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花,“恃寵而驕嗎,似錦?”
程錦挺挺雙肩,神色傲然,“是呀。”沒錯,她就是恃寵而驕了。因為清楚地知道,背後有一個男人,在支撐著她所有任性和胡作非為。並且也明明白白,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會因為她耍一點兒小聰明而雷霆大發。她確實是仰仗著這樣的縱容,所以才是恃寵而驕了。
“女孩子,確實應該寵愛一些來養。”夜臨冥的目光後移,落在王珺的身上,“懷郡侯,拜託了。”這一句,不單單是身為帝王的他所言,也涵蓋著一個兄長的囑託——這皇都城的安全,以及程錦的幸福。
“謹遵聖命。”雖未行跪拜之禮,但是雙拳抱前,也是一點兒都不失莊重。
沒有任何離別時候的傷感,所留下的,都是鬥志和昂揚。
丞相府。
有一個素來與夙沙煥不同的同僚,倒是站出來為夙沙煥講了幾句話。因為權高位重,效果倒也是不錯。該官員家有一子一女,他的兒子已經是二十又三,因為智力的問題,即便家裡面是高官厚祿,也一直沒有娶上妻。
這不,該官員藉著為夙沙煥講了幾句好話的緣由,今日更是選擇了親自登門示好。
“不知今日李大人登門造訪有何事?”進門寒暄、吩咐上茶之後,夙沙煥便是直奔主題。
李大人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想著幾日沒有和丞相交流,下官就親自上府了。”
夙沙煥用端到嘴邊的那杯茶做掩飾,眸底閃過一絲冷笑和不屑,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倒是要看看,這人今天要翻出什麼花樣來,夙沙煥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那些流言蜚語,丞相莫要在意。”李大人繼續打著哈哈。殊不知,這已經是觸了夙沙煥的底線。
夙沙煥淡淡地點了點頭,將手上的茶杯放在一側的桌子上面。
因為夙沙煥的回應冷淡,李大人只得是繼續訕訕地笑著問,“丞相今日早朝沒有去呀。”
已經沒有了耐心的夙沙煥,抬起眼來,目光犀利的看著李大人,“李大人,有什麼事,但說無妨。”最近遭遇的事情太多,夙沙煥的脾氣也沒有了往常的好耐性。
“那下官就直說了,”手邊兒的茶水端起又放下,“丞相的二女兒,還沒有說親吧?”
夙沙煥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李大人這一句話一出口,他便是知道了其來意,“尚未。”
“下官家有一子,雖說年齡上大了令愛幾歲,卻也是儀表堂堂。”李大人開始為自家兒子拉票,“古時候不是就有老話說……”
李大人一開始說的時候,夙沙煥心裡面就泛起了嘀咕來,雖然沒有見過李大人的兒子,但也確實有所耳聞,忍不住打斷李大人的話,“李大人,若是沒有記錯,令侄的身體……”夙沙煥的食指敲在一側桌子的側面上,接下來的話自行省略掉了。
李大人的面上,多少是有些狼狽和尷尬,“丞相如今境況窘迫,若是得了下官的幫忙,只會是有利無害的。”話語間,甚至是帶著隱隱的脅迫感。
夙沙煥臉色突變,他現今雖然比不得以前的風光,卻也沒有淪落到讓人同情的份上,“李大人這話是為何意?”政治聯姻,在為官的這些年以來,見過的也不少,擱在以往,哪一次不是他家的女兒隨便挑選夫婿。現在卻變成了,對方要用一個痴傻的兒子,來娶他家享有望月國第一才女之名的女兒,如此強熱的對比,還真是夠諷刺呀。
“話既然已經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下官也就開啟天窗說亮話,雖說您還在丞相這個位置上,但就今日而言,我李家也絕非是高攀。”李大人說這話,確實也有幾分的道理。以目前的形勢來說,各家對夙沙家都是避之唯恐不及,能夠像他這樣主動貼上來的,確實是第一人。
夙沙煥忍不住嗤笑一聲,素來冷厲的他,說話的時候自然也是沒有失去氣勢,“既然明知如此,今日李大人還來府上,不怕風波濺到身上嗎?”
被夙沙煥的這氣勢有嚇到的李大人,強裝鎮定,“下官來府上,是為了與丞相大人談生意的,買賣不成仁義在嘛。”就是因為他的兒子痴傻,所以才想要讓望月王朝的第一才女來做自家的兒媳婦,如此一來,得了孫兒就會正常了吧。可憐他一個為父者的苦心吧。
“李大人倒是說說,這買賣,你手中可以打動我的資本是什麼?”病重亂投醫,夙沙煥自然也是少不了這症狀。已經無計可施,或許李大人的手上,有可以讓他“起死回生的良藥”,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這時候的夙沙煥,比起此前的心更為狠絕。
李大人一聽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