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懿軒對視一眼,皆是從彼此眼神中看到了‘想抽死他’的神色。
淡紫色衣衫微動,玉手對著夜剡冥和司懿軒的方向招了招,嬌豔欲滴的小嘴這才說道:“東西確實是有點多了,月現在又受傷了,你們兩個人分開來抱著吧,讓月給我撐著傘,呼著風就可以了。”
“卿兒……”
“卿卿……”
聽聞憐卿話語,夜剡冥和司懿軒還想要說些什麼,喘息間,手中油紙傘和玉扇已是被白斬月拿到了手中。
低頭看了看已是空空如也的雙手,再看看白斬月那行動如鬼魅般的動作。
你丫的這是崴腳了嗎?
這不整個一個興奮過度嗎?
心間雖百般不願,奈何憐卿已是將買的東西十分平均的放到了夜剡冥和司懿軒的手中,淡紫色衣衫一陣翻飛,憐卿已是和白斬月有說有笑的對著前側走了過去。
好吧,白斬月,你等著,早晚這一茬我們是要找回來的。
見憐卿已是率先走了去,夜剡冥和司懿軒也只能是懷中抱著買的各色小東西,跑步追了上去。
走出不長的距離,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了過來。
淡紫色小靴子猛然站定,珍珠串繡碰撞間發出叮叮咚咚的清脆響聲,琉璃般的眼眸看向遠方,紅潤的小嘴仿若呢喃般的說道:“想是那夙沙舞已是上了花轎了吧!”
一代帝王要登上那至高點,腳下總是踩著累累白骨。
但如此多少犧牲,卻沒有一具會是他親生兒女的。
這夙沙煥不過是為了保住他那有丞相之位,卻不惜犧牲妻子,甚至是兒女。
心間一陣嘆息,憐卿不由轉頭看向白斬月的方向,輕聲說道:“咱們也去看看吧,這王侯將相間的婚禮,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世間走了一遭,帝王見過了,王爺已是成了掌中物,那這真實版的古代婚禮,也是需要去見識一下,才不枉這次重生啊!
白斬月就如憐卿的影子一般,言語亦或者是沉默,皆是同意憐卿話語的。
入眼皆是一片大紅色,紅色代表喜慶,代表吉祥,這才是最中國式的婚禮吧!
前側走著的是吹吹打打的鼓樂,後側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在這大馬之上卻沒有新郎官紅色衣衫身影。
或是因為那李公子智商太低,騎不得這高頭大馬,這親自迎親也就省略去了。
棗紅色高頭大馬之後便是八人抬的大轎,轎身皆是大紅色絲綢錦緞,連那轎伕用來抬轎子的木棍也是被綁上了絲綢編織的大紅色花朵。轎身四角上長長的紅纓在清風中微微飄揚開來,直直垂落下來的大紅色轎簾上金絲繡著象徵夫妻恩愛的花紋,轎簾下襬上則是裝飾上了一週金色小鈴鐺,走動間,丁丁玲玲的清脆響聲不斷傳了過來。
轎子在使用前應是經過長時間的薰香熏製的,隔著不近的距離,憐卿仍是聞到了那絲絲縷縷傳遞過來的濃重香味。
或許,在熏製轎子的時候用的是名貴的香料,但此刻在憐卿聞來,這種濃重的香味和她研製的那最劣質的香水有的一拼。
八抬大轎周側跟隨著身著豔麗衣衫的丫鬟和婆娘,這些便是夙沙舞從丞相府帶到那李府中去的僕人了。
再往後,便是夙沙煥給他這個小女兒夙沙舞陪嫁的東西,大大小小的箱子不計其數,足足裝了好幾馬車,或許這是夙沙煥唯一能夠表達對女兒歉意的方式吧!
鮮紅的轎子被越行越近,與靜靜站立在街角處的憐卿擦肩而過。
清風吹來,帶動轎子兩側的小視窗掀了起來,即便如此,人們還是無法看到那轎子中新娘子長相,大紅色的矇頭巾帶著金黃色的長纓垂落下來。
眾人聞得轎外人的吹吹打打,聽得轎外人的歡聲笑語,憐卿卻是能夠感受到轎內夙沙舞的無聲哭泣,麻木心臟的無奈呼喚!
深的夙沙煥和二夫人秋娘的寵溺,夙沙舞打死也未曾想到,將來她會落得這般下場吧?
就如前世的自己,全身心的付出,使出渾身解數的來討得眾人歡心。
不是你做的不夠好,只是,他們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為你安排好了結局而已!
“卿卿,沒事吧?”
雖不知為何這天憐卿周身總是散發著淡淡的憂傷,白斬月仍是在第一時間白皙修長的手將憐卿有些冰寒的玉手抓在手中。
直到那大紅色的迎親隊伍徹底消失在視線中,琉璃般的眼眸方才有些黯然的收了回來,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聲從憐卿紅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