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作坊熟悉下。明天,謝家的馬車早早在端午姑娘家門口等候。”
端午應下後,就和倪重陽說了。
倪重陽很擔心她,她說:“我這邊是不打緊的,他們要的是技術,自然不敢對我怎麼樣,我們也是得了好處的。這回是去還了這個債。”
倪重陽想了想,“不如這樣,我把店門關了,和你一起去,橫豎如你所說,七日就好了。”
“這怎麼可以呢?藥館子才剛經營起來,怎麼能關門呢?何況,這幾日也有人預約,你若是關門,就是失信於顧客。這是不成的。我不會有事的,再說了,我大哥也常會來看我。”
楊宗閏自從賣了溫泉場後,就幫著林安靜看店,一面主管鎮上新家裝修事宜,暫時沒物色到新的事業,如今,新家裝修已經到了尾聲,林安靜的桐木齋也不忙,她自己就能應付,所以,楊宗閏正好也是沒事做的。
“有大哥來保護你,我也放心了。”倪重陽舒了一口氣。
秋風起,芊雲如鵝毛漂浮於空,大地也變得更加空曠了。路兩邊的梧桐,都黃了葉子,瘦了身子,添了更多的幾筆蕭瑟。
秋意在清河縣這幅巨畫上,如淡墨,渲染開來。俊男少女們過街,都多了層裡衣保暖。
周炎身後跟著幾個小廝,走在秋天的集市裡。
小廝們各個都比他年紀大,可他的面上,卻顯得比他們都老成。
溫泉場需要幾個食材,有個客人帶著全家要在溫泉場住上幾天,這對於日漸低下的溫泉場生意,可是一筆大單。周炎很重視,親自帶著小廝來集市採辦食材。
農忙後,集市裡變得熱鬧了,多了很多農民來擺攤。
周炎仗著謝家的名頭,趾高氣揚地佔小便宜,要麼拿了一個農民的黃瓜啃了一口,要不就拿了一個蘋果吃了起來。
農民們見他是個小孩,身後跟著的還是謝家的奴才,都不敢招惹。
俗話說,有錢人不敢惹,小孩子說不清,這又是小孩子,又是有錢人,那大家更加不敢惹了。
“哪裡來的野孩子,竟然小小年紀就橫行霸道了。”周瑜恆揹著書包,和他的好友陳老爺的兒子,陳桂明正好路過集市,看到周炎橫行霸道,委實不滿。
“周兄,你不喜歡他?可他卻是你們周姓為數不多的後人那。”陳桂明眉毛揚起,笑著打趣道,“說不定,還是你們周家什麼親戚呢。”
“什麼,他也姓周?”周瑜恆一怔,“他叫什麼?”
“放心,他絕對不是你家族的。他叫周炎。剛死了他爹沒多久,據說他爹都是他害死的,心腸比我都狠。”陳桂明一直覺得,他們陳家才是最壞的,上上下下,包括他自己,就沒做過一件好事,可聽說了周炎之後,陳桂明才甘拜下風。
周瑜恆卻是一陣恍然,看著周炎走遠,專注地想著什麼。
陳桂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周兄,你若是想知道他的底細,可以去謝府上問問的。他如今是給謝家人辦事。”
“哦。”周瑜恆嘆了口氣,“其實你說的對,天下姓周的何其多,就算是先帝斬盡殺絕,留下來的也不一定是我家的。更何況,他這麼心狠手辣。算了,我們還是走吧。”
這個客人一共給溫泉場帶來了五百兩銀子的純收益,使得瀕臨死亡的溫泉場,又重新獲得了一線生機。說起來,這客人還是周炎死皮賴臉在大街上拉上來的。
也許老天都在幫助他,拉上溫泉場後,那客人就喜歡上了,還拖家帶口地過來住。溫泉場已經連續幾個月虧損了,謝花寶交待下來,若是再虧損一個月,就關門大吉。
不服輸的周炎可賣力了。
凡是親親為。
“很好。”謝花寶看了溫泉場的報表,點點頭。
隔著垂簾,周炎跪在地上,等候謝花寶的命令。
“你起來說話,不必跪著。”謝花寶聲音溫和了些,“如你這般年紀,似你這麼能幹的,本姑娘從未見過的。放心,只要你好好給我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多謝九姑娘。”周炎起身,看了奴婢們一眼,說,“小的還有要緊話,想和九姑娘說。”
謝花寶讓別的奴婢都退下,只留下玉樹。
周炎說:“楊端午這幾日都在謝家作坊裡工作,何不使個計策,讓她失去清白身子?若是等她回家去,只怕再也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謝花寶秀眉微皺,說:“我也知道,可楊宗閏總是在她身邊,我不好下手啊。”
“這個容易,馬桐雲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