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個醫術高超的大夫。
“卿卿……”
薄唇張了張,白斬月想要說些什麼,可話語在嘴邊轉了一圈,卻只是化作了一聲綿長的呼喚。
說再說已是無用,他們兩個人之間實在是太熟悉了,說與不說已是沒有多麼大的區別。
在白斬月聲音落下後,整個房間在此時不由陷入到了寂靜中,憐卿趴在白斬月溫暖結實的懷抱中,靜靜的傾聽著白斬月的心跳,許久,憐卿適才幽幽的說道:“月,再過上幾天時間,咱們離開這裡吧?我想去一個沒有人能夠找到的地方,只有你和我兩個人,度過我的餘生,好嗎?”
語落,一行清淚已是順著憐卿白皙臉頰顆顆滑落下來。
“恩!”
大手輕抬,白斬月將憐卿眼角處晶瑩的淚珠擦拭而去,帶著些許鼻音的單音節不僅是從白斬月唇間應答而出。
他曾無數次想到要永永遠遠的和憐卿獨處,可白斬月未曾想到,等到他的願望實現的時候,竟然會是這種狀況之下。
或許是太累了,亦或者是憐卿的身子實在是太虛弱了,憐卿斜斜的躺在白斬月懷中竟然是靜靜的睡著了。
等到憐卿再次睜開眼眸時,天色已是暗沉了下來,屋內沒有掌燈,入目皆是朦朦朧朧的灰暗輪廓。
“月!”
整理了一下有些混沌的大腦,憐卿在第一時間開口呼喚白斬月道。
聽聞憐卿稍稍有些沙啞的嗓音,知曉憐卿醒來了,白斬月這才敢動了動已是保持了整整一個下午的動作,移動了下已是麻木沒有知覺的手臂。
“卿卿醒了?”
白斬月柔柔的話語間寵溺的仿若能夠擠出蜜來一般。
未曾將嬌小的身子從白斬月懷抱間撤離出來,憐卿只是稍稍動了動身子,在白斬月懷抱間找到了一個更加舒適的位置躺了下來,已是恢復了血色的小嘴抿了抿,憐卿言語間有些傷感的問道:“夜和司大哥應是出發了吧?”
他們二人說好今晚要一同出征的,夜色已暗,大軍也是該走了吧?
本還擔心會壓制不住心間的情意跑到皇都城門口去送他們呢,沒有想到一覺醒來已是這麼晚了。
這是上天的安排,連老天都不願意讓他們見到最後一面呢!
“或許他們二人都在等著卿卿呢,我們去看看吧?”
第一次,白斬月主動幫著夜剡冥和司懿軒兩個人分離憐卿那本屬於自己的視線,勸慰憐卿說道。
他同情夜剡冥和司懿軒,同時,白斬月也是擔憂,憐卿現下這般決絕,以後會後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他不想憐卿的心間有任何的遺憾留下。
“呵呵,不去了吧,見了反而是更加傷感,就讓他們這麼走吧!”
紅潤的小嘴微微上揚,精緻臉頰上倔強的強撐著笑容,可強裝輕鬆的話語間已是夾雜著絲絲的哽咽之聲。
轉身,玉手緊緊地抱上了白斬月的腰身,憐卿將精緻的小臉埋在了白斬月的懷抱間,顆顆滑落的淚珠打溼了白斬月的衣衫。
大手輕撫著憐卿秀美的後背,白斬月就這般輕輕的拍著憐卿,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知道,面對憐卿心間濃重的傷感,任何安慰的話語都是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皇都城門外。
大軍整整齊齊的站立在了城門外的空地上,夜剡冥和司懿軒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兩雙眼睛皆是看向了城門口的方向,眼神間帶著絲絲的期望。
“國師,王爺,咱們還要等嗎?”
一個副將打扮的男人小跑來到夜剡冥和司懿軒一側,跪在地上,對著夜剡冥和司懿軒恭恭敬敬的說道。
他們已是在這裡等了將近三個時辰了,他們不知道攝政王和國師大人在等什麼,可兵貴神速,他們不應將大把的時間耽誤在這個上面啊!
“夜,走吧,卿兒她應是不會來了。”
轉動了下有些酸澀的眼睛,司懿軒看向了身側夜剡冥的方向,有些傷感的對夜剡冥說道。
“軒,你說,卿卿她是怎麼了?她……”
漆黑的眼眸仍是直直的看向了城門口的方向,夜剡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強忍著那令人窒息的心痛,問司懿軒道。
話語到了一半,夜剡冥卻是將接下來的話語又咽回到了肚子裡。
如若司懿軒知曉憐卿到底出現什麼事情了,那他也是不用和自己一樣來忍受這種心痛了。
“現在想這些也是沒有什麼用了,還是先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