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楊端午忽然失了神,愣在那裡,又叫了一聲:“端午姐姐,我走了。”
“哦,好走啊。我就送到這裡了,路上小心。”楊端午熱絡地說道,轉身回去。
楊端午坐在床邊的竹椅上,一隻手放在膝蓋上,另外一隻手撐在下巴上,難得露出一副悠閒的樣子。
可她的大腦,卻在飛速轉動。
原來倪重陽這兩日,是去謝府專門給謝花寶看病了。
謝花寶她是見過的,才貌自是無雙的,家世又高,大銘朝任何一個男子都想娶這樣的女孩子。當然,偏偏她又是林安夜的未婚妻。
楊端午是很不在意男人的,或者她總故意表現出不在意的樣子,因為她害怕受傷。可如果結婚了之後,她卻是會變的很在意。
“重陽哥哥不是去鎮上行醫嗎?他和我說都是呆在店鋪裡的,怎麼會都呆在謝家宅子裡呢?”她第一次,感覺到不安全感。
因為是首次去鎮上工作,楊端午怕倪重陽不熟悉,每次回家,都會問他在鎮上做了什麼,有什麼難題,所以倪重陽也會都回答她。可是倪重陽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去謝宅看病,並沒提到整日呆在謝家。
正想著,倪重陽回來了。
端午去倒水給他洗臉。
“瞧我給你帶來什麼好吃的。”倪重陽從包裡拿出兩串糖葫蘆,“這是你愛吃的。”
若是在往常,楊端午定然會很開心地接過,可這次她只是瞪大眼睛,看著倪重陽。
“怎麼?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倪重陽溫厚一笑,楊端午眼神閃躲著,問:“你今天去哪裡了?”
“在藥鋪工作啊,還能去哪裡呢?”倪重陽隨意地回答,把毛巾攪了攪,把臉擦乾淨了。
楊端午過去把臉盆倒了,倪重陽已經坐在書桌前看書了。
楊端午沏了一杯紅茶給他,他喝了一口,很認真地寫起來,無非就是今天的病情記錄的。
楊端午不好打攪他,便出去餵豬了。
給豬餵食,清理豬圈,再把衣服洗了,拖地,把明天的豬草切好,剁碎,都忙好,看到何湘捷在打掃院子,端午又過去幫婆婆把院子給打掃了。
然後就洗浴進屋,倪重陽也剛好泡好腳,要上床了。
楊端午走過來,把被褥疊了疊,說:“你今天去哪裡了?”
“端午你今天怎麼了?不是問過一次的嗎?”倪重陽把手放在端午肩膀上,“我說了,今天是在工作。”
“去哪裡工作呢。”
“當然是在店鋪了。”
“你確定?”楊端午的聲音高了一點。
倪重陽點點頭:“我不是給藥鋪工作還是給誰工作呢?”“你今天不是呆在謝家宅子,給謝花寶看了一天的病嗎?昨天也是。”楊端午說。
倪重陽愣了一下:“你怎麼會知道?”
“你承認了,可是你為什麼要騙我呢?”端午推開他,後退了幾步。
“我沒欺騙你啊。我是給藥鋪工作,去謝家給花小姐看病,也是藥鋪工作的一部份啊。”
“你還狡辯。”楊端午說,“我一直以為你很老實的,你怎麼也會說謊呢?”
這讓她還能相信誰呢?
“我不認為是這樣。”倪重陽說,“我的確是去過謝家宅子,可並不如你說的呆了一整天。我看完就回來了,大約是一個時辰。”
楊端午轉身就要走。
“端午!”倪重陽連忙走上去,拉住端午的手,可是端午甩開了他的手。
“端午,你相信我,我只是為了工作。我的確是給謝小姐看好病就出來了的。”倪重陽扳過端午的肩膀來,說。
端午抬眸看他,她的眼睛張的這麼大,直看到她的眼睛裡去,可是他行的正,目光不躲閃,說:“端午,我不知道你是聽誰說的,可如果你不喜歡我去謝家宅子裡,我以後再也不進去了,哪怕是看病,我也不去了。”
“可你也說了,這是你的工作。你不去能行嗎?”
“我以前也是沒工作的,也是照樣過,大不了不做了,有什麼要緊的。”倪重陽深情的說,“你要知道,我最不捨得的,是你生氣難過。如果我早知道我去給謝花寶看病,你會難過,我早就不去了。”
端午冷靜下來,才發覺自己剛才是太任性了點,“我誤會你了,你以後是工作就去,我不生氣了。不過,別進去太久就成。免得遭人閒話。”
倪重陽點點頭說:“嗯,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