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表哥,保重!我祝福你早日自由。”心中最後的落寞已消釋——感謝你的冷漠,許潔的警示,還有林瀏陽的出現。今後你只是我的表親而已,往日記憶就此封存,輕拿輕放……
離出宮還有一個時辰,周晟趁此機會偷偷溜到隱華殿。二人比肩落座在古樹下。
“你是怎麼做到的?”周晟知道一定是許潔幫了自己。
“我可沒做什麼。”許潔打定主意不能讓周晟知道,要讓她無牽掛的嫁人,“還是感謝皇恩浩蕩吧!”
“對了,你們的日子定了嗎?到時候可別忘記叫我去喝喜酒。”
“忘誰也不能忘你啊!我已經求表姐準你出宮兩天陪我。”
“真的啊!”
一個時辰轉眼即逝,許潔送周晟離殿。臨別時,周晟握著許潔的手,字句懇切道:“我在想,如果早幾年遇見你該多好。我也許不會執迷表哥多年;你我姐妹也會有更多時間相伴。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日後會好好報答你的!”
許潔深情地望向周晟,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哎呀,傻丫頭。你與祿山不過是必經的情劫罷了,不是誰三言兩語就能道破的。如今你覓得良緣,好好珍惜吧!再說就算我出了一小丟丟的力,也不必說報答。只要你過得幸福就好!”月光下兩位花季少女這般深情,難道要往**路線走嘛?!許潔趕緊放下手送別周晟。
許潔蹦躂地朝隱華殿走去。隱華殿地處皇宮一隅較為偏僻,附近植被高達半身;許潔越走越感顫慄,好像身後有什麼東西。她猛地一回頭,險些叫出聲來——角落裡有個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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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回:打架鬥毆不在話下
“誰?出來!”許潔大聲喝道。那人影慢慢曝光在月光下。
“冬,冬梅。”許潔有些驚訝。冬梅陰沉著臉明顯要發飆,許潔不禁退後兩步。
“原來是為了周晟!”冬梅步步緊逼,“就知道你是有意拿手串挑事兒,害得婉良人與聖上出現隔閡。你個賤人!”冬梅惡狠狠地罵道。
“額,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許潔冒著冷汗,“不過……也不能全怪我啊,還不是婉良人自己胡思亂想才會那麼容易著了我的道。”這句倒是很客觀,不過在冬梅眼裡這都是態度囂張的表現。許潔頓感身邊有風,一個躲閃不及捱了冬梅一掌。
“啊!”許潔應聲倒地,“你竟然會武功?” ;冬梅是李鳶從燕國帶來的侍女,自小在將軍府學過些三腳貓的功夫。武功雖不算高深,簡單防身保護主人處處有餘。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許潔更是小case。
“會又怎樣?今兒我要帶婉良人好好教訓教訓你!”冬梅低吼一聲,一腳踢向許潔腹部。許潔來不及求救疼得抽搐不已。忍著傷痛許潔告饒:“我錯了,都是我不好!還請姐姐原諒。”許潔的道歉冬梅很是受用,待她放下警惕時許潔趁機拔下金釵朝冬梅腳面猛地刺去。初夏時節人們早已換了輕裝,冬梅的繡鞋不過是層錦布。金釵穩穩地扎進冬梅腳裡,屹立不倒!
嗷——冬梅痛得坐在地上哀嚎不止。
“再大點聲,讓宮人都過來看看。坐實了你謀害他人的罪行。”又一個人影從隱華殿方向走過來。
“楚,楚親王。”冬梅驚恐萬分。
“你沒事吧?”楚承扶起許潔,看她臉色蒼白好似傷的不輕。
許潔艱難地冒出一個字:“疼!”
楚承怒視冬梅,喝道:“冬梅!你可知罪?謀害宮人尚可被誅,你傷得是宮中貴客,罪加一等!”
“奴婢氣不過,想替我家主子討個公道。”冬梅依舊不肯低頭。心想,許潔算哪門子宮中貴客,無名無分的長居後宮之中。
“討公道?好啊!本王這就回稟聖上,孰是孰非請聖上來定奪。不過這後果你們主子能承擔得起麼? ”楚承壓低聲音,最後一句近似恐嚇。冬梅低頭不語,細細想來:白天皇上已經動怒,真要鬧到皇上那去勢必會牽連婉良人。
冬梅抱拳道:“是奴婢的錯,還請許姑娘見諒!”許潔腹部疼痛難忍,額頭已是汗珠。冬梅暗自嘲諷:真是嬌貴,我不過踢上一腳,至於疼成那樣?!她有所不知,許潔正逢月事,被她一掌一腳打得確實招架不住。“算了,我……”許潔話未說完痛得暈了過去。冬梅見狀不好欲逃跑,怎奈腳傷疼得她無法走動。
天色已晚,許潔還未歸殿。碧兒不放心便出來尋她,行至此處被眼前一幕驚得不知所措。
“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