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畫中的遠山,層巒疊障,用墨幹淺,真是極妙的手比。”
林安靜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驚訝,瞪大了眼睛繼續聽楊端午專業的鑑賞。
楊端午繼續說道:“這畫靜中有動,畫中那童子橫著吹笛,充滿靈氣,是點金之筆阿!”
“什麼畫這麼好?”忽然,從樓下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不一會兒,這個男人就站在了楊端午的面前。
見有客人上來,林安靜也站了起來:“這位客官,可隨便看看。”
“剛才說的畫,就是這副吧,”男子指了指面前的一副畫說道:“多少錢,我買了!”
難得有如此爽快的客人,林安靜笑著說:“這畫可是我們的震館之寶。”
楊端午也聽的明白,這言下之意便是這畫價錢不菲。
這男人從懷中掏出一張百兩銀票,遞給林安靜說:“不夠的話,我讓下人送來。”
就這樣,楊端午幫林安靜賣出了最貴的一副畫。
林安靜想送幾副畫給楊端午,卻被楊端午謝絕了。
於是林安靜提毫自己做畫,一柱香的工夫,一株並蒂蓮就已經畫好。
“端午,這幅拙作,你可不能推辭了。”
端午很是喜歡,“嫂嫂這麼說了,這畫我就收下了,不但要收下,還要讓人裱好,掛在我床前,日日都看。”
那並蒂蓮連理枝纏繞迂迴,代表著林安靜和楊端午深切的知己情誼。
可是,讓楊端午出乎意料的是,謝老爺和她的這次合作,幾天之內就傳出了清河縣,連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甚至於,單純的交易,竟被說成是身體的交換。
這日,城鎮打烊回家,倪重陽和楊端午都很疲倦,何湘捷也沒多管他們,還幫著二人鋪好了被褥。
徐春玲最近和她孃家那邊的人好上了,一起去了京城旅遊,也剛回來沒多久,見了,嘴巴一歪,冷笑道:“這天下竟有這麼無恥的女子,還要讓自己的婆婆給她鋪被子。”
端午聽了,淡淡一笑,她真的很累,醫館新開張,有很多事要她打理的,她可沒功夫和徐春玲這麼無聊的人吵架。
何湘捷走出來,去廚房裡倒了熱水,挪到倪重陽面前,給倪重陽洗臉,徐春玲更加看不舒服了,“該是娘子做的事,竟都給自己的娘做了,真是可笑。”
何湘捷忍不住說道:“姐姐誤會了,他們夫婦二人,大清早就出門的,忙了一天了,而我也沒能幫的上的,不過是倒個水,鋪個被子而已,也不累。”
徐春玲鼻孔裡冷哼一聲:“不累?我看你日後被人戳嵴梁骨,說你有個愛出風頭的兒媳婦兒,看你還累不累。”
何湘捷看了倪重陽一眼,倪重陽問:“大娘,這話怎麼說?”
徐春玲冷笑:“如今誰不知道,楊端午可是攀上了高枝了,只怕是重陽你都配不上她了。”
端午在屋內聽的一清二楚的,她奇怪徐春玲說這話,怎麼有種怪怪的味道呢?
“大娘,我卻是聽不明白了。”倪重陽也煳塗了。
徐春玲說:“你不明白?你都戴了綠帽子了,你還矇在鼓裡,我都替你可憐。”
什麼?端午走了出來,“大婆婆,你這話是何意啊?什麼叫重陽哥哥戴了綠帽子?”
徐春玲站了起來,“滿城都在說你和謝老爺有私情,所以謝老爺才會送了個店鋪給你們,我這次去京城,都聽到茶鋪的小廝,都在議論這事,你還想瞞著誰?”
端午臉色都白了。
倪重陽氣得拍了下桌子:“簡直一派胡言!這是根本沒有的事!”
徐春玲已經轉身要走了,“都傳到我耳朵裡來了,你還不相信呢。可笑的是,我在那裡喝茶,那些小廝還指著重陽的名字,說重陽是個吃軟飯的,要靠老婆賣肉身給他賺店面的。”
徐春玲譏笑著走了,她最近和孃家人的關係搞好了,孃家人給了她一些銀子,讓她賠老人旅遊和聊天,所以她硬氣了,回覆了冷言冷語的舊模樣。
“竟有這樣的事麼?”何湘捷斜著眼睛覷端午的臉。
端午接過何湘捷的盆子,笑道:“婆婆,我和重陽哥哥都說好的,乃是和謝老爺做一個交易,所以他才肯買下醫館與我們。婆婆不信,可以問重陽哥哥的。”然後端著盆子走去倒水了。
倪重陽把何湘捷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娘,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過些日子,端午就要進入謝家作坊,為的是傳授她的養蠶技術。謝老爺給我們買好醫館,我們給他技術,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