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藥物才能引發癲癇,可是這樣一個小村莊,這樣一個普通的農戶,誰會給他們投毒呢?為了什麼呢?
突然間肩膀上傳來熱度,抬眼一看原來是白斬月。
看著他眼神中的擔憂,憐卿回以一笑,下意識的習慣性把往後靠去,果然——舒服的嘆息了下,憐卿突然間莫名感覺輕鬆許多。
也是管那麼多做什麼,自己只是他們的過客,反之他們亦然,治好了王大爺,明天早點啟程回皇都,不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麼。
那裡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司懿軒大概等級了吧,最後一次的信中明顯的要親自來接自己。
可是因為路程不遠,加上知道他身份特殊公事繁忙,也就找藉口拒絕了。
看著窗外面的瓢潑大雨,好似一道水簾,隔絕了外面的一切,什麼都是模糊的,短時間內沒有聽下的趨勢。
心想,就那麼待著也不是辦法,也就多跟王婆婆瞭解了下王大爺最近的飲食起居,還有村裡面所有人的。
幸好村長也在,有些王婆婆記不得的,還可以給提下醒。
這樣使得憐卿可以更好的瞭解怎麼治療跟防範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運氣好的話,也許還可以找到病源。
但事情遠遠沒有憐卿想的那麼簡單,這村莊顯然條件到了非常艱難的地步。
並且環境不好,這樣更容易生病,怪不得進村的時候人們的臉上都泛著蠟黃,應該是常年營養不良所致。
壯丁也都遷移出村,留下老弱婦孺,年老度日。
看到他們用來喝水的茶具,都是用碗來代替的,並且大部分還都是一些殘缺的。
坐的凳子腿都斷過又拿比較結實的柳條綁上的,更過分的是,屋子裡面還有兩塊大石頭,一問之下才發現,那也是凳子。
看起來,憐卿他們住的那個屋子,還是這個村莊最好的呢。
至少桌子凳子都是完好的,雖然時間久了沒人打掃,可也比這王婆婆家強上不知多少倍。
都說望月皇帝嚴謹治國,子民生活富足,可是看到王婆婆這個村落的狀況,憐卿心裡泛酸。
果然啊,陽光不是任何地方都照射的到的。
收起了負面情緒,憐卿開始交代王婆婆照顧王爺爺的基本知識,順便也讓村長他們記下,如果村莊裡再有人發生這樣的狀況,怎麼應對。
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要知道,他們找的那些大夫,不是庸醫,就是隻知道看完拿錢走人,有的甚至治不了,也要錢。
可是這個小姑娘,來了之後什麼話都沒說,先是把老王頭的病治了,雖然看樣子沒有根治,卻也比那些看不出來還要錢走的大夫強很多。
最後還告訴他們怎麼預防這個病,還教他們怎麼治這個病,要知道,這可都是手藝啊,想學都是學不來的啊。
當下就仔仔細細的記著,誇張的還憐卿說一句,他們還背一句,生怕自己忘記了什麼,落下什麼,弄的憐卿哭笑不得。
差不多交代完了,外面的雨也漸漸的小了,天色已經全黑了,下著雨的夜晚,更顯黑暗。
起身跟他們告辭時才發現,紫玉已經先走了,白斬月告訴她,怕她餓著,紫玉先回去給他準備晚餐了。
憐卿心下一緊,想起紫玉的手好像被燙傷還沒有好,這又提起裙襬急忙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白斬月怕天黑路滑,還下著雨淋著她,索性運氣內力,伸手把憐卿擁進懷裡,一手撐傘一手懶腰抱著憐卿。
說抱著不如說是提著,身體散發著熱度,暖著憐卿的身體,更暖著她的心。
嘴角翻起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沒有發覺以兩人為中心一米以內,居然都沒有雨滴掉落。
話說這樣博得佳人一笑,也真是值得了,看不出來白斬月那麼一個冷然的人,也會有那麼浪漫的一面。
門口,不捨得放開憐卿那柔軟帶著馨香的身子,不知是因為羞澀還是因為白斬月的體溫太高,讓憐卿的小臉上,也浮起兩朵紅雲。
沒有看白斬月,憐卿走進房門半開的屋子,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只見紫玉柔媚的側臉,正認真細心的弄著手上的東西。
順著紫玉的視線,憐卿看到了紫玉在做的事情——剝杏仁。
憐卿平時的零嘴不多,唯一鍾愛的就是杏仁,但是她又懶,所以成了喜歡吃,卻不喜歡剝。
就算剝也不會剝出一整顆杏仁出來。
這個事情誰都不知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