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剡冥繼續開口說道。
憐卿收回思緒,下巴擱在夜剡冥的肩膀上面。雖然是夏天,但是這樣緊緊依靠在一起的兩個人,並不覺得燥熱。相互依靠著的,除了身體之外,還包括兩個人的心。以前她用來安慰旁人的道理和格言,如今夜剡冥講給她來聽,憐卿竟是發現說不出來的悅耳和有效果。原來,安撫一個人的情緒,也是如此簡單的一件事情啊。
“想吃鳳梨酥。”憐卿嘴角一翹。
“不僅是鳳梨酥,卿卿所有想吃的都滿足。”
“還想要一支琉璃簪。”憐卿繼續“索要”,想要試探一下夜剡冥究竟是可以縱容她要何種地步。
“好,再去七哥那兒拿幾顆夜明珠給卿卿玩兒。我的命都是卿卿的,更何況是這些身外之物呢。”
憐卿再也問不出口來了,這個男子對她這樣說,他的命都是她的,更何況是那些身外之物。這種將生死都可以不顧的信任和依託,她何其有幸才是得到的。
等憐卿和夜剡冥出了書房,到客廳的時候,夜臨冥還在。
憐卿認命一般的行禮,“見過聖上。”雖然不是叩拜,但也是她來到這個空間以來最大幅度的彎身了。對此,憐卿也很是不滿。現代時候以握手作為禮節,簡直是太造福於人類了。
“丞相府的嫡女?”夜臨冥瞥過夜剡冥挽著憐卿的臂彎兒,淡淡的開口詢問。
憐卿也是一怔,沒想到夜臨冥的第一個問題竟是如此,隨即便是點點頭,“臣女正是,夙沙憐卿。”這個身份,是她多不想承認的啊。卻無奈,每每被提及。
反觀夜剡冥的一臉輕鬆,夜臨冥若有所思起來,丞相府嫡女啊,又是一個麻煩身份。尤其是最近,他還聽到朝中幾位大臣的幾句耳語,說是丞相府嫡女和歐陽世家的長子歐陽傲寒,早在幼年時候就定下了婚約這件事情。早前夜臨冥也聽過丞相府嫡女夙沙憐卿失蹤的事情,時隔幾年之後現身,卻未回去丞相府。反倒是和司懿軒、夜剡冥扯上了關係,夜臨冥看得出來憐卿是一個乾淨通透的女子,卻也對她這幾年的失蹤事件表示很有興趣。
“不必多禮,你和夜是怎麼相處的,一樣便好。”迫於夜剡冥的壓力,夜臨冥不得不將想要繼續盤問下去的心思,全數都收起來。
誰知道,夜臨冥的這一句話,又引起了憐卿和夜剡冥兩個人的不滿。
憐卿心想著,你又不是自己人,和夜在一起時候的輕鬆和自在,哪裡能和你分享。
夜剡冥心想著,想要媳婦自己去找,我未來媳婦能和你跟我時候一樣相處啊。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夜臨冥,才知道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有多不妥。夜臨冥忍不住腹誹起來,他堂堂一國君主,哪裡有過這麼失態的時候啊,都是被夜剡冥逼的。
夜臨冥起身,竟是對著憐卿拱手,“憐卿姑娘,老七和十五,就拜託你了。”
於是,之前的不滿,便是徹底不見蹤跡了。憐卿心中忍不住暗歎一聲,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望月王朝的帝王啊,這麼謙謙有禮,這麼隨和。“聖上,您言重了。”
夜臨冥待聽到憐卿的這個“您”字之後,那張已經恢復如常的臉,又是尷尬了。他才不過是比夜剡冥大幾歲而已好嗎?他還沒有到中年好嗎?他的面容和心靈都是年輕的好嗎?
夜剡冥攬著憐卿往另一側走去,還不忘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夜臨冥。
智曜國。竹林。
“紅衣護主今日可是來得早啊。”妄月盯著門口處,紅衣那飄飄的衣袂說道。有很多時候,妄月都是幾乎要忍不住了,想要問紅衣為什麼一直如此鍾愛大紅色的衣裳。也每每都是,什麼也沒有問。誰都會有不願提的傷痕,紅衣是如此,他妄月又是何嘗不一樣呢。妄月想著,他不願意提及的,必然紅衣也是不願意的。
“主上有交待,這兩天證實關鍵時期,讓我來這兒看看妄月大人,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沒有。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為妄月大人保駕護航。”
妄月笑得一臉諂媚猥瑣,“這話由紅衣護主子口中說出,寓意確實是非同尋常啊。”
“妄月大人應該清楚主上的脾氣,你我二人,皆是得罪不起。”紅衣想起來,昨日三個健康有朝氣的小夥子,就那樣被上官青玄所養的那隻巨蟒活生生的吞下。縱然紅衣也是殺人無數,在見到那血淋淋的一幕的時候,仍然是覺得殘忍至極。可是上官青玄,卻是眼睛不眨一下的盯著那場面,一臉的享受表情。當時紅衣就想,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的一個人,比之上官青玄更要變態了吧。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