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一留著兩撇鬍子的男子仰頭,看著她的眸子滿是著迷,像是在說:“那姑娘也是挺可憐的,要不我們還是不追債吧。”
之前那體胖腰圓的婦人巴掌往那男子腦袋上拍上去,揪著他耳朵,“你個老傢伙,看到好看的姑娘眼睛就瞪直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不追債,沒門,回家再收拾你。”
真是精彩啊,看得我都不想走了。被那麼多期盼的眼光看著,真的好有壓力啊。帝央無奈扶額,心中想道。
“您不能仗著修為高就欺負我們這些沒權沒勢沒修為的凡人,還有沒有天理啊1”
“就是就是!”
下面的人紛紛起鬨。
我怎麼欺負你們了,是你們欺負我好嗎,沒見我都被你們追到天上去了。帝央默默想道。
本來,帝央是一點也不想替溫良還債的,但現在想道,初來乍到惹上那麼多麻煩實在不好,至於溫良,竟敢把我當冤大頭,你要是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人比花嬌!
帝央妥協,“安靜,我可以替溫良還錢給你們,但你們必須不如此鬧騰。”
帝央這話說出來,激動的討債者安靜了許多,但還是有擔心不能討回債的人拼命往裡邊擠,摩擦不斷。
帝央放出慕空來幫忙,這個時候,慕空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小巧靈活,抱著一袋金幣穿梭在人群中,很快抽走欠條,把相應的錢給人家。帝央只有金幣,沒有銀幣,若是欠了一銀幣的,也就給一金幣。
帶子能裝的錢不多,慕空來回奔跑才把錢散去。
深藍色的天空點點星光,天際一抹橙色殘陽斬破天空,晚霞將行人的影子拉長,別有一番風情。
等到眾人散去,慕空累得不行,蜷縮在帝央懷中休息。
帝央聽到,那些人離開的時候好像在說“溫良說的果然沒錯,今天來追債不但一定能追到錢,說不定還有多。”
如果說之前帝央只是想再遇到溫良的時候教訓他,如果遇不到就算了,那麼現在帝央是非得找到溫良不可。
原來不僅把我當冤大頭,還早有預謀。
“主人,您可還好。”
身後傳來溫良溫潤的聲音,帝央猛地回頭,果然沒錯,就是溫良。溫良還是那一身銀袍,臉上一直保持溫潤的笑,帝央都懷疑,他一直這麼笑,臉不會僵了嗎?這不是重點……
“你還有膽子見我。”帝央指節按的“啪啪”響,咬牙切齒道。
溫良不明所以,“溫良賣身予主人,自然就要與主人相伴,是溫良給主人添麻煩了。”
帝央:“何止是麻煩,你是串通好他們來坑我錢財的吧。廢話少說,八千金幣,還我,只要你把錢還我,今日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才怪。
帝央確實出了八千多金幣,如今,八千金幣對帝央來說也不算大錢,問題是,這冤枉錢花的不值。
溫良無辜聳肩,“主人這話何從說起,溫良並未串通誰人來坑主人,況且,溫良的財產就是主人的財產,溫良沒有理由坑主人。”
帝央:“不是你來坑我,那些追債的人怎麼說是你讓他們今日來追債。還有,你的財產就是你的,我的財產也只是我的,咱倆什麼關係都沒有!”
溫良狹長的狐狸眼眯起,腦袋微偏,淺笑道:“這事啊,溫良掐指一算便知他們今日討債必會載興而歸,只是溫良不知會發生何事。”
這假話說得跟真的一樣。帝央斜視溫良,掃視溫良的目光滿是不信。
帝央:“這事可以揭過,但那八千金幣你必須還我。”
溫良可憐兮兮拍了拍衣袍,“主人,溫良沒錢,不然也不會債臺高築。”
好,還在裝是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既然你不老實還錢,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帝央內心邪惡的小人在奸笑。
溫良恍若不知,“單純”的目光停在帝央身上,分外乖巧。
 ;。。。 ; ; 無視、再無視!帝央反覆對自己催眠才忍受了溫良緊跟在她身後的事實。
“主人,前面巨天榕樹往右轉個彎差不多就能到久酒城了。”溫良貼心地給帝央指路,也不管帝央究竟樂不樂意他的存在。
事實是,帝央不希望身後有個尾巴,而那條尾巴看起來溫和無害,卻是大灰狼,更可惡的是,他一口一個“主人”,帝央覺得特別怪異。
繼續忍,免費導遊嘛,就裝什麼都不知道。帝央這麼想,按照溫良的指引方向走,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