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便是。”
倪重陽說:“你們放了她還不夠,還要讓開一條路,讓我們出去。”
暗衛們只有放開端午。
楊端午走到倪重陽身後,臉色很不好看,倪重陽的話,再次傷害了她。
倪重陽卻好像壓根沒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似的,押著謝清檸往前走。
暗衛們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倪重陽和楊端午快步走過去。
暗衛問:“你已經走出去這個客棧,為何還不放開謝清檸?”
謝清檸一陣腹誹:“這些混賬,竟敢對我直呼名字,看我日後怎麼收拾他們。哼!”
“等我們到了安全地方,我自然會放了他。”倪重陽眼中透著不屑,“反正,殺了他還嫌髒了我的手,你們放心,我會放了他的。”
暗衛們這才大呼中計。
可現在還能怎麼辦,楊端午已經被他們放開了,謝清檸還在倪重陽手裡。
他們連可以和倪重陽談判的籌碼,都沒有。
還有,如果謝清檸出了什麼意外,冥城璧一定會被蒙古太子責備。他們不想讓冥城璧難做人。
冥城璧畢竟已經在中原呆了十年之久,韃虜很多新興派別,都不是很相信冥城璧,所以,他們才派出了謝清檸,其實謝清檸不過是蒙古太子用來監視冥城璧罷了。
如果這個“監視”都出來意外,蒙古太子可不管是不是冥城璧害的,都會把這筆帳,算在冥城璧頭上。
日後,蒙古太子若是取代現在的皇帝,登基成為皇帝,又豈會對冥城璧這些人封賞?
暗衛們為了保護謝清檸,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倪重陽和楊端午離開了。
約莫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倪重陽聽不到暗衛們的腳步聲了,這才把謝清檸給放了。
謝清檸灰溜溜的跑回去了。
楊端午說:“為何還放了謝清檸,這種人,早點死,對人世的禍害就少很多。”
倪重陽凝視著端午,剛才好容易升起的柔情,已經消失了,“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你總喜歡趕盡殺絕,可我不是。我不喜歡濺滿太多人的血。”
“我只是想要為民除害。”端午知道倪重陽過去就勸過她不要太狠毒。可是,她還是改不了,“重陽哥哥,我們還是別再討論這個話題了。過去,我們也沒談論出個結果來。”
倪重陽低垂了頭,看著自己的倒影說,“我知道,我是改變不了你的。這也是我們有緣無分的原因之一。”
端午急了:“我怎麼越聽越不對,你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又要傷害我了是不是。”
倪重陽搖搖頭:“其實,我們之間的事,我是想了很久的。端午,你回去吧,別跟過來了。不然,我就回京城了。”
端午說:“回京城?你的家,本來就是在qh縣什麼叫回京城,難道,你是忘不了那個方圓小姐?”
倪重陽說:“如果你認為我這麼說你會好受一點,那麼,我就告訴你,我要回去見方圓。我現在是吳瑾。”
他又這樣說了!
端午嘆了口氣,“重陽哥哥,你知道麼,自從知道你跌落懸崖以來,我真的是好累,好累。後來,好容易你出現了,我本來以為,從此就會開始幸福生活了,沒想到,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重陽哥哥,我只是想告訴你,為了你,我天天都在流淚。可是,你怎麼會變得如此無情呢。重陽哥哥,當我還深深的愛著你的時候,你一定要好好的抓住我,要抓緊我的手,不然,若是我的心冷淡了,我會走掉的!走掉的!”
她的“走掉”,其實就是再也不回頭的意思。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愛的時候,用力愛,若是真的沒有緣分,她也會斬斷一切情絲,絕不回頭。
倪重陽聽了,深深的看了端午一眼,她的意思,她的真情,他都懂。
他雖然還是愛著她的,可他已經不想再做以前的自己了。
他對他和她的未來,沒有信心,看看自己的殘廢的腳,他也沒有信心。
於是,他依舊絕情的說:“我還是那句話,你走吧,別來煩我。”
倪重陽不只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扭頭就走。
這回,他是真的去京城了。
端午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淚水滾滾而下。
她緩緩走回楊府,為了不讓人擔心,她還特意去把臉給洗乾淨,免得眼睛紅紅的,讓人看了擔心。
而此時,楊美丫拉著林安夜的手,玩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