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右肩揹著藥箱,左肩掛著皮袋子,手上還拎著一個包袱,雖然文質彬彬,但身上的陳舊長衫上下俱是破補丁,好像靠不上科考的窮酸書生,連吃飯都成問題了,哪裡還顧得了身上穿的光不光鮮。
難不成是屢考不中的落魄秀才,由於太羞愧自覺見不得人,於是決定躲到荒山野嶺來隱居?
不對,他揹著醫藥箱,應該是大夫!
一想到這裡,剛從帳篷內走出來的司懿軒立刻一個箭步上前。
“這位公子是大夫嗎?”他滿懷期待的問著。
但那位年輕人根本不理會他,甚至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回答他的是陸仁甲。
“他說他只是個說嘴郎中,根本沒本事醫人。”
“可是他有藥箱,”司懿軒指著藥箱。“也許他有藥用的。”現在的司懿軒早已不是那個運籌帷幄的國師了,他只是一個男人,一個為了心愛的女人受傷生命垂危而心痛不已的男人。
“我也這麼跟他說了,可是……”陸仁甲無奈的苦笑。“他說他的藥也是騙人的假藥,醫不死人,可也治不好人。”
“騙人的……假藥?”在一旁的紫玉怔了一會,眼眶禁不住又紅了。“那怎麼辦?卿卿已經快撐不下去了。”
本事面無表情、目光淡然的年輕人雙眸驀地閃過一絲異色。
“請問姑娘剛剛說的是誰?”
“月憐卿,我的妹妹,她傷的好重,快死了呀!”
第七十一章 脫險
本是面無表情、目光淡然的年輕人雙眸驀地閃過一絲異色。
“請問姑娘剛剛說的是誰?”
“憐卿我的妹妹,她傷的好重,快死了呀!”紫玉說著,眼淚又止不住的順著臉頰滑落。
“她可是複姓夙沙?”
司懿軒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這個怎麼看怎麼都很怪異的年輕人,最後還是回答:“對,請問你……?”
才一眨眼,那年輕人的身影已一閃飄入帳篷內,宮芙兒跟陸仁甲不禁呆了呆,司懿軒緊隨其後也連忙跟進去,等宮芙兒等人進來的時候,那年輕人已經開始在拆除憐卿的繃帶,他的動作十分快速、熟稔,就像經驗豐富的大夫。
“請準備熱水,”他一邊拆,一邊迅速吩咐。“還有繃帶,越多越好!”
“馬上來!”宮芙兒拉著陸仁甲立刻跑出去。
紫玉在一旁看著年輕人的動作,生怕他手重弄疼憐卿,有些擔心的問著:“公子,需要幫忙嗎?如果可以我來動手您只管告知我怎麼做可以嗎?”
“在我眼中只有病人跟死人,沒有男人跟女人,何況……”年輕人手下不停繼續說:“你認為她現在還有感覺嗎?”
紫玉見他這樣講,咬著嘴唇不在講話。只是一直用擔憂的目光僅僅的注視著那邊的一切。
“你不是說你只是個說嘴的郎中嗎?”司懿軒疑惑的問。
實在是此人疑點太多,並且憐卿之前突然遇襲,現在還是身在外面,他也是重傷在身,不得不多加防備。
“那只是藉口,我不喜歡替人療傷治病。”年輕人說。
紫玉奇怪的望著他,難怪他看上去就一副窮酸樣。
不喜歡替人療傷治病就賺不到錢,賺不到錢就窮一輩子,搞不好連養活自己都有問題,更別提穿好看的衣服。
“他的傷,你有把握嗎?”司懿軒把心底的擔憂對著年輕人,講了出來。
年輕人抬起炯炯沈亮的眸子來,這是頭一回,年輕人正眼看他。
“有我在,她想死也死不了!”
三天後——
憐卿吃力的撐開雙眼,眸子酸澀沉重的幾乎剛一睜開就想闔上,可是身邊的人影卻使她硬撐著不讓眼皮掉下來,並疑惑地想轉過頭去看清楚。
是他嗎?
誰知道她才開始扭動頸子上的肌肉,一陣巨大而深沉的痛楚便彷彿驚濤海浪般自左半身猛然襲來,那痛楚尖銳得好像同時有幾千幾百個人在用斧頭一下又一下地砍剁她的身體,每一分、每一寸都不放過,而且直接砍到骨頭裡去。
憐卿頓時感覺自己快被砍成肉醬了!
反射性地,她咬緊了牙關,想要以意志力忍受這一波幾乎無法忍受的疼痛,豈料痛楚卻沿著牙關蔓延到腦子裡頭去,使她整個腦子也像是在抽筋、在痙攣似的痛不可言,她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痛的連呻吟都呻吟不出來。
“別動,千萬別在動!”朦朧的時候,好像有人從遙遠的地方對她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