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白斬月有些痴迷的將臉頰埋在憐卿清香的髮絲間。
不知何時,沛離早已離開涼亭,百花叢簇擁的涼亭裡,頎長偉岸的白色身影從後面將嬌小柔軟的淡紫色身影緊密的圍繞開來。
bsp;竹林深處,隱秘的山洞內。
淡淡的竹香混雜著花草的香氣隨風陣陣傳入洞中,清雅的竹林深處沒有鳥兒的鳴叫,有的只是隱隱約約潺潺的流水聲。
石床上,清秀俊逸的人兒只著白色中衣靜靜地躺著,綢緞般烏黑的長髮未曾束起,只是隨意的披散了下來,黑白兩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本就白皙的面容此番更是增添了幾分蒼白之色,緊閉的眼眸安靜的仿若一副唯美的的畫卷一般。
縱蠱失敗後,他便是這般安靜了下來,沒有了痛苦,沒有了掙扎。
如若不是每日都可感應到他平穩的氣息,此刻的紅衣恐怕早已抓狂了。
纖手揚了揚大紅色的衣襬,輕輕地在石床邊坐了下來,輕柔的動作仿若擔心會吵醒沉睡中的人兒一般。
一雙狹長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張十幾年前便印入心間的俊逸臉頰,纖手輕抬,紅衣伸出的手在距離十五半指距離時,又是猛然間僵在半空。眼眸不由湧上一絲黯然,沉吟片刻,白皙的纖手有些生硬的收了回來。
十年時光說長很長,說短又是彈指一揮間,十年時間裡,他變了,她同樣變了。
他仍舊是掛著明媚笑容的十五,只是在他的儒雅中多了一絲玩世不恭。
回眸十年道路,她能看到的卻只是累累白骨、血流成河,她的手已不再純潔白皙,雖洗了一遍又一遍,她仍舊能從這雙手上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她不配,她不配站於少年身側,更是不配用這雙手碰觸那樣明豔的臉頰。
為何,為何十年前你不多問我一句?為何你朝我伸出的不是那雙溫暖的手,而只是幾錠冷冰冰的銀子?
命運在如何精彩,每人只能走一遍,即便錯了,那也是沒有了回頭的機會。
命運運轉的齒輪裡沒有如果,錯過了就是失去吧!
狹長的眼眸一陣酸澀,一滴清淚這般不期然的落下,打溼了夜祈冥無力放於身側的手背。
以為淚已流光,以為再也不會有能觸動心中柔軟的情景,傷感還是這般不期然的湧上心頭。
洞外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大紅色衣衫一陣翻飛,纖手胡亂在精緻的臉頰上擦拭一把,喘息間,紅衣已然站在石床幾尺之外的空地上。
“紅衣護主?”
在山洞內突然見到紅衣,很顯然,這有些出乎妄月意料之外。
眼眸微轉,當視線定格在石床上的十五夜祈冥身上,一絲瞭然湧入妄月眼底。
方才的感傷已然幾乎完美的隱於體內,精緻絕美的臉頰上有的只是冷漠和無情的冰冷,狹長的眼眸微微抬起,看向了洞外風中擺動的翠竹,面對妄月的瞭然,紅衣未曾多做解釋,而是直接選擇了沉默。
有時,過多的解釋反而對自身不利!
見紅衣未曾言語,妄月收斂自己的小聰明,對著紅衣躬身說道:“紅衣護主,尊上在找你。”
說到尊上,妄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剛才萬蛇撕咬吃活人的場景,剛剛平息的腸胃在此時不由的一陣翻滾,身子也是微微的顫抖開來。
回眸,視線透過妄月投射在了石床上的俊逸灑脫的夜祈冥身上,有些痴迷的看了一眼靜靜躺著的人兒,大紅色的衣衫一陣翻飛,紅衣這才轉身對著洞外走了過去。
“紅衣護主!”
紅衣步子剛剛邁開,身後的妄月在此時打破山洞的沉靜,突然叫道。
步子收攏,大紅色的衣衫仿若一隻振翅的蝴蝶一般仍舊微微的翻飛著,輕轉精緻絕美的臉頰,看向妄月的方向,冷漠中帶著些許疑惑的問道:“何事?”
眼睛盯著紅衣傾世容顏,即便無數次的見過眼前的女人,妄月和那雙冷漠狹長的眼眸對視著,仍不由得一陣失神。
稍稍沉默,妄月方才回神過來,一雙眼睛帶著些許垂涎的看著紅衣,說道:“尊上今日的心情不是很好!”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不用過多的解釋,二人已是心知肚明。
尊上心情不好,那便是代表著殺戮和死亡。
 
;“多謝妄月大人!”
背對妄月,輕啟紅唇,紅衣淡淡的說道。
未有過多停留,紅色紗衣飄飛間,大紅色的身影漸漸融入翠綠的竹林,消失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