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餘賢開始讓自己的大腦飛速運轉,尋找著腦內有關片場的種種相關事樣。
“有了!”兩分鐘後,餘賢猛地一拍大腿。
“有什麼了?”李玲疑惑地湊近相問。
“懶散,說白了就是心性懶惰了。致病,要先治心!”餘賢邪魅一笑,用手遮掩著,將嘴湊近李玲的耳朵,悄悄吐露計劃。
白天,一切按照平日餘賢擔任總導演的形式拍攝。
到黑夜場,計劃開始……
“嘶”餘賢故意抖了抖身子,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吐槽道,“這荒郊野嶺的,怪陰森的啊。”
“小鹹魚,要給你去道具組那邊拿幾件衣服嗎?”李玲轉過身去,關切地問候道。
“沒事,不知怎麼的,我好像感覺不冷了。”餘賢單眨左眼,示意一切準備就緒。
很快,大家將片場佈置完畢。
片場,業內人士都知曉,這個地方靈異事件頗多。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有這麼一個“罪魁禍首”燈光。
遊魂野鬼在自己的地盤正好好休息著,“啪”地一下突然幾千瓦上萬瓦的燈光往那塊一照,那可相當於硬生生多了幾顆太陽,這必將弄的它們心神不寧。
再加上電影膠片……當然,現在已經沒什麼人用膠片拍電影了。以前呢,都是用膠片拍攝,電影膠片對於畫面捕捉的各種、光的折射之類的特別敏感。一不小心,便會將某些並不該被看到的生物拍攝進去。
所以呢,很多從事這一行的人,在入行之前的第一件事不是什麼各種片場中的潛規則,而是先學怎麼樣燒香拜拜,燒豬、水果、點心擺一大堆……就是先給各路鬼神打個招呼:我們來拍片啦,多有打擾萬望見諒。
如此一來,逐漸就形成了劇組開機儀式的一些習俗。在劇組中,有一個特別大的規矩:女性是一定不準坐器材箱的,這是絕對的忌諱。因為攝影器材那有點像兩軍對陣的兵器,是純陽之物。女生屬陰,並且沒人確保這個女生是否來了例假。
女性當然認為這是對女性的一種歧視,因為這些年女權主義一起來,而且湧現出了特別多優秀的女性導演,現在劇組對這件事情基本上已經失控了。
……
半夜。
李玲坐在導演椅子上,觀望著劇組人員的一舉一動。
“好,各組準備,我們馬上開拍。”李玲一聲高呼,眾人紛紛朝李玲這邊看去。
按理說,今天餘賢在場,李玲不該坐那。
李玲發覺到眾人內心之中的疑問,淡然一笑:“今天還是我做導演,餘導呢,這幾天比較辛苦,就不勞煩他了。正巧咱們收音員有事走了,將讓餘導暫時接替接音的工作。大家……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多半人如此回應道,還有一波人乾脆是置之不理。
片刻後,所有組別準備完畢,演員也跑到應該呆在的地方。
“好,《人在途》第三十七場第一次,三、二、一,action!”李玲一聲令下,各組成員以及演員開始運作。
李玲話音剛落,便有不少場外的劇組人員大氣哈欠、找身旁的朋友低聲閒聊、或者開始摸出手機瀏覽了。
“停!”剎那間,餘賢的吼聲響徹全場。
所有人頓時懵逼了。
不是說好了玲姐是今晚的導演嗎?
還沒等有人發問,餘賢便怒目圓睜,破口大罵:“開機收音了知道嗎?!還聊天?給你打出去信不信?!”
李玲上下扇動幾下手掌:“餘導,淡定,淡定。吶,大家開機後安靜點啊!”
“那我們再來。”李玲清了清嗓子,“《人在途》第三十七場第一次,三、二、一,action!”
話音剛落,演員們開始表演。經過剛剛那一出,大家也老實不少。
這時,餘賢拿著收音的耳麥又跟李玲示意:“不行,還是不行!”
“咳,不好意思啊,大家再停一下。”李玲開口呼喊,眾人再次停了下來。
餘賢乾咳兩聲,雙眼冷意十足:“到底是誰在聊天?有什麼話可不可以一口氣說完?!來,站出來告訴我是誰。來!”
現場所有的演員、攝影組、燈光組、美術組、道具組包括服裝組全場盯著餘賢一個人,默默無聲。
這尷尬的情景中,李玲壓低聲音道:“小鹹魚,真的沒有人說話啊。”
“不可能,我明明聽到收音裝置裡有人一直在聊……”餘賢話說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