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能感覺到這窒息般的疼痛。
無論是出於利用,還是出於那僅剩的卑微親情,夙沙煥和大夫人陳氏都是未曾這般對待她夙沙寧。虛假的嘴臉終於是抵擋不住利益的誘惑,卑微的親情更是架不住權勢的叫囂和召喚。
她真是越來越羨慕憐卿了,既然他們無情無義,那便也是沒有必要再去搖尾乞憐,沒有了丞相府,沒有了諦女的光環,憐卿不是過得反而是更好嗎?
微抬玉手,將香腮滾落的淚珠擦拭而去,一絲決然慢慢的浮上夙沙寧清秀臉頰。
丞相府前廳。
錦緞鋪蓋的大圓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飯菜,父慈子孝,夫人妾室相處融洽,丫鬟小廝在堂間來回穿梭,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一切都顯得其樂融融。
夙沙煥愁雲密佈十幾日的臉頰上再一次容光煥發,絕境生還的喜悅絲毫不加掩飾的展現在夙沙煥的臉上。
“這次真是要多謝夫人您了。”
灰色的鑲邊錦袍微動,夙沙煥十分利落的將平日裡大夫人陳氏最喜歡吃的飯菜夾到了大夫人陳氏面前的精緻小玉碗裡,有些疏離的笑容裡帶著些許的恭敬。
丞相府風波中,夙沙煥也算是徹徹底底看清楚了他這個大夫人陳氏是如何的品行,雖然心中厭惡,奈何此時夙沙煥還有求於大夫人陳氏,且大夫人陳氏的父親陳明貴還未歸西,陳氏雖然暗地裡四分五裂、鬥得熱火朝天,但是,陳氏家族的生殺大權仍舊是牢牢地抓在了陳明貴的手中。
等丞相府風波平息,利用大夫人陳氏這一層關係,他夙沙煥也是有能力到陳氏家族大大的分一杯羹的。
想到此處,夙沙煥微眯起來的小眼睛裡面閃現著一絲絲狡詐的光芒。
坐於夙沙煥的身旁,大夫人陳氏卻並不知夙沙煥心中所想,一介婦人在如何聰明也是鬥不過夙沙煥這一隻老狐狸的。
白皙圓潤的手指將真絲繡花手絹捏於手中,輕拭嘴角,優雅的動作配合華麗的衣衫,更是給大夫人陳氏增添了幾分雍容華貴。
身子微動,髮髻上的寶石金叉隨之晃動起來,發出叮叮咚咚的悅耳響聲。未起身,大夫人陳氏對著夙沙煥微微欠了欠身子,紅豔的唇瓣微啟,得體的話語慢慢地傳了過來。
“老爺,您客氣了,身為丞相府的兒女,自然要為丞相府的繁榮和安危做出屬於自己的貢獻,妾身不過是將道理給寧兒講清楚了,寧兒這孩子又十分聰慧、識大體,答應這一門親事也未曾有何稀奇了。”
大夫人陳氏還十分聰慧並未誇大自己的功勞,多年的相處,她知道,她越是這般,夙沙煥的心中更會喜愛加幾分。
果不出大夫人陳氏意料,夙沙煥聽了大夫人陳氏的話,一張老臉在此時更是樂開了花,鬱結於心的煩悶仿若也消散了幾分。
象牙筷拿在手中,大夫人陳氏收攏有些寬大的暗色金絲團繡綢緞衣袖,細緻的為夙沙煥佈菜,期間,她還不忘嘲弄加鄙夷的瞥了二夫人秋娘一眼。
眼神的意思或許旁人不知,但二夫人秋娘卻是太熟悉了,大夫人陳氏不過是在傳達,‘就算你再如何賣弄風情,那也是無用’。
二夫人秋娘也是毫不示弱,嫵媚狹長的眸子不留情面的‘回敬’給了大夫人陳氏。
一旁一身豔麗衣衫的夙沙舞雖然未曾言語,卻是將桌面上發生的一切毫無遺漏的收入眼中,她又如何甘心讓夙沙寧這般獨佔風頭。
玉手接過身邊丫鬟手中的酒壺,蓮步輕移帶起一陣香風,將夙沙煥面前的玉杯斟滿,傾國傾城的精緻臉頰盪漾絲絲甜美笑容,讓看到她的男人都是會不由自主的被勾走了魂魄。
遺傳了二夫人秋娘柔美和嫵媚,經過歲月的雕飾,此時的夙沙舞相較於二夫人秋娘年輕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爹爹,將來女兒也一定會像姐姐一般來幫助爹爹,肝腦塗地。”
脆生生的話音落下,夙沙舞還不忘帶著幾分嬌俏可愛的舉起了小拳頭來表示一下自己的決心。
“哈哈哈哈,好,好,不愧是我夙沙煥的女兒。”
聽了夙沙舞的話,夙沙煥一口飲進玉杯中的甘醇酒水,爽朗的笑聲陣陣的傳了出來,末了,夙沙煥還萬分寵溺的摸了摸夙沙舞的小腦袋。
身為男人,他自然知道夙沙舞這絕美的容顏能夠引起多麼大的轟動,夙沙煥也是知道,只要掌握恰當,夙沙舞能為自己換回來的就不止今天這些了。
但是,這一張牌他要留在手中,一直留到生死關口,突發制敵,來一個大翻身。
看著眼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