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侵入內力的毒素碎玉別人來說或許棘手了些,可憐卿是誰?那可是得到無知老人真傳的醫毒雙絕,天下除卻那有些變態的墨紫宸,憐卿自認無人可以與其技藝相較高下。
不長時間,憐卿光潔的額頭上已是佈滿了細密的汗珠,白斬月不由從袖口間將早準備好的白色手絹拿了出來,輕輕地幫著憐卿擦拭著。司懿軒幫不上什麼忙,只得呼啦一聲將玉扇開啟來,為憐卿撥出涼爽的風。
怎奈司懿軒手中玉扇剛剛揮了兩下,憐卿已是猛然間轉過頭來,聲音嚴肅的說道:“司大哥,先不要呼風了,現下軒轅漠視經歷的乃是這種毒的冰寒階段,已是如處在冰雪天的軒轅漠視在被這風一扇,身體只會更加難受!”
拿捏扇子的手在半空僵了片刻,司懿軒眼睛羨慕嫉妒的看了軒轅漠視一眼,只得將扇子收攏起來。
你小子可真有福氣,一見面就能得到憐卿專人照顧
“你們也是血泣罌粟的人?”
如蛇般柔軟的蠻腰晃動,血魅不由站立起身來,媚眼冰寒的看向了憐卿,問道。
現下,她真是有些後悔了,適才為何不乾淨利落的殺了那軒轅漠視,這下想殺也沒有那麼簡單了。
此刻,憐卿也已是將手頭間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聽聞血魅話語,淡紫色嬌小身子不由慢慢站立起來,琉璃般的眼眸更是冰寒中帶著絲絲嗜血的看向了血魅的方向,銀牙咬合間,問道:“是你打傷的軒轅漠視?”
“你們是不是血泣罌粟的人?”
未曾回答憐卿話語,血魅不由又是接著問憐卿問道。
“哼!”
憐卿俏鼻間一聲冷哼,下一秒,淡紫色身影邊幾道殘影閃現,喘息間,司懿軒、夜剡冥已是和那一身黑色錦袍的血魅纏鬥在了一起,白斬月則是眉宇間含滿陰冷的守護在了憐卿身側。
眼見護法被兩人群毆,三個堂主也是未有任何遲疑,直接拿起兵器對著司懿軒和夜剡冥招呼了過去,一時間剛剛安靜下來的山頂又是飛沙走石,內力相撞的震耳聲在血靈淵內迴盪開來。
月掛中天,十五午夜子時已到!
雖山脈頂端的纏鬥驚心動魄,眾人卻已是無心再過多的觀看什麼,皆是施展內力靈巧的攀附在已是近乎垂直而下的險峻山壁上對著血靈淵內衝了過去。
“走!”含有濃郁劇毒的掌風逼退夜剡冥和司懿軒,血魅紅豔的嘴角十分果斷的說道。
語落,未等身側三個堂主反應過來,血魅已是纖手抓住一棵蔓延的藤條,對著血靈淵下側躍了下去。
血靈淵毒氣屏障已是消退,此時正是進谷最佳時機,血魅自是不會將這大好的時間浪費在打鬥之上的。
黑色身影鬼魅般消失在血靈淵上側,三個堂主見此,也是沒有絲毫遲疑,皆是手腳靈便的對著血靈淵內滑了下去。
“先不要追了,血靈淵我們遲早會在遇到她們的。”
眼見司懿軒和夜剡冥要去追那血魅,憐卿不由急切地招呼二人說道。
臉頰低垂,憐卿看向身側軒轅漠視,臉頰上那濃重的死灰色已是漸漸消散開來,但此時他的臉色仍不是多麼好看,在鬼門關上徘迴過的人,即便有憐卿這個神醫在,臉色也是不會這麼迅速就恢復過來的。
“時機已到,咱們這就下那血靈淵去吧!”
轉頭看向已是空蕩蕩的山脈頂端,沉吟了片刻,憐卿這才說道:“夜,你留下來照顧著軒轅漠視吧?誰也不知這血靈淵底到底是一種什麼狀況,如若到時那四個人早先我們一步上來山頂,我擔心他們會再次對軒轅漠視下黑手!”
“不要嘛!”
薄唇有些不滿的撅起,夜剡冥有些萌態十足的盯著憐卿,言語中皆是抗拒之意的說道。
他才不要留在這裡,他要時時刻刻守在憐卿身邊。
似是想到夜剡冥會如此說一般,紅潤的小嘴間微微嘆息了一口氣,憐卿輕轉頭看向白斬月和司懿軒的方向。
“不要!”
未等憐卿開口,白斬月和司懿軒兩個人已是給出了答案來。
“你們都太不聽話了!”
此時,憐卿不由有些生氣的提高了聲音,對著身側的三個男人說道。
“卿卿!”
“卿兒!”
聽聞憐卿言語間的怒氣,夜剡冥、白斬月和司懿軒三人皆是有些委屈的叫憐卿道。
他們不是不想留下來看著軒轅漠視,只是三人執意來此是為了護心愛人兒周全的,如若就這般留在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