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風波,天色已晚,我也還沒吃東西,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一起陪我吃點東西吧。”憐卿善解人意的說著,其實有意的還是不願意讓他倆為了自己而變得互相仇視。
憐卿不是不懂,就是因為太懂,所以選擇迴避,選擇漠視,可是看起來,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有些東西也是避無可避的。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也忙了一天,看你滿臉倦容,還是讓管家準備吧。”司懿軒看著憐卿那略顯蒼白卻依然帶笑的小臉,心疼的說著。
隨後又想起什麼,皺眉問道:“那傢伙呢?怎麼不見人影?”這些天都很少見到白斬月,開始以為是憐卿讓他出去幫忙採購些什麼,可是就拿今天發生的事情來看,就沒有那麼簡單。看來是該找他好好談談了,他就是這樣守護她的嗎?當初他是怎麼對自己說的?
憐卿的眼神微不可見的一暗,雖然是一轉而逝,但是對於兩個心神都放在他身上的男人,那也是輕而易舉可以發現的事情。
很明顯,白斬月對憐卿的重要性,也許都到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程度,想到這裡兩個男人都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而後又馬上分開,嘴角苦笑。
“最近他有些事情,所以我就要他不要跟著我了,反正實在你的地盤,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走吧,進去嚐嚐我的手藝,看看那麼久沒做,有沒有退步,深更半夜的,我看除了你們兩個人,其他人早就歇息了吧。呵呵!”有意避開白斬月的話題,憐卿裝作開心的率先往府裡走去。
不是她不想多說,而是對於白斬月她知道的太少,雖然他曾經對自己做出那樣親密的舉動,但是他卻從來沒說過什麼,有的時候送女孩子再多東西做再多事情,都比不過一句話一個承諾來的有效,
對白斬月是依賴,對司懿軒是習慣,對夜剡冥是若有似無的熟悉,一下子太多的各種情緒充斥著她的心,讓她整個人都亂亂的,無可適從,只能選擇暫時逃避,等自己冷靜下來的時候好好的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做。
等到憐卿去廚房準備宵夜的時候,客廳裡面的溫度又瞬間下降到零攝氏度。
“護主不力,下去領罰,若有下次,提頭來見。”司懿軒的聲音如同地獄裡面浴血修羅一般,陰森恐怖,只要一想起來憐卿當時身陷險境,他就有種毀滅一切的衝動,要不是手中那扇墜,時不時傳來的一股清涼,沒準現在的他,早已經變身羅剎了。
“嗖嗖”幾道殘影閃過,在司懿軒面前跪下,結果司懿軒剛話音剛落扔出的令牌,跪拜之後又疾馳而出,身影快而敏捷,讓胡來跟史劍仁都不禁凝神關注。
“你們怎麼看?”夜剡冥恢復了往常般冷酷的神色,現在的他才是人們眼中的戰神,高不可攀的王者之氣顯露無遺。
知道夜剡冥的意思,史劍仁接過話回覆道:“身形看不出來,武功招式鬼魅善變,有可能是魔……”
“不可能。”胡來捏著鼻子的聲音響了起來,裝作沒看到史劍仁對他呲牙咧嘴的表情,難得正經的胡來正色說道:“魔罌的神秘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神出鬼沒,更是因為他們不按牌理出牌,其中就是從不對女人下手,與其說是魔罌不如說是……”
“赤月閣”史劍仁在胡來話中也多少猜測到了些什麼,脫口而出的名字,卻讓在座幾人神色一緊。
江湖傳言“赤月現,風雲變”赤月閣要殺的人沒有殺不到的,所謂不死不休也不過如此,赤月閣要保護的人,也沒有保護不到的。
“魔罌”是什麼都不愛管,而“赤月”相反,是隻要你有錢,只要你找得到,那必定會管到底,但是一旦他們任意一個組織插手,事情都不是那麼好辦,但是剛剛出谷沒幾天的姑娘,又怎麼會惹上那麼麻煩的事?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們也必定保護她到底,夜剡冥神色冷峻:“傳令下去,派出十三死侍,六人晝夜嚴密保護憐卿,七人徹查今天行刺之事,無比保密,不得外傳。違令者屍窟之刑。”
面對除了憐卿的任何一個人,夜剡冥都不會心思手軟,如若說世界上還有讓他動心的,那麼這人非憐卿莫屬,如若說這世界上還有夜剡冥在乎的,那麼非憐卿在乎的不可,所以在有人想剔除他心裡唯一在乎的柔軟的時候,夜剡冥的手段非常人可想。
司懿軒一直沒有講話,他有他自己的考慮,感覺到腳步的走進,夜剡冥給了胡來跟史劍仁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先離開辦事,其實就是不想讓他們分享憐卿做出來的美食。
在兩個人哀怨的目光下,夜剡冥得意洋洋,笑話,第一次吃到心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