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笑了笑:“凌江,你可是在給自己爭取活命的機會麼?”
藍凌霜一臉平靜:“回陛下,凌江不懂陛下此言何意。”
皇甫天緩緩地站了起來,把一份文書扔到了藍凌霜的面前:“這是君非凡給朕的國書,你且看看吧。”
藍凌霜微微一笑:“不用看了,臣能猜出來蘭陵國主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陛下把臣送回去或者是殺了而已,沒什麼新鮮的。”
皇甫天嘆了口氣:“若換做平時,朕對這封國書肯定嗤之以鼻,可在馬上就要把南伏併入軒轅版圖的時候,朕卻不能冒這個險。蘭陵國雖然沒了你,可畢竟還有百萬大軍在,若真是雄兵壓境,朕也不能坐視不理,你說是嗎?”
藍凌霜單手撐起身子,揉了揉跪得有些發麻的膝蓋:“陛下說得是,凌江也早有這份自覺。凌江不過是枚棋子,必要的時候,就只能作為棄子,所以不論陛下做出什麼決定,凌江都不會有怨言就是。凌江只求陛下一事,若有機會,請陛下盡力保全其他藍家的人,不知陛下能否答應?”
皇甫天聞言猛地轉身,從後面緊緊摟住藍凌霜的肩膀:“這就是你的答覆嗎?!你就不知道為自己抗爭一回嗎?!朕認識的那個藍凌霜,是在最壞的情境裡也要給自己和自己的族人爭條後路的人啊!怎地你現在竟連爭的念頭都沒有了嗎?!”
藍凌霜微微掙了一下,沒有掙開。她便放軟了身子,靠到了皇甫天的胸膛上,臉上掛著平靜的微笑:“陛下能說出這些,凌霜就安心了。陛下可知道麼,凌霜已經動情了……”
“什麼?”皇甫天懷疑自己聽錯了。
“陛下,其實凌霜早在與陛下江邊比武的時候,就已經情根深種,再也拔不掉了。只不過,凌霜的心裡總是裝著軍國大事,總是想著黎民百姓,生生地把這份情壓下去了而已。說實話,陛下這兩個月的情書,已經讓凌霜再也壓不住心裡的那份情了。”
說著,她緩緩轉過身來,面對著皇甫天,雙手撫上他的臉龐:“若換做從前的凌霜,定然是二話不說,直接殺出宮去,保自己一條性命,可是現在不行了,現在的藍凌霜,已經放不下陛下和軒轅國了……”
皇甫天被藍凌霜這突如其來的表白給驚呆了:“你、你是說,你在回應朕的情意?”
藍凌霜笑著搖了搖頭:“錯了啊,陛下,凌霜沒有回應!因為如果回應了,陛下將揹著一輩子的遺憾!”說著,她抬起頭,將那淡粉色的櫻唇輕輕印在了皇甫天的唇上,一觸即分。
“陛下保重,微臣與陛下,從此再不相見!”
皇甫天愣在那裡,尚未反應過來,藍凌霜便已經飄然出宮,等在宮外的孔令宇、清渠和鐵一正在著急,因為他們已經得知了皇甫天召藍凌霜回來的原因,現在見自己的主子一臉平靜地從宮門出來,三人均是愕然。
沒等他們問,藍凌霜開口了:“鐵一,壓令宇表少爺回蘭陵!直接交給孔老爺子,讓他把人看好,三年之內,不得出現在軒轅境內!清渠,傳令鐵三的暗部,開啟第三個蜜丸!”
孔令宇當時就掙扎了起來:“表哥,你要做什麼?!我要和你一起去!別趕我走!”
藍凌霜微笑著看向孔令宇:“我要去死,你也跟著去嗎?”
孔令宇登時呆住,被鐵一趁機封了三十六道大,拖上了早已準備多時的馬車。
看著鐵一和孔令宇的馬車絕塵而去,藍凌霜登上了另一輛車,清渠一路駕著車向邊關駛去,兩人路上都沒有做聲,過了三天,清渠方才開口問道:“主子,您真的要去送死嗎?”
藍凌霜笑了笑:“不死還能怎麼辦呢?現在唯一不想我死的,恐怕只剩下你們和皇甫天了吧?”
清渠的聲音裡透著不滿:“主子,皇甫天分明能保下您的!”
藍凌霜淡淡地說道:“清渠,我跟你說過,我喜歡皇甫天,既然喜歡他,就不會讓他為難,更不會讓他拿成千上萬人的性命去換我一個人的平安,那樣的事,我做不到!”
清渠苦笑:“主子,您說您喜歡皇甫天,可是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也沒看您和他有什麼特殊的往來?你們之間,大多數時候是針鋒相對吧?主子,您好好想想,您究竟是感激他給了您一個挽救藍家的時間,還是真的愛上了他?您可千萬別把報恩當愛情啊!”
藍凌霜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呵呵,清渠,你這話說的有趣,女子不是應當為了報恩而以身相許嗎?”
清渠被這句話噎了一下,就聽藍凌霜繼續說道:“你放心吧,你主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