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荷沒死。”
溫鈺一聽,眉頭就皺得更緊了:“……你什麼意思?”
“我不管你到底問過霍敬佟什麼,也不管霍敬佟到底對你說過些什麼,總之,我不希望你跟我這耍心眼兒,尤其是還要把夏夏捲進去,”沈檀夕深深地看了溫鈺一眼,繼而又冷冷地補了一句,“你知道的,只要是關於他的,我一向沒什麼理智。”
“耍心眼兒?”溫鈺像是沒聽懂他的話似的輕笑了聲,接著又難以置信地反問道,“沈檀夕,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嗎?”
沈檀夕沉默了半響,然後吸了口煙,沉聲道:“我這輩子一半的心思都放在了蕭夏身上,另一半也被家人朋友和事業分了,你,好自為之吧。”
“沈檀夕!你——”
“咱倆沒可能,除了朋友就是路人,我從沒給過你別的選項,”沈檀夕的冷漠像一副盔甲,緊緊包覆著自己的同時也阻隔外人,“夏夏的健康我會另找人打理,以後就不麻煩你了。”
溫鈺一把攔住沈檀夕,厲聲反駁:“沈檀夕!就算你懷疑我也給我個理由,更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難不成你覺得我對蕭夏做過什麼?”
“我並不確定你之前是否對他做過什麼,”沈檀夕面無表情地推開了他的手,又說,“但我至少能確定,就算你以後想做些什麼,也不會有機會了。”
溫鈺驚愕,久久吐不出個半字,直到沈檀夕離開他都還愣在原地。霍敬佟從二樓的圍欄處微微探出頭來,卻也只是看到了他的一個側影,表情都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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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夏自打昏睡就再沒醒過來,阿爾貝託的醫療小組催了幾次,最終也還是沒有結果。徐風夾在中間很為難,一邊要照顧心情低落大老闆,另一邊還要侍奉愈發不耐煩的談判物件,簡直就是個苦得不能再苦的差事了。
——什麼出來放假休閒?
——根本就是放屁!
“他今天醒過嗎?”沈檀夕並不靠近床邊,而是站在不遠處詢問著霍敬佟。
霍敬佟翻看著儀器上的記錄,半響後回覆說:“已經48小時了,他一直都在深度睡眠,再這樣下去,情況可就不妙了。”
沈檀夕深吸一口氣:“怎麼能讓他先醒過來?”
“他這種情況太特殊了,”霍敬佟當著沈檀夕的面檢查了蕭夏的瞳孔,繼而費解地說,“並非身體機能方面的強制性睡眠,而是像一種自我封閉。”
“self…hypnosis,”徐風皺眉,“是他自己不願醒過來,如果我們只是乾等,根本無濟於事。”
沈檀夕側頭看他:“那怎麼辦?”
“外力刺激。”
霍敬佟搖頭:“我給他試過針灸,專挑的一些疼痛敏感的穴位,但他根本沒有反應。”
“那就說明還不夠疼。”
“若是你的話,我倒是得考慮下削肉剔骨,但對於蕭少爺來說,這種疼痛就足夠了,”霍敬佟堅持己見,“你別忘了他的身份,從小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稍微蹭破點兒皮都能倒抽冷氣。”
“你這損人的嘴皮子功夫到還真是跟溫大少學了不少,”徐風撇嘴,“不如試試窒息?”
但被擱置在一旁的沈檀夕早就陰了臉:“窒息個屁!你倆都當我是死了的?”霍敬佟聞言忙恭敬地貓腰退到一邊。
徐風小小地翻了白眼,便不再提議用類似的方法:“那你說怎麼辦?”
“暫時先讓他這樣,我再命人去找找相關的權威專家。”
“怕是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了,”霍敬佟一臉凝重地看著沈檀夕,又說道,“蕭少爺現在的這個樣子很危險,按理說他沒學習過相關的知識,如果只是潛意識裡的自我催眠,長久的深度睡眠會令他的大腦嚴重缺氧,到時候能不能醒是一說,醒來後大腦會不會受損則又是一個問題。”
沈檀夕完全是沒了辦法,緊握著拳頭髮出咯咯的響聲。
徐風咬著下唇冥想了片刻,忽然提議道:“不如現在就先把人交給阿爾貝託的醫療組,他們的設施肯定比咱們這裡的先進,維持是一方面,另一面也好趁他無意識的時候做個全面的檢查,若真是有了什麼特殊的病症,也免得他清醒的時候還要自己瞎擔心。”
霍敬佟猶豫了一下,終是點頭贊同了這個提議。而沈檀夕煩躁地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蕭夏,最後無奈之下也只好同意了這個方案。
022 所作所為
蕭夏被阿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