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的傷,我一定要加倍從他們身上討回來。
傷害她的親人,她要讓傷害她的人比失去親人痛苦百倍。
貝齒輕咬紅唇,憐卿在心中憤憤的想到。
面上珠兒沒有多說什麼,憐卿卻是感覺,珠兒沒有以往的純真,沒有了以往的活潑,這一切都是憐卿最在意的,卻被那幕後的黑手無情的奪了去。
“小姐,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臉頰上的傷已是好了很多,有些猙獰的疤痕卻沒有任何消減的跡象,珠兒未抬頭,悶聲悶氣的說道。
對珠兒嘴中的事情,憐卿有著好奇,現下憐卿卻是有更加緊迫的事情要處理。
“珠兒抬頭。”
簡單的話語,憐卿的周身卻已是瀰漫了絲絲的怒氣。
回來後,珠兒的有意躲避憐卿不是不知,她只是在等著珠兒自己想清楚,今日珠兒卻仍舊給了她這樣一個疏離的結果。
六年多的陪伴,珠兒在她的心中比紫玉還好重上幾分,把珠兒放在心尖上,憐卿看到珠兒這般,真是又氣又心疼。
“小姐。”
躊躇片刻,珠兒卻是站起身來,輕風吹動髮絲微微飛揚開來,小臉輕抬,有些唯唯諾諾的看向了憐卿。
白色裙襬翻飛,珍珠串繡相撞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憐卿順勢站起身來,看著比自己矮小一些的珠兒,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是我的妹妹,比親姐妹還要親的妹妹,我把你放在心尖上,不願任何的傷害你,看你這般,比剜我心還要讓我痛苦,珠兒這般疏離我,莫不是以後你都認我這個姐姐了嗎?還是你要斷了我們多年的姐妹情誼?”
淡淡的哀愁瀰漫在憐卿的周身,最令她傷心的莫過於親情的遠離。前世她已徹徹底底嘗試了一次,所以,今生她不願再去碰觸分毫。
小臉帶著些許驚恐,珠兒猛然抬起頭來,眼淚在一雙大眼睛裡不停地打著轉,有些蒼白的小嘴輕啟,珠兒帶著些許著急的說道:“沒有,珠兒捨不得小姐,從小到大珠兒都未曾想過要離開小姐,只是……只是珠兒現在變成了這種樣子,我擔心跟在小姐身邊會讓小姐丟臉,所以,所以,我……”
“所以你想要離開我,是不是?”
珠兒有些蒼白的小嘴蠕動了半天,仍舊未曾將下語說出來,憐卿有些生氣的接著說道。
“卿卿!”
白斬月起身,將憐卿氣的有些微微發抖的身子輕輕的擁入懷中,試圖用自己溫暖的懷抱來緩解憐卿的怒氣。
風兒吹來,帶動憐卿香肩上的輕紗不斷翻飛,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一般。
琉璃般的眼眸卻是無心去注視這些,緊盯著珠兒,憐卿有些沉重的撥出一口香氣,這才堅定地說道:“你想離開我,除非我死,要麼就是你找到好的歸宿。”
玉手將珠兒白皙的小手緊緊抓在手中,憐卿嘆息了一口氣,將早已淚流滿面的珠兒用力的抱住,清淚順著憐卿精緻的臉頰滑落下來。
傻珠兒,疼你我都來不及,我怎會嫌棄你?
六年的陪伴,你的情誼早已深入我的骨髓,沒有相同的血脈,我們卻有親生姐妹都比不上的情誼。
&nbs
p;心抽搐著,憐卿喃喃的想到。
良久,紫玉將衣襟上的青色絲絹繡花手絹拿在手中,輕拭香腮邊的淚珠,蓮步輕移,來到哭的難分難捨的憐卿和珠兒身邊,微微整理心情,方才說道:“好了,現在心結開啟了就好了,再哭要傷身了,快吃飯吧。如若不然,我們的月可是要抓狂了。”
話落,三女朝著都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放到了一邊白斬月的身上。
修長的雙手,一手端著粥小心翼翼的用內力溫熱著,一手拿捏著精緻的玉勺,清澈的雙眼還不忘抬頭注視著憐卿的動向。大清早讓他家卿卿哭了一場,即便是珠兒,白斬月也是有十二分的不滿意,三女視線投來,白斬月一時周身怒氣收斂也不是、擴散更不妥,謫仙般的人兒有些尷尬的立在當場。
拉著珠兒在錦凳上坐定,憐卿這才轉頭看著珠兒問道:“剛才你說有一件事情要告訴我,什麼事?”
話音落下,白斬月不溫不熱的菜粥時間剛剛好送到憐卿嘴邊,看著憐卿享受的將粥喝下,白斬月‘弱小’的心靈不由雀躍了一番。
這邊白斬月十分勤快的喂著憐卿吃飯,另一邊憐卿則是玉手拿著潔白的碗筷替珠兒夾著珠兒愛吃的飯菜。
以往,珠兒整日像小鳥一般圍繞在她的身邊,因為時時刻刻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