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的,也不過是這張臉罷了,瞧著就是賞心悅目,”為了配合自己的語言,紅衣還不忘輕浮一笑。這些年以來,這樣的表情,她早就已經是做得淋漓盡致了。
妄月的五官其實長得都不算難看,但是組合在一張臉上,就是差強人意了。因此,妄月很是瞧不起長相英俊的男子,尤其是夜祁冥這種妖媚眾生的模樣。“頂多也就是個小白臉罷了。”那語氣,就差嗤之以鼻了。
“那也是看著心曠神怡的小白臉。”紅衣順著妄月的話往下說。夜祁冥的容貌比之於她的,更勝。若是夜祁冥扮起女相來,定然是傾國傾城,迷倒萬千男子的。反觀紅衣的容貌,要是與夜祁冥站在一起,倒是略顯普通了一些。
妄月的惡趣味油生,他上前走了幾步,在夜祁冥的身旁站定,垂在腰際的右手抬起,落在夜祁冥的眉骨上面,輕輕地摩挲著,說起話來更是曖昧,“你說,若是我將這張臉毀掉,主上會有什麼反應?”很是近乎於變態的語氣。
紅衣只覺得渾身一冷,看向妄月的目光裡面,也是多了一份驚慌,只是紅衣掩飾的極好,並沒有讓妄月看到。隨即紅衣便是反應過來,這不是妄月在試探自己罷了,“主上定會勃然大怒吧,畢竟,日後戰事不順,還可以借用這張臉拿到不少的壓榨條約。”紅衣只覺得,那隻在夜祁冥眉骨之處來回摩挲的手,要多噁心有多噁心。那種咬牙切齒的恨意,要是爆發出來,足以將妄月的那隻手給剁掉。那樣乾淨的夜祁冥,旁人碰上一碰,都是髒的。
“那麼,紅衣護主的反應,又是如何呢?”見紅衣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看,妄月眼中的玩味兒更甚,不慌不忙地將那隻手收回,探向紅衣的目光裡面,竟是探究。
紅衣答非所問,“妄月大人,我可是聽說,最近有一個家族的人,幾乎是全員出動,他們要找的人……”說到這裡,紅衣還不忘對著妄月挑眉一下,“正是妄月大人。”
妄月剛剛收回到腰際的那隻手,不期然的抖了抖,關於紅衣現在所說的這件事情,他雖然近些日子出門的機會甚少,但是仍然是有所耳聞。單單是從那些人的行事作風上來看,妄月就知道,這是他的家族,又找上他了。看來當年的詐死事件,還是遺漏了風聲。妄月心生冷意,本是同根生,他們看來是非要做得如此決絕了。
關於妄月的家族口中所說的仁義道德,妄月向來都認為那是狗屁不如,教條一樣的束縛,哪裡有金銀珠寶、美人環繞來得瀟灑自在。可是偏偏那些老頑固,就是要對他趕盡殺絕。
見妄月的臉色已經是變了,紅衣知道自己所說的話已經起了效果,“而且看主上的意思,好像是對此很是不耐煩。依照紅衣看來,主上這一次,看來很有再找另尋他人來做的想法。”
妄月怎麼會是不知道,紅衣現在所說的這番話,並不是危言聳聽,像上官青玄那樣脾氣難以捉摸的人,但是有一點兒妄月看得再透徹不過,那便是——上官青玄比任何人都要絕情。但凡是對上官青玄想要的有絲毫阻礙的人,上官青玄都是不會放過的。即便那人,是親生父母兄弟,也是絕對不可以的。因為,上官青玄之所以計劃這一切,就已經是做好了,要推翻自己的父親的王朝的意圖了。關於這一點兒,也就是上官青玄的父皇母后,被矇在鼓裡罷了。
“我已經在主上那邊,為妄月大人多言了幾句,妄月大人現在倒是無須擔心。”紅衣覺得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於是又安撫了一句道。依照紅衣對於妄月的理解,這種人是絕對不能夠逼得太緊的。鬆弛有張,才是對付妄月的良策。
妄月的表情瞬間就變得猥瑣了起來,再次飄著湊到紅衣的跟前,“我倒是不知道,紅衣護主竟是這麼關心我呢。”話說著,妄月挑起紅衣的一縷青絲,放到自己的鼻尖兒上嗅了嗅,還不忘記做出陶醉狀來。要是能夠得到紅衣這樣的女子,妄月是很享受的。
紅衣心底的噁心,再次翻湧,卻依舊是淺笑著將自己的那一縷青絲從妄月的手中抽出來,“畢竟,主上心情不好,我們這些做手下的,也是不會好過的。”心中早就已經是憤憤然了,想著回去就將被妄月握過的這一縷青絲給剪掉。可是又想著,那隻手也是碰過夜祁冥的眉骨的,那上面似乎還是殘留著夜祁冥的身上的餘溫。這種相互矛盾的心情,讓紅衣很是受折磨。之前沒有注意過的情緒,在今天確實翻天覆地了。紅衣很是難以自制,這樣的她,根本就不是自己。
妄月倒也是識趣,知道什麼時候不應該得寸進尺,“我在這裡,便是多謝紅衣護主了。”
紅衣轉身,一邊往外面走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