長廊下。她開啟長廊上的電燈,確定自己沒走到奇怪的地方後,便推門進入。
她一心只想找Amy和小狼,她總覺得如果能找到它們,那等到天一亮,她就可以笑著眼福嫂說她做過的長夢,和福嫂一起嘲笑自己怎麼會做那種恐怖的夢。
她等不及走到畜和小狼的籠子便叫喚著它們,小跑步的來到達Amy的籠子前,一看裡面空空如也,然後她跑到小狼的籠子,裡面也是空空蕩蕩的。
“它們到哪去了?”韓筱愛開始焦急,Amy和小狼應該待在這裡才對呀!
“也許它們還在屋外玩耍。”韓筱愛自言自語說著,隨即轉身往門口跑去。她一定要找到它們,否則它們豈不是……豈不是……
韓筱愛慌張的跑到狗舍門口,沒想到卻撞進一堵寬大的懷抱裡。
“這麼晚你來這裡做什麼?”嚴竣濤低沉的聲音裡透著不滿。
“Amy和小狼它們在哪?”韓筱愛焦慮的四處張望。嚴竣濤的出現並沒有嚇著她,她急需有個人來告訴她它們很好。
“冷靜一點,昨天的事你忘了嗎?Amy和小浪的命保住了,現在在獸醫那裡。”
嚴竣濤皺眉審視著她。醫生判斷她昏倒是由於驚嚇過度,但上一次和上上一次也是驚嚇過度嗎?至於嘔吐的情形,醫生說如果排除懷孕和其他生理因素,那就只剩心理因素了。
“不對!事情不該這樣。”韓筱愛搖著頭退後兩步,固執的不接受這個答案。
“筱愛,你需要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談。”他現在並不想逼問她昨天的事,因為很顯然她還在抗拒。
稍早,警察局長曾來電錶示會盡全力辦這個案子,會有這樣的禮遇是因為警察局長曾欠嚴家一份情。
“沒什麼好談的,我不想談。”韓筱愛不想憶起這一切,她還沒有準備好。
“這恐怕由不得你,現在你不乖乖回去休息,你會後悔的。”嚴竣濤警告道。以往他總認為凡是腦袋夠清醒的人。都明白希望狗園是在誰的保護下,不會蠢到針對他貿然動手。
但顯然這一連串的事證明他錯了。他無法想像,如果筱愛真的受到傷害會是如何?雖然他並不想讓她待在狗園,但她的安全仍是他的責任,是他對莎拉的責任,他這麼解釋心中那股強烈的怒火和保護欲。
明天只要筱愛描述出歹徒的長相後,他相信很快就能破案,因為他不僅動用了警局的關係,和道上的關係也動用了。
風聲放了出去,他不相信有人能跟他作對而逃過他的報復。
“我不想回去,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韓筱愛瞪著他,這時才注意到他頂著一頭微亂的黑髮,光裸著上半身。一條黑色的睡褲鬆垮垮的掛在他結實的腰際上,質料看起來好像是絲做的。在夜風的傳送中,她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
“看夠了嗎?”嚴竣濤低啞的問道。越認識她,他就越無法討厭她。
最初她給他的印象是矯揉造作,但當她賣力爭取機會時,他又覺得她的鬥志讓她看起來很美,像火焰般讓他情不自禁讚歎起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韓筱愛沒想到自己會看得出神,害羞之餘連忙要離開,這男人總是有辦法讓她心神不寧。
嚴竣濤見她想離去,突然問:“可可是誰?”這是昨天她昏過去前跟他提的一個名字,他假設“可可”是一個名字。
“我不知道!”韓筱愛被他的問題刺痛,痛得她甚至不想追究他如何知道可可的事,她加快離開的腳步。
“別急著走。”他拉住她的手臂,力道輕柔卻堅定。“我想知道可可的事,昨天你昏倒前對我說‘救救可可!’你知道嗎?”他感到她全身霎時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