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都勢必是安全的。”
此時夜剡冥已經起身行至麒麟的面前,他伸手將麒麟扶起,右手拍在麒麟的肩膀上,“好兄弟。”那些少年時候他們一起練武學藝的場景,全被這一句話給勾起。
“王爺也要保重。”麒麟感慨。
夜剡冥反而是面色愉悅的,“麒麟莫要忘了,雙生蠱之所以叫雙生蠱,所中原蠱與副蠱的兩人,必同生共死。拜託你保證十五的安全,其實也是在保證我自己的生命。”
麒麟的整顆心瞬間就清明瞭起來,對著夜剡冥重重的點頭。
“和兄弟們,都要活著回來。”這一戰勢必是攸關生死,有多危險有艱難,夜剡冥不是也沒有預算過,太多的矯情的話他也不會說,他唯一想要的便是,這些與他多年以來出生入死的兄弟們,能夠帶著十五,一併活著回來。這便是夜剡冥最大的期望了。沒有什麼,比活著,更要美好的了。也只有活著,才是能夠有機會去經歷千情百貌。
白斬月從憐卿的身後慢慢地抱住她,“在想什麼?”
“那些蠱蟲已經訓練好,就等著智曜國那邊的訊息了。”憐卿如實回答。
白斬月似有不滿,下巴擱在憐卿的頸窩兒處也微微用了一點兒氣力,他柔聲蠱惑,“卿卿,這幾日你和我說話的時候都不怎麼專心。”十足十的控訴腔,語氣裡面甚至是還帶著絲絲的哀怨意味。
憐卿似笑非笑、淺面含嗔,“我哪有。”對於每日白斬月都會講幾遍的話,憐卿很是無奈。
“你今日只和我說了十五句話。”白斬月繼續控訴,“其中兩句還是重複的。”
憐卿把玩著白斬月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指,他們兩個人今天單獨相處的時間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開始的啊,“沒有吧。”憐卿竟是真的仔細回想起來。
“你看,卿卿現在和我講話,也很是敷衍。”白斬月哀怨的口氣依舊。
憐卿終於是忍不住輕笑起來,白斬月的氣息撲在她的脖頸上,在這炎熱的夏季,竟是不覺煩躁,憐卿只是覺得,兩人僅是這樣安安靜靜地待著,都是心情愉悅而美好的。“我只是覺得,和月在一起,即便不說話,也很愜意享受。”這樣的愜意和享受,即便是在經歷驚濤駭浪時候,只要是身邊有可以依靠的人,仍然可以長久下去的。這是她,可以在他們的生命軌跡之中,製造各種情緒而不必擔憂丟棄和沒有後來。
白斬月抱著憐卿的那雙手又是緊了緊,不得不承認,憐卿的這番話,聽在白斬月的耳朵裡面,還很是受用的。“卿卿這是在變相誇讚我嗎?”近些日子,白斬月將得寸進尺這一技能,練就地愈發爐火純青了。
“你也可以這樣認為。”憐卿無可奈何。她還是沒有辦法適應,白斬月這樣的轉變啊。
“不然,卿卿還想我怎樣認為,嗯?”白斬月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憐卿。
於是,白斬月的手背上被掐出了紅印來,每每憐卿找不出合適的答案來給白斬月的時候,就會以如此武力解決之。好在,白斬月也一直都沒有反鎮壓之。
未曾想,白斬月今日卻是百折不撓,“卿卿,你這是惱羞為怒了嗎?”低低地嗓音,就在憐卿的耳畔盤旋。它們輕盈柔軟,它們繞耳三尺而不絕,它們,是真的動聽的。
憐卿不用回頭,也猜得到白斬月臉上那得意的表情,她的嘴角也隨著上揚,這幾日並不安分的的敵人制造了太多的困擾和麻煩,就連這樣輕鬆和安靜的氛圍,也是不常有的。憐卿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一個喜歡享受孤獨的人。可是,若是有溫暖的人陪伴著,她也絕對是更為享受的。畢竟,沒有人願意一直過著一個人的生活,並且不為別人所動。捨不得的,已經是春去秋來不相待。憐卿最歡喜的,也從來是現在。她認為,只有現在才是最好的。
“怎麼,卿卿這是無話可說了嗎?”白斬月的頭又垂了一下,幾乎是整張臉都貼在了憐卿的頸窩兒上。他臉上的溫度有點兒涼,正落在憐卿頸窩兒的溫熱處,很是舒適。
憐卿被白斬月的這個動作一顫,她就知道,依照白斬月近來越“惡劣”的行徑來看,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嗯?”白斬月低沉的聲音很具有魅惑,尤其是在尾音方面,最是擅長。
憐卿忍住身體的顫抖,爾後使勁的捏了捏白斬月的手臂。最近白斬月這種尾音的誘惑次數,也是日漸增長的。這種程度的調戲,對於白斬月來講,已經很是稀鬆平常。
白斬月在憐卿最後發飆之前及時住了口,“好了,再掐下來,可是會留下淤青的。”
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