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憐卿轉動小臉,看向了已是處於呆愣狀體的夜剡冥和司懿軒。
這件事情夜剡冥和司懿軒沒有告知憐卿,一是因為對聖上夜臨冥的承諾,二就是因為他們擔心憐卿知曉了這件事情之後會傷心,所以,他們二人才會將這件事情一直埋藏在心底的,但是,沒有想到,到了今天,憐卿反而是一副什麼樣子都知曉,什麼都無所謂的飄然樣子。
紅潤的小嘴微張,憐卿將白斬月遞過來的參湯一口喝下,這才淡笑著說道:“其實,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有時我也想要說給你們聽,可話語到了嘴邊我又是不知該如何來說了,最後就這般一直壓在了心底,現在說開了,心裡好受多了。”
語落,憐卿紅潤的小嘴間還不忘深深地吐出了一口起來,做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
她佔用了夙沙憐卿的身體,於夙沙煥,她是沒有絲毫感情可言的,可是,她有對這具身體的責任,不到迫不得已,憐卿是不會主動去傷害夙沙煥一家人的。
“卿卿,對不起啊,我和軒是擔心你知曉這件事情後悔傷心,所以才沒有敢將這件事情告知給你的。我保證,以後無論是何事,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告知你,絕對不會有任何隱瞞的,讓我們心地相互之間都不要再有秘密。”
夜剡冥抬腳走回到憐卿身邊坐下,幽黑眼眸深情凝望著憐卿,聲音輕柔的對著憐卿說道。
相互之間不再有秘密?
恐怕要辜負你們了!
琉璃般的眼眸從夜剡冥黝黑的眸子凝視下轉移開來,憐卿不由在心間輕嘆一聲,暗暗地說了一聲‘抱歉’。
此刻,夜剡冥卻是不知憐卿心中在想些什麼的,大手拖動玉凳朝著憐卿再次靠了靠,夜剡冥這才說道:“既然卿卿你已經知曉了丞相夙沙煥通敵的事情,那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說完這件事情之後,在你的面前,我的心中就真真正正沒有秘密了。”
愁緒還未曾在憐卿心間徹底化開,憐卿不由被夜剡冥這句話給逗樂了,琉璃般的眼眸彎成了月牙,看著夜剡冥說道:“還有秘密?夜,我以為你是他們中間最誠實的一個了,沒有想到,你竟然在心裡藏了這麼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啊?還有什麼事情,老實交代!”
“這些時日在調查昌隆山莊時,我也是順便調查了一下丞相夙沙煥,卿卿你好像不是夙沙煥的親生女兒。”
越說,夜剡冥的音量逐漸減小開來,漆黑眼眸緊緊地注視著憐卿小臉上的細微變化。
在從暗衛口中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夜剡冥整個人也是震驚在了當場。
聖上夜臨冥御駕親征,離開皇都時就曾說過,‘先不要動夙沙煥,在他的身上還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現下,夜剡冥似乎已經是漸漸地觸控到了夜臨冥口中的這個天大的秘密。
“弄錯了吧?那夙沙泰不是夙沙煥的親生兒子,夙沙憐卿是夙沙煥和丫鬟所生,理應是親生的才對啊?難道說你的暗衛將夙沙泰和夙沙憐卿兩個人的身世弄混了?”
夜剡冥話音剛剛落下,淡紫色紗裙一陣翻飛,憐卿嬌小的身子已是猛然之間從鋪就金絲軟墊的貴妃椅上站起身來,眼眸間的吃驚毫不掩飾的溢了出來。
當得知夙沙泰不是夙沙煥的親生兒子的時候,憐卿也著實吃了一驚,可事後一想,以大夫人陳氏的性格,為了鞏固她在丞相府岌岌可危的正房夫人的位置,弄一個假懷孕搞出一個虛假的兒子,這一切根本算不了什麼的。
可現下聽聞連夙沙憐卿都不是那夙沙煥的親生女兒,這著著實實讓憐卿大大的吃了一驚。
如若憐卿沒有記錯的話,珠兒口中,夙沙憐卿的生母可是大夫人陳氏的陪嫁丫鬟,難道說一個小小的陪嫁丫鬟也是敢外出偷人不成嗎?
仿若小扇子般的長長睫毛低垂著,將憐卿琉璃眼眸間不斷變換的神色掩蓋了去,那相互攪動的玉手卻仍是將憐卿心間糾結洩露了一個徹底。
“卿卿是說,那夙沙泰也不是夙沙煥的親生兒子?”
未曾回答卿卿問話,夜剡冥不有反問憐卿道,言語間的吃驚難以掩飾。
精巧的下巴微微點了點,憐卿不由接著說道:“那你說說吧,適才你說我並非夙沙煥的親生女兒,此話又是從何說起啊?”
如若不是那夙沙煥的女兒,那麼,今後行事也是不必那麼畏手畏腳的了,憐卿不僅僅是要將這具身體主人所受的苦難給討一個說法,而且,皇都中的事情也是很快就會明瞭了……
“如若說起來,那夙沙煥也算不上是通敵叛國,因為,夙沙煥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