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半天,司懿軒見憐卿沒有絲毫搭理他的意思,司懿軒不僅是主動出聲招呼憐卿道,輕柔的言語間有著隱匿不住的傷痛。
琉璃般的眼眸微抬,憐卿裝出一副剛剛看到身側司懿軒一般,紅潤小嘴微張,有些訝異的問道:“司大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有什麼事情嗎?”
仍是輕淡的語氣,仍是甜美的嗓音,可司懿軒已是從中聽不到那絲絲縷縷的情意。
心間再次一陣黯然,大手緊握了下手中玉扇,司懿軒這才說道:“沛離和夙沙寧有訊息了。”
斜倚在貴妃椅上的嬌小身子在聽到司懿軒這句話後猛然間坐直了起來,憐卿眼眸間不由擔憂的看向了司懿軒的方向,言語間有些急切地問道:“他們在哪裡?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出什麼事情?”
一連串的問題夾雜著絲絲的擔憂從憐卿紅潤的小嘴間問了出來。
憐卿卻是不知,她言語間的每個字,每個轉動的音符都像是一根根銀針般紮在了司懿軒心臟最柔軟的地方。
你可以關心夙沙寧,可是擔憂沛離,可是,為什麼你的善良就不可以救一救心痛的就要窒息的我呢?
卿兒,難道曾經的溫情真的在你心間消散了嗎?
難道你心中真的已經不再對我有絲毫在意嗎?
司懿軒柔和的雙眸傷痛的凝視著憐卿,心間卻是有著無數的問題在叫囂著,折磨著他的心。
可司懿軒不敢將這些問題在憐卿面前問出來,他想得到憐卿回答,可是,司懿軒又擔心,憐卿給出的解釋會是他生命之所不能承受之重!
心間話語轉動許久,最後,卻只化為了司懿軒薄唇間幽幽的一聲嘆息聲。
“他們被洛青心抓去了,現下就在昌隆山莊。”
司懿軒說道。
“被洛青心抓去了?可以沛離的武功,就算是有十個洛青心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啊?她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把他們兩個人都抓走了呢?”
聽聞司懿軒回答,憐卿似是追問司懿軒,又仿若是在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
這種可能性曾經在憐卿心間浮現過,可最後卻是被憐卿一一否定了下來。
現下從司懿軒口中確確實實聽到了這種結果,憐卿不由有些吃驚地說道。
“現在的洛青心已非是昔日洛青心可比了,夜三個暗衛頃刻間被洛青心取了性命,想那洛青心應是學習了什麼快速提升功力的秘術,所以,她的武功才會是頃刻間精進了這麼多。”
司懿軒不由慢慢分析給憐卿說道。
當查到沛離下落之時,司懿軒和夜剡冥以為三個暗衛足以從洛青心手中將沛離和夙沙寧救出來了,但是,夜剡冥和司懿軒沒有想到,沛離、夙沙寧兩人非但是沒有救出來,最後連夜剡冥的三個暗衛也是講性命葬送在了洛青心手中。
在司懿軒話音落下後,整個涼亭內在此時不由陷入到了沉默,憐卿精緻的小臉一臉凝重,琉璃般的眼眸微微低垂著,仿若在沉吟什麼一般。
趁著這個空檔,司懿軒也未曾打破他們二人之間的這種沉默,而是雙眼貪戀的凝視著這張被司懿軒印入到靈魂當中的臉頰。
猛然間抬頭看向司懿軒,而司懿軒未曾想到憐卿會這般突然抬頭,兩人的眼眸就這般在空中交織在了一起,司懿軒眼眸間深深地痛楚就這般毫無掩飾的傳遞到了憐卿眼眸間。
有些猝不及防的對視讓憐卿不由一陣窒息,司懿軒那滿滿的傷痛更是讓憐卿心間一陣絞痛,慌亂間,憐卿不由將視線轉向了石桌上放置的精緻青花瓷盞上,這才說道:“既然你們已是對昌隆山莊採取了動作,而且又是未曾成功,那便是打草驚蛇了。後續的行動必須要儘快進行了,如若不然,我擔心洛青心他們會將沛離還有夙沙寧轉移到別的地方,到時候我們想要再找到他們兩個人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在憐卿視線轉移後,司懿軒也是有些失落的將視線放到了別的地方,這才說道:“恩,我和夜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這幾日我和夜要離開國師府,親自去往昌隆山莊,將沛離還有夙沙寧給救出來,順便也是講昌隆山莊這個大毒瘤給剷除了。昌隆山莊肆無忌憚的在望月王朝也是存在了不短的歲月了,這次更是公然和朝廷對抗,是時候將它斬草除根的時候了。”
“你和夜都要去嗎?”
司懿軒話音剛剛落下,憐卿不由言語間有些擔憂的問道。
夜剡冥和司懿軒的武功可謂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沛離的功夫那也是拔尖的,最後還是落入到了洛青心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