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憐卿感覺自己做的已經是夠多的了,也是能夠清楚明白的來告訴夜剡冥還有司懿軒兩個人她心中所想了,再繼續做傷害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憐卿實在是做不出來了。不能傷害,更是不能親近,那就只有沉默了。
在天色剛剛發暗的時候,憐卿等人已是來到了離著昌隆山莊不遠處的一個酒樓中。
夕陽西下,天色漸暗,可這還算是繁榮的小街道上仍舊是人來人往,即便是憐卿等人心間在如何的著急,那也是不能夠選擇在這個時候來動手的,現下,他們能夠做的就是靜靜的等候天色徹底黑沉下來,也好藉助漆黑天幕來掩飾他們的行動。
修長的手指將早先準備好的精緻糕點送到憐卿紅潤的小嘴邊,白斬月冰寒的眼眸難得柔和的看著憐卿,似隨意般的說道:“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這邊,憐卿紅潤小嘴剛剛將白斬月手中精緻糕點吃進嘴中,琉璃般的眼眸在聽聞白斬月話語後不由猛然間睜大,帶著些許疑問的看向了白斬月的方向。
一路之上,他們一時將隱秘工作做到了極好,而且,此次出皇都來到昌隆山莊處,他們行動迅速可謂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難道說這樣都是可以被昌隆山莊的人發現?
可如若被發現了,她怎麼沒有感覺到一路上被人跟蹤呢?
心間雖有千萬個疑慮,可憐卿卻是沒有問出口來,只是悄然轉移了眼眸,似無意般的觀察著酒樓中的眾人。
白斬月眼眸低垂,修長白皙的手指似有意無意的擺弄著身前精緻青花瓷盤內的精緻糕點,薄唇微動,白斬月不由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的行蹤在踏入到昌隆山莊周測一定範圍時就已是暴露了,在這一路之上,各個行業中應是都隱匿著昌隆山莊的人,我們已是身處昌隆山莊附近了,我們身邊每個人和昌隆山莊都有著一絲聯絡的。”
惜言如金的白斬月難得一次性的說了這麼多的話,將情況細緻的和憐卿等人解釋了一遍。
夜剡冥打仗長勝無敗,司懿軒亂麻般的朝政處理的得心應手,可如若論江湖經驗的話,夜剡冥和司懿軒二人加起來也不是白斬月對手的。
“你的意思是,昌隆山莊周測這些商販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的人,都是昌隆山莊的人假扮的?”
夜剡冥在聽聞白斬月話語後,稍稍沉吟,不由也是壓低了聲音反問道。
“確切的說,這些產業應都是昌隆山莊的,這些人當然也就是昌隆山莊的人了。”
眼眸輕抬,白斬月手中端著茶水送到憐卿紅潤的小嘴邊,看著憐卿喝了一口,這才聲音輕淡的說道。
在白斬月話語後,憐卿等人不由皆是陷入到了沉默中。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夜剡冥和司懿軒二人可謂是親自出馬。可此時聽了白斬月分析後,夜剡冥和司懿軒突然意識到,他們二人還是輕敵了,這昌隆山莊根本就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的簡單啊!
如若這片地方已是被昌隆山莊暗暗管轄了起來,憑他們幾個人即便是將人從昌隆山莊內救了出來,想要從這裡安全離開也不易啊!
“現在要怎麼辦?難道說我們此次要無功而返嗎?”
輕啜了口白斬月遞過來的茶水,任由甘醇的茶香溢滿口腔,憐卿紅潤的小嘴抿了抿,小臉不由有些凝重的盯著夜剡冥和司懿軒問道。
在憐卿問話後,夜剡冥和司懿軒二人皆是在此時陷入到了沉吟著中。
“此事既然朝廷不宜出面,那便是讓江湖人按照江湖的方式來處理吧!”
整理精緻糕點的修長手指微頓,白斬月不由語氣清淡的說道,淡淡的語氣中卻是隱藏不住白斬月言語間那冰寒的殺氣。
“月,你……?”
近在白斬月身側,憐卿更是分外清晰的感受到了百戰也周身那絲毫不加掩飾的殺意。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憐卿還是第一次從白斬月的身上除了冰寒之外感受到別的濃重氣息呢!因是第一次,所以,此時憐卿的心中方才是如此的疑慮。
“卿卿不要擔心,我們從昌隆山莊救人出來後,這裡不該存在的人應早已是消失無影無助了。”
轉臉,白斬月柔柔的看向了憐卿的方向,周身的殺意已是消散開來。
聽聞白斬月話語,雖憐卿等人眼眸間仍是帶著絲絲的疑慮,但白斬月卻是未曾再解釋什麼,而是專心來為憐卿佈菜了。
在來昌隆山莊之前,白斬月已是傳信給煞谷,讓他們派人前來清除這個會威脅憐卿安慰的昌隆山莊了,想他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