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爺，五十一級。”男人答道。語氣平淡，沒有半分不怨，也沒有半分憤恨。
“好，今天就到這裡。到八十級的時候，再聯絡我。”
“是，少爺。”
無極尊沉默了。眾男子一直在沉默，看不出來年齡的這些男子，在我眼中，猶如一挺挺行屍走肉。或許，在他們自己的眼裡，也是。整個山洞只有我的“南無阿彌佗佛”還在輕聲地迴響，直到將最後一個人超度完畢，看他面無表情地從地上爬起來。無極尊扯了我的手腕，跨出門去。
我一言不發，任憑他扯著。他也並未在意，將我帶回他的房間，把我扔在床上。“今天晚上休息，明天再找你。”
難道，他每晚都要這樣升級？我呆滯地抬頭看他，掙扎著想要說點什麼，即使是想罵他一句惡魔也好。可終於，沒有吐出一個字來。
他瞟了一眼我已經隆起的腹部，眼裡閃過一抹光亮，轉身，離開。
一直到何宗緒發來訊息讓我去上課，我才哇地撇開死沉的小毛，撲到床上宣洩出來。“他是個變態……他是個惡魔……何宗緒……救我……”
“安安？”何宗緒迷惑地喚著我。
“我怕……”死命揪著床上的被單，嘴唇咬得死緊。現在，孩子我都不敢去顧及，想起之前自己跟他的討價還價，心上一片膽寒。
“怎麼了？安安……”何宗緒穩定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慌張。“是不是，他對你……”
“他……養了二三十個人，殺了一個晚上……我都在幫他超度……”
“升級？”何宗緒鬆了一口氣，瞭然。我曾經對他說過，在一個山洞裡，兩個男子，殺了十多個人。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會在今天帶給我這樣的影響。
“如果哪天，他設計把和約給解除了……我可能會被困在那裡，被他一直殺，一直殺……”靈魂無法出竅，代表著無法去到地府，也代表著――無法輪迴。即使復活，也在原地。
“安安，不要慌。他只是升級，暫時不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你先聽著他的話，我會想辦法讓你平安的把這孩子生下來……然後跟他離婚！相信我，安安……”何宗緒沉著的聲音傳來，一絲一絲地撫平我心上的慌亂。帶著蠱惑一般，讓我的腦子清明瞭許多，慢慢地坐起身。
“我……先去上課。”心慌意亂地抹了抹臉，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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