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脫俗的感覺,仿若那深山中徐徐綻放的蘭花一般。
入府,有些悵然的緊盯著李夫人看了許久。
烏黑的秀髮挽成一個得體大方的髮髻,髮髻間未曾有過多的裝飾,只是簡簡單單的插了幾隻金叉,未有長長的流蘇垂於髮髻間,非但未曾減弱她渾身的貴氣,反是給給人一種簡單幹練的感覺。暗色繡花錦袍加身透露著一種沉穩,眉宇間沒有大夫人陳氏的那種陰狠,反是多了幾份慈眉善目。
如若不是為了給兒子尋得一個合適的當家主母,或許李大人也是不會心甘情願的和丞相夙沙煥站到統一戰線上吧?
收斂心神,夙沙寧蓮步輕移,朝著前院中走了幾步,這才駐足了腳步,任淡粉色的紗裙在風兒中不停翻飛著。
“李大人,李夫人!”
未曾走近,遠遠地,夙沙寧對著李大人二人福了福身,輕柔的行禮道。
“好,好,呵呵呵,快請屋裡坐!”
眼見夙沙寧,李大人和李夫人皆是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應答道。
語落,眾人還未曾有所動作,大門口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在此刻打破了三人間的寂靜。
一個黑衣小廝幾步並作一步,快速來到李大人的身前,撲通一聲單膝跪倒在了地上,對著李大人恭敬的說道:“老爺,攝政王召集眾臣御書房議事,這是攝政王的命令!”
話語間,小廝將手中暗金色的紙諫遞到了李大人的手中。
“這……”
將小廝手中的紙諫接了過來,雙眼將其上的內容看了一遍,這才有些遲疑的看向了身側的夫人。
現下夙沙寧不過是剛剛來到李府,如若他這般離去,也是不合情理啊!
但攝政王的命令已然下達,如果他不去的話,那就是抗命,雖非聖意難違,攝政王的命令也不是鬧著玩的。
“老爺,既然攝政王召見,你還是去吧!不要因為家裡的事情耽誤了國家大事。”
暗色繡花錦袍微動,李夫人來到李大人的身側,輕聲的勸慰道:“家裡的事情妾身能夠打理的。”
“也好!”
沉吟片刻,李大人這才揮了揮衣袖,對身後的兩個人嘆息了一口氣說道。
好看的丹鳳眼目送李大人暗色錦袍消失在丞相府門口,夙沙寧纖手握了握黑色的玉瓶,。
沒有了李大人,事情處理起來應是順手一些吧!
皇宮御書房。
站立在御書房中,此刻夙沙煥卻是無心去看周遭那些豪華的裝飾,在人群中尋覓了半天,夙沙煥也是未曾看到李大人的身影。
右護法送達命令也是過了幾天的時日了,他卻是遲遲未曾將這件事情辦理妥當。
思慮至此,夙沙煥心中不由微微一緊!
黑色鑲金邊錦袍上金絲繡龍隨著腳步走動間微微的遊動開來,漆黑的眼眸在御書房眾人身上掃視了一遍,冰寒中更是帶著一絲煩躁。
這些時日,為了糧草的事情,他和司懿軒就一直在東奔西跑,連細細緻致看他們家小卿卿的機會都沒有。現下,好不容易將糧草的事情處理清楚了,又是在運送糧草的事情上和這些人轉來轉去。
與其和這些人在這裡轉來轉去,他真是想好好地貼在他們家小卿卿的身側,輕嗅秀髮間淡淡的香氣。
“眾位都說說吧,回去你們將人選的事情想好了沒有?”
雖心中和夜剡冥一般煩躁,一身藍色錦袍的司懿軒此刻臉頰上卻是要淡定許多,冷漠的話語已是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如浴陽光般的溫暖。
“這……”
聽聞國師司懿軒問話,眾人又是低垂著眼眸,裝成了死人。
丞相夙沙煥心中有著一肚子話,現下卻是不能這般輕而易舉的說出來,只能乾等著李大人到來。
仿若此刻上天也是感應到了丞相夙沙煥的呼喚。
在司懿軒問話不長的時間,一個小太監輕手輕腳的來到了攝政王夜剡冥和國師司懿軒不遠處,恭敬地說道:“啟稟攝政王,國師,李大人在外等候召見!”
“讓他進來吧!”
眼眸未曾移動,夜剡冥有些不耐煩的對著小太監擺了擺手說道。
朝堂事宜就是這般難以處理,如若按照他攝政王的性子,早就已經自顧自的選出了一個合適的人選,哪裡還要像是這般,一個決議要朝中眾臣皆要同意。
皇兄的生活本是七分累,奈何有了這些畏畏縮縮、不死不活的朝臣之後,艱辛直接就增加成了十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