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遠聳了聳肩,託著腮繼續看戲。
群英興高之時,怎麼也不會料到會有人來攪場。
“哼,一群有眼無珠之輩。”
聲音陰陽怪調,透著森森戾氣,在人群中顯得十分突兀,循聲而去,只見一人提著血淋淋的頭顱,緩步走來,鮮血連成一路,那還在滴血的頭顱,讓人避之不及。
見到這番場景,誰人不犯惡心,喬清遠只是遠遠看著,就差點連早飯都吐出來。
“來、來者何人!”
眾人皆驚,來人一走一晃,隨手一扔,那血淋淋的人頭便滾向一邊,正臉朝上,不知是誰認出了那人頭,叫喊道:“這是臨江一霸臧天嘯的人頭啊!”
“你是何人?敢來此鬧事!”
來人冷笑一聲,抬起頭,待看清這人容貌時,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人披頭散髮的遮擋住了大部分面貌,臉上潰爛不堪,更甚者,他雙目一瞎,正往外流著血水。
“我來此是為岳丈大人道一聲恭喜,恭喜他榮登武林盟主之位,怎麼會是來鬧事的呢!哈哈……”尖利的嗓音發出笑聲,十分陰森恐怖。
“這顆人頭當做是禮物,這不長眼的東西作惡多端,死了也不足惜,岳丈大人素來對此等作惡多端之輩深惡痛絕,如今我殺了他,也算是除了一害,岳丈大人,小婿這份禮物如何?”
嶽不群看著此人,扯了扯嘴角,卻是如何也笑不出來。
令狐沖卻是一眼就看出了此人,自是那失蹤多日的林平之,想到自己的小師妹被其殘忍殺害,心中悲痛難明。
“林平之,你害死珊兒,還有何顏面來見我,我嶽某將珊兒指給你已是終身憾事,你這忘恩負義的小人,嶽某豈能容你!”
“哈哈……”林平之仰頭長笑,“笑話,真是笑話!忘恩負義?岳丈大人,小婿跟你比起來還差得遠呢!你女兒死是自找的,早死早託生,這會不定在極樂世界享福呢,省得看著自己的親爹身首異處,生不如死,她該感謝我呢!哈哈……”
“渾人!”令狐沖大罵一聲,提劍而起,“我小師妹鍾情於你,處處為你好,你怎麼就狠得下心殺了她!”
“衝兒!”嶽不群打了個手勢,冷眼瞧著雙目已瞎的林平之,“這等忘恩負義之徒是不會有好下場的,珊兒死的願望,我是他的父親,怎麼容此人苟活!”言語裡,嶽不群已透出殺意。
“嶽不群,事已至今你還要裝出一副好人模樣,累不累得慌!也不看看多少人等著看你的笑話呢,今天我就成全他們,演出好戲給他們看。如何?”
嶽不群面沉如水,手裡的金骨折扇不停地在手心裡敲打。
林平之提起劍,用衣袖拭去劍上的鮮血。
“想我林家昔日是何等威風,沒想到會突來橫禍,我爹孃慘死,都是為何?還不是有人看上了我林家相傳的辟邪劍法!這人覬覦我家劍譜已久,暗生毒計,害死我父母,只是我傻呀,沒早日看清這人的真面目,還要認賊為師,不就是個笑話啊?”
說到此,不少人已經猜出這人就是昔日福威鏢局的公子,後又拜入嶽不群門下,成為華山弟子,可如今怎麼會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阿彌陀佛,林施主的遭遇悽慘,令人同情!”
令狐沖正在為小師妹的死傷心不已,但今日看到林平之才發現,這個人早已迷失了自我,變成了這般瘋瘋癲癲的模樣!
“同情個鬼!”林平之惡語嗤駁。
“我能有今日,全是要拜我的好岳丈所賜啊!若不是他看上我家的辟邪劍譜,我林平之怎麼會落得今日這般!”
“……嶽不群,你不是想要我家的辟邪劍譜嗎?瞧見沒有?”林平之踢了踢地上的人頭,像是在玩弄一顆球。
“你都瞧見了吧,我練成啦!哈哈……我練成啦!覬覦我家劍譜的人都該死!嶽不群,你也不例外!”
“瘋瘋癲癲,胡言亂語!”
“我瘋了嗎?你既然那麼想要,我這就把我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劍使給你看看!”
林平之忽然提劍相向,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向著嶽不群襲去!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求獎勵,求飛吻,求勾搭,各種求……
☆、肆拾章
林平之雙目已瞎,他的突然發難,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他出招極快,步法招式變幻莫測,驟起如風,勢如閃電,且招招兇險,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辟邪劍譜在江湖上始終只是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