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見了林老爺。
“你們老爺在何處?”端午問。
“在靈堂。老爺有話要單獨和姑娘說。”張叔一臉誠懇。
端午於是跟張叔走了過去。
只有林安夜和倪重陽兩個人,看到端午離開了,於是一人也從一個方向跟了過去。
靈堂裡掛著白色的帳幕,洗得雪白,靈堂正中卻豎著一個無子碑。
林老爺屈膝跪在靈堂前面,哭的昏黃的眼白更加渾濁了,他的身體顫抖著,看著端午進來,就對端午跪下。
“林老爺,你這是做什麼?”端午冷冷地說。
“端午姑娘,其實你已經知道了,你就是楊將軍的女兒。而我,曾經對不起楊將軍。我之前說的大恩人,就是楊康將軍啊。”林老爺哽咽道。
這麼大的人了,還哭的好像個小孩子,端午見了還是有些心軟,可一想到要不是林老爺去告密,至少,她現在不會和父親失散了。
恨意又從心頭升了起來。
“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楊端午上前幾步,把靈堂掀翻,“我爹爹還會回來的,你們誰都不許這麼咒他。”
張叔忙說:“其實端午姑娘,你一直是恨錯了人了。多年來,我們老爺心裡也是不好受啊。”
“什麼意思?”楊端午一怔。
林老爺嘆了口氣,“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可我還是沒忘記那一天,你爹爹帶著一車的家眷來投奔我,希望我救救你們。我聽了馬上帶你們來到當時我買下的一個鄉村小宅子裡。可是,我回家後,謝老爺正好來找我。我夫人看我身上沾著血跡,就問我為甚麼。我千不該,萬不該,告訴了我夫人你們的情況啊。可是當時,我真的是很相信我夫人。哪怕是現在,我也是深深愛著我夫人。可我夫人畢竟是謝老爺的親妹妹,她一聽說你們就住在鄉下,馬上就去告訴了謝老爺。我知道後很生氣,就過去阻攔,當時我甚至對著謝老爺跪下了。可是謝老爺威脅我說,如果不幫他抓到你們,他就把我夫人帶走。我猶豫著,最後,還是妥協了。”
原來當年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端午長呼一口氣,“原來是林夫人告的密。可是,她終歸已經死了,我楊端午總不能怪罪一個死人。只是,如我所料,陷害我們的果然是謝家的人。”
張叔說:“端午姑娘,這下你相信了吧。在當時那個情況下,你要我們老爺能做什麼選擇呢?”
是啊,一個是愛妻,一個是恩人,這世間又有誰可以兩碗水端平的?
端午低下頭。
“這些年來,我夜夜夢裡都是你爹爹的身影,我對不起他,可是我也是很痛苦的。我的年紀不過和你爹爹差不多大,可如今已經是白髮蒼蒼,哪裡好象四五十多歲的男子的樣子,倒好像是七八十歲的老頭。只怕也是因為愧疚過度有關的。”林老爺說的很誠懇。
“端午姑娘,如果你還要怪責我們老爺的話,我再跟你說件事你就不會了。老爺知道了你們的真實身份後,對楊宗閏就好像自己親生兒子一樣,老爺甚至打算寫下契約,林家的田莊財產,林安夜和楊宗閏各分一半。”張叔說。
端午一怔,端午一怔,林家染坊雖然沒有了,(未完待續。)
367 懷孕
“可是娘怎麼能拿這個錢呢?端午,你別給娘了,娘現在不愁吃穿的,日子也不累。”謝靈還是推辭著。
端午說:“娘,你若是不收下,女兒心裡不踏實了。”
謝靈只好收下。
何湘捷在屋內都看到了,等謝靈走後,何湘捷出來,問:“哦,親家來,怎麼不留她一起吃晚飯?”
“孃家裡還有事,先回去了,這是娘帶來了一斤豬肉,說是給咱爹下酒吃。”端午說著就進拎了豬肉進廚房去了。
何湘捷心裡窩火,當著端午的面卻不敢說什麼,倪重陽回來後,就讓他來她房間裡說起這事。
“論理,這也是你們夫妻兩個的銀子,我也不想管,可這些也是你辛苦看病所賺,你相信端午,才會把銀子都給她保管,如今她卻把所賺的,都給了她母親,若是別的什麼銀子,娘了,你不知道端午的脾氣,娘多說了什麼,她也是不聽,可如今這也過分了。娘才來和你說說。”
倪重陽聽了,反而是笑了,“娘一定是誤會端午了,其實若是沒岳母,醫館也拿不到的,這些日子的收入也不多,都給岳母也是應該的。”
何湘捷聽了,更加生氣了:“橫豎你都是覺得,端午做什麼都對的,如此娘也不必和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