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4)

總的來說,兩人看法還是不一樣,帝央是覺得沒有過不去的坎,活下去總不會錯。紀思翎則是認為生無可戀,與其渾渾噩噩活下去,不如早日卸下重擔,與她團聚。

“好吧,我勸不動你,最後,冒昧問下,前輩真名是?”帝央輕嘆,問道。

紀思翎眼皮垂下,就在帝央以為紀思翎不願意說的時候,他才悠悠開口,“林崇冕,或許你也該知道。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麼,我有個不情之請,如有一日,希望你能照顧雲翳宗一二。”

照顧雲翳宗一二,這雲翳宗聽名字就很大氣,讓我照顧?表示你開玩笑別這麼認真好麼,我如果真相信了怎麼辦。帝央眼角抽動,幾乎確定紀思翎在開玩笑,只不過那認真的目光和篤定的預期讓帝央不忍心懷疑眼前這垂暮老頭。

不管做不做得到,帝央依舊答應,“好的,如果我有這能力。保重。”

說完,帝央離開,這或許是兩人最後一次交談吧。想到玄風藥坊翻天覆地的變化,帝央對紀思翎心懷太多的感激,雖然不能阻止他的死亡,至少儘量把答應他的事完成。

離開玄風藥坊,帝央走到當初買的院子,看門外青苔漫上青牆,聽牆上雨滴輕敲灰瓦,淡淡愁緒漫上心頭。

我自個買的院子都沒怎麼住,真是便宜冥空那傢伙了。想的是抱怨的話,嘴角卻愉悅地揚起。那就乾脆把房契交給冥空,反正也不知道有沒機會回來了。

推門而入。

好淒涼啊……帝央第一反應是這個。本來還想,就算沒有其樂融融的場面,也不要是這種雜草橫生,青苔遍地的場面啊!

該不會早搬走了吧,白來一趟了。帝央推開正廳的門,沒有預想的灰塵漫天,卻也不是纖塵不染。

“你果然活著回來了。”

身後一道聽起來分明沒有什麼感情還帶有淡淡冷意的聲音穿過帝央耳畔,即便如此,帝央也聽出來幾分暖意,回頭,露出瞭然的神情。

“你怎麼又戴帷帽了,是又毀容醜的不能見人了嗎。”

帝央剛剛揚起的笑容就僵著,那麼久沒見,一見面就這麼毒舌真的好嗎!

帝央鬱卒的目光掃過來人,她肌膚白皙若雪,雖然白,卻不是病態的白,而是透出一點嬌紅。長髮上部分被白羽白羽挽起,像是綻放的清幽白蘭,幽深的黑眸像是被一道屏障隔開內心的世界,除了平淡無波,也只能用最原始的詞來形容,“美”。

只是,怎麼給我的感覺好像更冷了,照這情況下去,她恐怕夏天不用靈力都可以隨便製造冰棒吃了。

帝央壞壞地腦補著某人手剛握住杯子,杯子裡的水就變成冰塊,然後就有小丫鬟高興地拿冰塊去賣錢,這畫面太帶感了!

 。。。   帝央眉眼狡黠勾起,聲音依舊平靜,“這個時候還在睡,我還是去跟前輩打個招呼。”

玄紫特別上道交了一個藥童把帝央帶到房門口。

帝央遣走藥童,推開門,沖天酒氣讓帝央不悅地捂著鼻子。

“再來一罈!”紀思翎手舉起,豪爽地喊著,一點也看不出在睡眠中。

帝央眉頭一挑,閃過一抹了然的靈光,“前輩歡迎我的方式真特別。”

橫躺在床上“爛醉如泥”的紀思翎突然坐起身,弓著腰,半抬著頭,渾濁的雙目幾乎沒有焦距,“嗝,你是誰?是來陪我喝酒的嗎!”

鬼才是來陪你喝酒的!帝央黑線,想不到紀思翎居然還在裝蒜,年紀一大把還這麼無聊。

不太對,除了沖天的酒氣,好像還有一層死氣,那種墜入暮年的腐朽氣息雖然很淡,但比酒氣還難聞,帝央捏緊鼻子,假裝這樣就聞不到酒氣和死氣。

帝央嘆道:“前輩,別玩了,我知道你是清醒的。”

紀思翎沒骨頭一般,軟癱的身子倚靠牆壁,眼皮半睜,“哦,你是誰?”

好吧,你裝失憶,我就陪你玩,帝央一本正經彎身行禮,“晚輩帝央見過紀前輩。”怎麼說我也算你上司,我就沒見過像你敢對老闆這麼拽的員工。呃,好像見過,刪除這段,就當沒見過。

紀思翎:“嗝,哦,你沒死啊。”

深呼吸,放鬆,淡定!帝央反覆在心裡重複,不跟他一般見識。

帝央也不管尊不尊重了,走近床邊,眉頭皺得更緊,語氣少有的認真,“紀前輩你也是醫者,難道不知道你再這麼喝酒很快就……”油盡燈枯。

“油盡燈枯了,是吧。”紀思翎無所謂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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