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丫鬟都是沒有成年的少女,對於懷有身孕的準媽媽感到十分的神秘,也覺得必須好好的保護。
所以她們兩人攙扶著,還有一個在前面走,試探哪裡滑一點哪裡更安全。
顏傾顏徹底無語了,覺得小題大做。這三個小姑娘對她的保護工作做的太到位了,她一再的宣告她可是天天堅持走步,身體好著呢。大著肚子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卻沒有人聽她的,對於這種很讓人溫暖的保護她只能默默地欣然接受,不能否定,還表現出一副享受感謝的樣子。,
所以她有種被綁架的感覺
木偶般的她任由三個小丫鬟保護著走在回牡丹園的路上。三個小丫鬟便一驚一乍的。,
遠處,香園外面的梅林旁,沈凝香身穿大紅色的襖裙,披著同色大氅,挺著大肚子緩緩地走在雪地之中。梅花還沒傲雪,枝頭還是點點花蕾,黎媽在旁邊扶著,身後跟著面色痛苦的怡人。看到顏傾顏從遠處的拱橋上下來,曦元小紅一前一後的,前面的擋著,後面的拉著,旁邊還有扶的。哼了一聲,轉臉瞪了眼怡人罵道:“死蹄子,看到了麼,看到人家丫鬟是怎麼做的,再看看你,躲那麼遠本夫人會吃了你不成。告訴你死蹄子,要是本夫人摔了,磕了碰了,你就等著被剝皮吧。”
怡人嚇得忙緊走幾步上前扶著她。
沈凝香反手就在怡人腰間掐了好幾把,怡人疼的疵牙咧嘴的,卻不敢出聲。黎媽在一旁看得肉疼,想起怡人腰部的傷痕,頭皮都麻了。
怡人咬著牙扶著沈凝香踩著厚厚的積雪一步一步的走,努力的將眼裡的恨意掩飾起來。
沈凝香在兩人的攙扶下走了幾步,看著顏傾顏幾個說說笑笑的下了拱橋,聲音在寂靜的院子裡很刺耳。鄒了鄒眉頭:“你們兩個這幾天可有想到什麼好辦法對付那個賤女人了麼?”
再一次的逼問,黎媽怡人雙雙低下頭去。
怡人根本就沒想過要害顏傾顏,黎媽是沒想到什麼好方法。
見兩人不說話,沈凝香停下腳步撫弄著肚皮,冷冷的說:“你們是不是不想讓家人過年了。如果不想的話,早早說出來。”
怡人沒有說話,這幾天苟孝儒先生已經回到都城過年,昨天她偷偷溜出去會過他了。他告訴她,再堅持一段時間,如果實在不行就帶她去烏金礦,他可以求黎礦管答應他納她為妾。但是最好是再等等,他不想讓她為妾。
其實她心裡早已經將苟孝儒當成了自己的男人,做妾還是做偏房對於她來說都是一樣的,現在只要能離開沈凝香,做丫鬟她也願意。
所以她不發表意見,她的家人已經轉移,如果實在受不了,她就跟著苟孝儒去烏金,不要名分。
黎媽卻不可以。她的兒子還小,是她的命。
她想了想說:“小姐,不是老奴不想辦法,是實在沒有能力。雲王妃答應幫忙,可是要看時機,她說最近雲王交代不許有任何意外發生,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就是前些天給少夫人下藥的人都是找的混混,不敢用自己人。得等等,六爺這段時間不在都城,遊少爺不宜出面。依老奴之見還是等過完年再說吧。”
她自己不敢不在沐府太過造次,也許是心裡有鬼,即便是現在根本沒有對少夫人做出什麼事兒,也覺得有一雙眼睛總是緊緊地盯著她,讓她心裡發毛。前些天迫於沈凝香的壓力,再次去求雲王妃,她說要過年了,不想惹事兒、
沈凝香對顏傾顏的恨意已經到了頂峰,每天只要一睜開眼睛,就恨得牙癢癢。她一天都不想等。
聽黎媽又一次的託詞,指著她就罵:“老廢材,我沈家白養了你這麼多年。不就是一個賤女人麼,就這麼難。等過完年,有她在,這個年了能過的舒心麼。”
被她這麼罵,黎媽臉上現出難堪的尷尬。這可是她從小一手帶大的小姐。
她覺得臉上都在滴血,咬著嘴唇不說話。
“怎麼不說話了?啞巴了。別以為我爹不在都城你們就可以不聽我的。我天晴了就出府去。我要去找遊靈,讓他給你們點顏色瞧瞧。”
她罵完,伸手掐了怡人一把,怒氣衝衝的甩手而去。
卻沒想到一生氣,腳底不穩,稍一打滑,身子一個後仰,哎呀一聲。
嚇得黎媽顧不得多想,下意識的趴在地上。
沈凝香的身子就重重的仰面倒在了她的身上。
等怡人反應過來,上前扶起沈凝香,她已經捂著肚子一張臉都開始扭曲了。她也顧不得黎媽,忙扶著沈凝香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