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禛,我給你唱個歌吧,算是回禮。”
“洗耳恭聽。”他放開了我,靠上背後的山岩,仍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轉過身,面對著滿天此起彼伏的煙花,而夜已闌珊。
起初不經意的你
和少年不經世的我
紅塵中的情緣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語的膠著
想是人世間的錯
或前世流傳的因果
終生的所有
也不惜獲取剎那陰陽的交流
來易來去難去
數十載的人世遊
分易分聚難聚
愛與恨的千古愁
於是不願走的你
要告別已不見的我
至今世間仍有隱約的耳語
跟隨我倆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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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可以回來寫文了,小白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寫了,呵呵。
小四說寫得不夠浪漫,不過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再酸一點了,只好把結尾改得有點傷感了。
平地風波
一路顛簸的馬車終於趕在三月十八的傍晚停在了神武門前,望著四爺像是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我的心裡湧起點點的感激。如果不去壺口,我們是用不著這麼勞碌奔波的,而那絢麗璀璨的夜晚,即使只是一個陌生的日子,卻也是會讓我銘記終生的。
康熙皇帝親點了京城裡有名的洪家班,在御花園看戲,四爺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進去,而對我而言,卻是寧願選擇等待的。雖說老康同志還算得上是可親可愛的家長,但他身旁那一堆妃嬪阿哥公主福晉的臉色,卻也不是那麼好看的。
按照公曆計算,現在應該是四月份了。御花園內大片的桃花隨風搖曳,伴著隱隱傳來的絲竹之聲,讓牆外的人不禁也生出幾分神往。想來那驪宮高處入青雲,仙樂風飄處處聞也不過如是了吧。迴廊上來來往往的太監宮女正忙著準備晚宴,各色的時令水果和各種菜餚的香味混在一起,更讓我的肚子覺得空虛了很多。一早為了趕路,只在京郊的一家小店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如今還真是有些餓了。可看著這從眼前遊走的美味,卻也只能吞吞口水,獨自一個人眼饞了。
狠了狠心,繞出迴廊,向東六宮的方向走去。既然沒有機會大快朵頤,那也就只好選擇眼不見心不煩了。剛轉過鍾粹宮的角門,一對浩浩蕩蕩的人馬便迎面而來。抬眼一看,前面舉著燈籠的竟是老相識—永和宮的“憤青”彩煙同志。咫尺之遙,她一定也是瞅見了我,向上翻了翻眼皮,開始用白眼球目視前方。看來躲是躲不過去了,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迎了上去,深深的蹲了一個萬福,垂著頭道:“奴婢給德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嘰嘰喳喳的喧鬧聲徒然停了下來,感覺眼前的幾個女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隨即德妃熟悉的聲音冷冰冰的從頭頂上灑落下來:“這是哪家的奴才啊,我怎麼瞧著眼生呢?”
這個老女人,還真是小氣,竟然瞪著眼睛說不認識!可又沒有辦法,誰讓她是主子呢?只好又往下蹲了蹲身道:“奴婢如玉,娘娘還記得吧?”
一旁的四福晉那拉氏也幫著打圓場:“娘娘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呢。如玉姑娘原是從永和宮出去的,如今在四爺身邊伺候著。這次跟著爺去了山西,想是才到京裡吧?”
“噢,原來是你一直在老四跟前伺候的。”四爺的名字彷彿就像一個開關的電鈕,把這位娘娘短路的記憶一下子就接上了,“那你就給本宮說說,四阿哥都去了哪裡,這一路上吃得睡得可好呀?”
剛才的那幾道目光又一次聚攏到我的身上,只不過與前次相比,溫度明顯又升高了幾分。忍不住偷眼向上看了看,年氏、李氏、鈕鈷祿氏,全都半探著身子,滿臉又是妒忌又是渴望的盯著我,就連一向內斂的福晉,眼睛裡也閃爍著些許的期待。心裡不由得暗自好笑,若是此時換作四爺站在他們面前,不知道這幾位夫人會不會一擁而上,拉胳膊拽大腿的以慰相思之苦呢?
冷不丁有人從背後推了我一把,正作半蹲狀的身子本就站立不穩,於是便自然而然的把與地面的傾角縮小成了0度。扶在腰間的雙手來不及撐地,只覺著腳踝一轉,“喀啦”一聲,一陣裂痛便從小腿處一直燒了上來。還未及叫出聲來,背後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已經響起:“娘娘,這奴才好沒規矩,前次在花園撞傷了弘時,這次又膽子大得不回您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