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訴夜,不要告訴司大哥,就算是我生命到了最後時刻,也是不要告訴他們。如若最後真的避免不了毒發身亡,我希望月可以和我一起將這件事情隱瞞下來,永遠不要讓夜和司大哥知道我已是早早的離開了人世間,我希望你們都可以繼續開開心心的活下去,好不好?”
已是掛滿晶瑩淚珠的小臉從白斬月懷抱間抬起來,琉璃般的眼眸直直的盯著白斬月雙眼,憐卿聲音有些哽咽的懇求白斬月道。
雙眼含滿疼惜的盯著憐卿看了許久,微涼的薄唇將憐卿小臉上顆顆淚珠吻過,白斬月這才壓抑心間苦痛,低沉的應答道:“好!”
風兒過,吹動一屋馨香,卻是吹不散白斬月心間滿滿的愁緒。
輝剎國皇宮內。
層層枚紅色的紗幔從房樑上垂落下來,夏末有些燥熱的陽光透過這層層的紗帳卻如同被過濾一般,柔柔的光線和那皎潔的月光一般,純金打造的香爐內焚燒著各種薰香,嫋嫋升起的香霧將偌大的宮殿燻得馨香一片,柔軟的青色毛毯鋪就一地,遠遠看去仿若那剛剛發出嫩芽的小草一般,青翠動人。
寬大的珍珠珠簾將寬敞的宮殿一分為二,透過微微晃動的潔白珍珠簾子隱約可見,一位濃妝麗人有些慵懶的斜倚在了金絲軟枕上,高聳的髮髻上插滿了各種名貴異常的寶石珠翠,即便在這柔柔的光線下仍是閃動著耀眼的光澤,金絲繡花的風炮加身,給人更是增添了幾分雍容華貴。
“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寬大的珍珠簾外,一身黑色緊身勁裝的男人隨意的坐在了紅木椅上,修長有力的雙腿自然的交疊在了一起,眉宇間那紅豔豔的火焰印記仿若要燃燒起來一般。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時日被三皇子上官青玄派往輝剎國來的右護法孤光。
珠簾外,孤光話音落下,本是慵懶倚在金絲軟枕上的錦衣華服麗人在此時微微動了動身子,雙眼未看向孤光,反是看向了手腕上戴著的精緻手鍊,玉手看似隨意的玩弄著手鍊上每顆顏色各異的寶石,沉吟良久,被孤光稱為太后的華服麗人修長柔媚的雙眼微微抬,看向孤光的方向,這才算是輕啟豔麗的紅唇,語音輕柔的說道:“不知如若我們輝剎國真這麼做了,最後對輝剎國又是有什麼好處呢?”
“尊上言,只要可以讓太后您手刃殺害令狐將軍的人,那應就是對太后您的最大好處了。來時尊上也是說過,如若此次輝剎國能夠助他將望月王朝打敗,即便以後尊上強大了,那也是會世世代代與輝剎國為盟友,永世不為敵人!”
孤光從紅木椅上站起身來,拱手躬身對珠簾內的錦衣華服的太后說道。
此次上官青玄派他前來說服輝剎國同智曜國一起抵抗望月王朝,孤光也是知曉,現下輝剎國雖是小皇上當政,可真正的實權卻是握在了輝剎國當今太后的手中的,只要她開口攻打望月王朝,那麼,輝剎國沒有一個人敢跳出來反對的。
為了能夠加大說服輝剎國太后的機率,孤光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將太后進宮前前後後的事情打聽的清清楚楚。
手中握有對方命門,談起話來也是簡單了許多。
聽聞孤光言語間聽到了令狐將軍,珍珠簾內太后本是隨意搭在一起的玉手瞬間握緊開來,尖銳的指甲刺進了肉裡都未有所覺。
“呵呵,即便那三皇子有能力擊退望月王朝的軍隊,可他也是沒有能力打到那望月王朝皇
都去吧?不能讓那望月王朝滅國,又談何要為令狐將軍報仇啊?呵呵呵呵,殺害令狐將軍的人可是望月王朝皇帝的親妹妹呢!”
片刻,華服麗人這才收斂心神,一絲淡笑慢慢爬上她濃妝豔抹的臉頰,淡然的聲音卻仍是掩蓋不住她內心的期盼。
在令狐君死的那一日,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為他報仇,奈何輝剎國對於望月王朝來說,猶如雞蛋碰石頭,即便是對望月王朝出兵,最後得到的結果也只能是失敗而已。
今日上官青玄派人前來聯絡她輝剎國一同攻打望月王朝,如若說她不動心那是假的。
“太后,相信您和尊上間的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尊上的手段難道太后您還不瞭解嗎?不要被眼前的場景給迷惑了,既然尊上說有辦法讓那望月王朝灰飛煙滅,那麼,最後望月王朝的結局就只能是灰飛煙滅。”
站立原地未動,右護法孤光唇角微微勾起,對輝剎國太后說道:“如若那望月王朝都灰飛煙滅了,大權在握的您想要將那殺害令狐將軍的人斬殺,那不是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的事情嗎?”
孤光話音落下,偌大的宮殿內不由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