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次。
山洞外面,是一大片青翠的樹林。矮石周圍,長滿了瘋狂的野草,當然是少不了四處散佈的小花兒。星星點點的,在長勢旺盛的野草之中點綴著。不遠處有一條小溪,潺潺的溪水下鋪滿了鵝卵石,光潔透亮,在太陽的照耀下,和水光一起發出好看的光彩來。溪水兩旁,都是齊膝的野草,裡面藏著各種小蟲,偶爾會發出乾脆的鳴叫聲來。有時候,自然也是會,和樹上歇息的鳥兒們,來一場重唱。叫聲混雜,卻絲毫不討人厭。
妄月順著溪流的方向望去,視線被淹沒在了一大片的墨綠色之中。如此景色,並沒有帶給他心曠神怡的情緒,反而是讓他的精神更為驚恐了起來。妄月不自然的乾咳了兩聲,視線也隨之被拉回來。以前亡命天涯,如今卻是連逃跑的方向都找不到。他家族的勢力,已經伸到了智曜國的境內。即便是沒有收到訊息,妄月依然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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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有沒有人說過,你雖然沒有絕世的容顏,卻是傾國傾城。”夙沙寧往一側的床榻上一歪,看著憐卿的目光裡面,滿滿的都是羨慕和讚歎。因為憐卿並不計較她這般散漫的性子,所以夙沙寧在憐卿的面前,也變得愈家肆無忌憚了起來。
若憐卿身為一個男子,定然是不缺大將之風,於千軍萬馬之中,橫掃三軍的氣勢,絕對是輕而易舉。夙沙寧之所以說憐卿“傾國傾城”,只因為這樣的女子天下無雙,僅得她一人。
憐卿手中所舉著的瓷杯,剛剛遞到嘴邊上,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雙眼看著夙沙寧,思緒卻是不知道飄到了哪裡去了已經。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那首詩是這樣讀的吧?
以前讀到這樣的句子的時候,每每都會幻想不已,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女子,才會得以如此的容貌。可是如今,竟是有人當著她的面前,言說她傾國傾城,有那麼一刻憐卿是恍惚的。
“我說的是真的,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夙沙寧抓起一旁的枕頭,蓋住了自己的大半張臉,順勢又在床榻上面半滾了一圈兒。
憐卿這才是收回目光,喝了幾口水潤喉,雖說憐卿對於自己的容易向來不怎麼關心。但是哪一個女子,在聽到了旁人的讚美之後,是不開心的呢。這種感覺,就好比是,塞了一枚蜜餞到了口中,那滋味兒,直接就是甜到了心裡面去了。可是憐卿的面上表情平靜無常,根本就是讓夙沙寧捕捉不住任何的情緒波動。
夙沙寧將床榻上被子折了折,一手抱著枕頭護在胸前,一手支撐在了耳後,“大夫人那邊正在忙著轉移財產,二夫人也正忙著變賣首飾折換銀票,小舞的婚事也被對方以高攀不起的名義推掉了,整個丞相府都是烏煙瘴氣千頭萬緒,還是躲到你這兒來最清淨。”
“他們對我這個‘罪魁禍首’,肯定是恨得咬牙切齒吧。”憐卿放下手中的水杯,慢慢悠悠的說道。想想那日夙沙煥那張瞬間老去了臉,就覺得痛苦無比。憐卿並不是狠毒無情的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試圖傷害她,以及她所在意的人的人。
夙沙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掩嘴的姿勢都懶得做,接著對憐卿說道:“確實,大家一致認為,是因為你固執己見而退掉與歐陽家的婚約,這才導致了後來外人有了可趁之機。總之呢,你就是那個開了外人可插針的縫隙。要不是因為大夫人孃家也陷入了危機之中,恐怕早就上門來找你了。”
“又是一場內部互爭互斗的家族戲。”憐卿對此嗤之以鼻。一個家族內部的陰謀詭計,簡直是要比戰場上的廝殺動盪,還要來得精彩無比。陳家那邊,恐怕這一次,非要爭個天翻地覆方可罷休。大夫人陳氏因為沒了靠山,自然也就囂張不起來了。更何況,大夫人陳氏與夙沙煥的婚姻,本來就是建築在陳家這個實力雄厚的天然屏障上。如此一來,兩個人多年以來所保持著的相敬如賓的嘴臉,也要被撕開來了。
自古官商聯姻,都不過是在對方最繁盛的時候。但凡是有其中一方出現了裂縫,這關係就很難繼續維持下去了。再者說了,這一次,是兩家都無了自保之力,更為有趣。
“反正我是孤身一人,誰都不幫。隔岸觀火,我現在最喜歡看熱鬧了。”夙沙寧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孤身一人,這滋味雖然不好受,卻也總好過被軟肋牽制得好。
憐卿也從夙沙寧的這句話裡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