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3)

隨著傭兵掉進山谷的聲音而去,Percival死命扶他到山的最頂端,Galahad駕駛的直升機在那裡等著他們,而他的心臟隨著晚輩漸弱的呼吸而瘋狂的跳著。

在醫務室清醒過來的James第一句話是他的本名,而Percival就愣愣的走到病床旁邊坐著,看那張蒼白的臉直到Nivian尷尬的咳嗽聲傳來。

『Lancelot常提到你。』她盯著剛更換過的點滴。『他用盡各種拐彎抹角的方式從我這套資訊,Merlin也快被他搞瘋了。』

三週後答應去James家吃晚餐的他當時也覺得自己瘋了。在那之後他們開始放任James Norton孔雀般的追求計畫。不像從前斷然的拒絕。

——不遠處的草叢有動靜,Percival站定仔細觀察。是隻狐狸,不是顏色溫暖質樸的母孔雀。

他繼續往前走,酒杯碰撞聲叮噹作響。

穿過山林深處後他來到了藍天與山嶽的交界線,天空是藍色的,這裡的草木被太陽曬的乾亮,山崖下方是潺潺溪流與鳥鳴。Percival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他豪不在意沾滿泥濘與草綠的皮鞋,開始準備起他的香檳。

一隻知更鳥停在James的墓碑上,嘴喙往上頭積累的藤蔓裡戳著,然後揚長而去。Percival的無名指戴著不屬於他的那隻對戒,沿著灰白色的墓碑石紋路來回撫摸。

兩杯倒好的香檳隨著微風綻出漣漪,飄落的細小花瓣和綠葉掉進酒裡,成為黃綠色的船隻與旅人。大理石冰冷的觸感就像一月都柏林寒冷的空氣,當時沒有喀什米爾毛衣的他仍能抵禦零下的溫度,但他在快要進入夏季的天隻身坐在草坪上,穿著正式的三件式套裝,感覺從未這麼寒冷過。眼鏡在他開始觸控凹下去的刻紋前就被隨意的丟置在一邊。調皮的螞蟻在摸進第二個字母時爬到他的指甲上,隨著他的動作開始慌亂竄逃,搬運草地裡來的碎屑。

但他又不是那麼在意墓碑被大自然生物入侵這件事情,反正它的主人對於清潔二字的定義從來就與眾不同,後方叢生的雜草像那男人每個早晨剛睡醒時的樣子,蓬亂、隨興又充滿朝氣,會在被褥被曬得暖烘烘的時刻親吻他的耳朵。在撫上那最後一個字母時他想起男人充滿個性的簽名,向左彎的那個字會華麗的翹起,尤其在追求初期時他寫的每一封信,從吳哥窟充滿雨後氣息的鄉村裡寄來,從沾著咖啡香氣的巴黎寄來,他的名字永遠是信件中最惹人注目的文字,那些充滿愛意的詩句和形容詞也抵不過。

『就像那些身居逆境的偉人那樣,Percival,我必須努力學習讓自己的心順從命運,學習接受,並品嚐生命中不期然收穫的甜美果實。』1

『生命中不期然的還有失敗與死亡,Lancelot。希望你能停下每週與任務無關的信件。』

『還有突如其來的暴雨與愛情。要送你回家嗎?』

『我有帶傘,Lancelot。』

『叫我James。』

Percival從來不知道自己哪一點能讓這男人感興趣。他從不表露自己的喜好,不在同事面前談論自己的私事,他能為了任務偽裝自己成為任何事物,但結束後他還是那個在會議上發言不超過三句話的資深特工。眾人對他友善的親近,基於身為紳士的禮貌,但誰都不會再多加接近一步,連最關心同事的Galahad也只與他成為點頭之交,而他對這樣的距離甘之如飴。直到穿著格紋西裝的男人一腳踩進他的私人空間裡。

『你不認為我是認真的。』James靠在他身後,一隻手環過他的肩膀壓住大門,溫熱的氣息與古龍水的味道在他頸後。Percival放下握住門把的手。

『我有一百個理由證明這一點,以及告訴你這不是個好主意。』他為了環住他腰際的強壯雙手輕微顫抖,感覺到幾個輕吻落在耳朵上,他不想拒絕這個。

在近乎永恆的沈默後James開口,用他從未聽過的破碎聲音:『Edmund。』

於是操他的職場同事距離——Percival回了頭,而James像要擠出他肺部所有空氣般吻他。他們一路滾到沙發上去,誰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除了彼此的名字。

「James。」他對著墓碑與土壤低語。那底下其實沒埋任何東西,是兩人關係穩定多年後重回山林時James的爛主意。他說他憎恨歷史長遠卻自視其高的家族,不願將長眠之地選在家族的墓地裡,順便提到Norton家唯一完美的侄女──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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