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怕還是放不下……”
天樞推了推眼鏡,慢慢地道:“我其實沒有上過學,從小,就被……父親,強制關在一個訓練場進行訓練。沒有童年,沒有夥伴……只有我哥,會在他放假期間,來帶我出門去玩。”
我不禁嚥了口口水,怪不得他對他父親的怨恨如此之深,原來是這樣。
“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那時候我認為,父親是頂天立地的軍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所以我必須盡我的所能,去完成他的任務。哪怕是……被植入一種特殊藥物成為藥人……”
“藥人?”我不解地瞪大了眼。
天衡點了點頭,介面道:“天樞現在表面上看,並沒有什麼,但是實際上,他的身體結構早已經被藥物控制。只有在他聞到他的血或者是他至親的血,他就會失去神志。我記得第一次看見他發狂,是他的大哥在帶新兵訓練時不小心被掛到了手臂,擦掉了皮……結果,當場所有人都被他打得七零八落,全部負傷,後來動用一個連隊的力量,才終於將他壓制下來。”
“你們認識很早了?”
“我跟天樞,認識大概已經十年了吧……”天衡微微仰望著天花板,喉結異常突出。
“那時候我根本還不能控制自己,所以出了那件事情以後,我就想著該怎麼樣讓自己能夠清醒一些……可是直到後來,我才知道 ,我父親將我弄成這樣,唯一的作用,就是保護我的大哥……”
犧牲一個兒子,為另一個兒子鋪路。
我突然對那個看起來已經蒼老的首長開始厭惡起來。
“大哥對我很好,所以我接受了現實。”天樞仍然不緊不慢地敘述,語氣沒有起伏。
“後來,王中將帶著他的特種部隊去MD執行任務,無意間撞破一筆黑幫交易,走私的是Z方軍火,在一群傭兵的幫助下,他們很順利的將軍火全數追回。但是上頭命令,必須全數擊滅那群傭兵,因為他們曾經接受M方的任務殺死Z方官兵一千餘人。”北斗的聲音,除去了嘶啞的雜質,winter在空氣裡顯得異常淡薄。“王中將以對方不是曾經的傭兵成員為由,拒絕任務,但王首長強制命令,於是,王中將只得遵守。”
聽北斗的描述,我已經弄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