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白斬月抓住憐卿的衣袖,由謫仙轉變為可憐小白兔只需要一秒。
憐卿愕然,不解白斬月性子何時變得如此歡脫了。
想要追妻,最要不得的就是面子,競爭者這麼多,當然是要轉變策略的。很顯然,在危機意識越來越嚴重的現狀之下,白斬月終於不點自通了,“陪我走走吧,剛剛吃了飯,對身體好。”白斬月丟擲誘餌。
憐卿眼角瞥過外面的大太陽,剛剛動搖的心思,瞬間就堅定了,“還是不要了吧。”太陽那麼毒辣,走幾步,就會出汗,多不舒服。這種天氣,還是拿本書躲在屋子裡的好。
白斬月不氣不餒,再接再厲,“卿卿就當陪我,好不好?”改行柔和路線的白斬月,甚至是搖了搖憐卿的衣袖。
憐卿不免惡寒,這個人,還是白斬月嗎?眨眨眼,確認完畢,這確實是白斬月。
於是,白斬月又搖了搖憐卿的衣袖。
憐卿大腦出現短路,下意識地點點頭,爾後便看到白斬月扯動唇角,對著自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來。像是覺察到搖衣袖有效果,白斬月笑著的同時又是搖了搖。
喵的,沒玩沒了是不是,得寸進尺是不是,蹬鼻子上臉是不是?搖搖搖,能來點兒新招數不能了,喵的,再安個尾巴搖搖看啊!
白斬月繼續將臉上的笑意放大,“卿卿最好了。”
憐卿手比腦快,將食指探向了白斬月的額頭,也沒有發燒啊,這性子怎麼就大變了呢?
“月,你,該不會是中毒了吧?”說著,憐卿就要去給白斬月把脈。
白斬月抓住憐卿的那隻手,他的卿卿,怎麼可以這麼可愛,白斬月將憐卿的食指放在唇邊,輕咬了一下,“卿卿不喜歡我這樣嗎?”
“也不是……”憐卿看著白斬月說道,就是一時之間沒有接受過來。
“我們去散步。”白斬月拿著憐卿的手指在自己的側臉蹭了蹭,不忘初衷。難得那兩個人不在,自然是要多創造與卿卿的獨處時間。開玩笑,這可是需要爭分奪秒的事情。白斬月還不忘祈禱著,最好司懿軒和夜剡冥他們兩個人天天有事,省得來和他搶卿卿。於是,白斬月的妒夫模式,自動開啟。
暈暈乎乎的憐卿,像是小傻子一樣,任由白斬月拉著自己的手往外走。
事後憐卿回想起來,敲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罵道,虧你平常還以聰明自詡,你的聰明呢,都被狗吃了嗎?
司懿軒和夜剡冥兩個人,一直是到了午後,都是還沒有回來。
早就“盯上”那棵桃花樹的庇廕作用,命人搬了長椅放在那顆桃花樹下,憐卿拿著醫書不緊不慢地走著,正碰上出門的洛青心。
憐卿對著洛青心點頭,“洛姐姐,你這是要出門嗎?早上吃飯的時候聽李嫂說你不舒服,也一直沒有見到你,現在好些了嗎?”秉著做人謙卑的態度,憐卿主動打了招呼。
卻不曾想,只得了洛青心一個冷淡的眼神。
憐卿望著洛青心的背影凝視幾秒,她,這是被遷怒了吧?嗯,沒錯。一早就從玉姐姐那裡聽說,昨晚那場打鬥之前,司大哥就坦言說不喜歡洛青心的事情了。如今看這情形,這洛姑娘除了性子更為冷淡了一些之外,倒也沒有瞧出其他的異常來。也聽說了洛青心一家上下幾十口人死於非命的慘烈,又被喜歡的男子拒絕,憐卿嘆息。
她相信,這世上的每一個人,都有著他或者是她所必經的災禍,這故事講起來,或許哀天怨地,或許動人心魄,誰都不得避免。
想起昨夜夜闖國師府的那夥兒人,憐卿不難將他們與洛青心聯絡起來。聽老管家說,洛家幾十口人一夜之間全被人謀害,洛青心是唯一倖免的。又是因為洛青心的父親和司懿軒的父親是生前摯友,洛青心這才是來了國師府,箇中曲折,老管家甚至是還將司懿軒和洛青心小時候見過面的情景,一併講給了憐卿。
雖然老管家沒有向憐卿提及洛家究竟是因為何事遭了這滅頂之災,憐卿清楚,這絕不是簡單的江湖尋仇。很顯然,在兇手得知洛家有一女成了他們的“漏網之魚”之後,便夜闖國師府,想要來一個斬草除根。洛青心的父親曾經身為望月朝中要臣,憐卿沉下心思來推延,無疑,洛父的手中,定是攥著某個或某些臣子的把柄,在訊息洩露之後,做出了殺人滅口的行徑來。兇手心狠手辣,居然連洛家的稚女都不放過。
憐卿也看到了那幾十個黑衣人的身手,能夠和國師府的暗影糾纏不少時間,對方派出來的殺手很顯然也是具有實力的。朝中能夠有能力一次請出如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