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時候他每天都送給她一捧。
可惜還沒等他們擁有屬於自己的花圃,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不過有機會有地方了,她還是想要一片只種玫瑰花的花圃,為了曾經的愛。
這裡要種,以後回到沐府也要種。
這是一種祭奠。
看了一會兒,同綠翹一起將幾株被雨水衝倒的花秧小心翼翼的扶好了,壅了點土直到不歪斜。
估計沐寒風沈凝香已經離開。才同綠翹一起回去。
走到礦管處門前,卻看到沐寒風正在同一個方頭大耳身穿錦緞衣袍看起來很體面的男子說話,關係很親密似的,邊說還一邊指著無垠的礦區帶。
體面的男子說話間臉部轉了轉。
有點熟悉。
顏傾顏覺得很奇怪,以前她認識的人少,一般只要見過一次基本上就記得住。現在礦上人多,但是隻要見過的也都差不多知道是礦工。
這個人穿戴體面,雖然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卻聽得見很洪亮,是養尊處優的。也沒穿工作服。應該不是礦上的工人。
她緊走了幾步,從另一面看過去。
看清楚了男子的臉面,顏傾顏吃了一驚。他怎麼會在這裡。?
此人四方臉,濃密大眼,口闊鼻直,身材適中肚子還有點微腆,有點象傳說中大腹便便的官員。但是他卻沒有一官半職,正是玉香鎮哪那位德高望重富甲一方不是官員卻比官員還受百姓敬重的黎員外。
黎員外,沐寒風說過要請的礦管也姓黎,該不會是他吧。
顏傾顏很認真的想了想,她在玉香鎮呆了整整四年,黎員外的名字如雷貫耳,卻只見過不多的幾次。說起來她還真的不知道這個黎員外叫什麼名字。
不過現在猛然回想似乎聽人說起過以前在烏金礦發的財,不是玉香鎮本地人,是她到玉香鎮的幾年前才拖家帶口落戶的。幾年前不就是沐府遇難他們在顏家窪避難的日子麼。
現在一聯想,黎員外應該就是以前礦上的管事兒,沐府出了事兒他回家了。也許是怕受到牽連,舉家搬遷到了玉香鎮。
沒有像雲海那樣“忠心”的替主人守礦,而是選擇了離開。
現在被沐寒風派人請了回來。
說起這個黎員外,在玉香鎮的口碑真的很不錯。雖然不常見,卻聽租他店鋪的人說起過,講信義也重情義,從來不為難租戶,還很仗義疏財。
玉香鎮街面上一半的門店都是他家的,據說還有很多的產業。鎮上人家大大小小的事兒有請他出面操辦,鄰里之間有了矛盾也請他出面調節,起的作用比官府還大。
更重要的是他家大業大,產業涉足很多領域、
能將家裡的產業經營的紅紅火火還有那麼好的口碑,管理才能領導才能應該都不會差。
只是以前苟大娘家是在自家門前開店,同他不太打交道。此人口碑極好,以前又在礦上幹過,還管理經營自己的產業。想來有他管理礦區,應該可以放心。
只是顏傾顏不確定他認不認得自己,畢竟以前見過,雖然從沒說過話。
她站在不遠處猶豫了一會兒。
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過去的好。
萬一他認出了自己會很尷尬的。
他最疼愛最信賴的女兒,當作兒子養的三小姐公然搶了她有口頭婚約的未婚夫。他還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如果她當時沒有那麼巧的遇到沐寒風,那麼她可只能被無情的掃地出鎮。
那會是她永遠的恥辱。雖然她當年是為了平淡的活下去才答應的婚約,但是那時候她真的已經打算嫁給那個苟孝儒好好過日子的。
想想當時的那一幕,雖然有驚無險,但是不可否認至今依然是她的屈辱,她沒有再想起過因為她根本不願去想。要知道她帶著妹妹整整蒸了四年的包子,強壓抑著對柳無影的思念,將賺來的錢全都用來供苟孝儒讀書科考,就是為了過上安穩的日子。
她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以沐寒風有客人不方便打擾帶著綠翹從廚房的後門進去。
回到屋裡也不去吃飯,躺在了床上張大眼睛看著屋頂。。
藍燕紫燕今天被柳無影派出去買點女性生活用品,只有綠翹跟著。
綠翹看她一不高興就是這個樣子,理解為是沈凝香勾引姑爺的後果。
咬牙切齒的說:“那個沈大小姐就是個賤骨頭,不要臉的狐媚子。小姐,要不要教訓教訓她,給她點厲害瞧瞧。、”
“哦?”顏傾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