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瓷器的破裂,也向著四處流去。被衝得枝葉腫大的茶葉,或者是聚團攏在一起,或者是三三兩兩的順著水流飄散開來,毫無美感可言。仍然不解氣的夙沙煥,又順手砸了兩隻茶杯。
就在那茶壺落地之前,那黑衣人就已經是隱身到了暗處。分外冷靜的瞧著夙沙煥那張氣急敗壞的老臉,以及下人畏畏縮縮著身子打掃時候的恐懼模樣。
這種孤立無援的絕望感,夙沙煥確實是第一次體會到。即便是少年時候,被飢餓和病痛折磨得瀕臨死亡,他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出現。
沒錯,他——夙沙煥,怕極了身敗名裂。
即便是做了太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即便是渾身上下都沾染滿了骯髒,即便是他明明知道養在丞相府上的——那個唯一的男嗣並非他親生。他依然是害怕的,怕死得不體面,怕活得不隆重。他這一生虛榮,怎麼可能會是不擔憂,做了這麼多壞事之後,依能平安。
而被夙沙煥找瘋了的紅衣,此時正在王珺的左右,分析智曜國佈置在望月的兵力和陣仗。
“將軍,我這幾天所能夠了解到的,都在這兒了。”紅衣推了推手邊的兵防備圖,扭了扭痠痛的手腕兒,如是說道。
王珺將那張標識的密密麻麻的兵防圖小心地捲起,目光雖不在紅衣身上,說話間卻盡是感激,“如此,多謝紅衣姑娘了。”
紅衣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見眼前跳過來一個小兵打扮的少年,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