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在我工作的時候,你就在我身邊。”
雖然這幾日端午覺得很孤獨,可倪重陽及時的溫馨浪漫,還是把夫妻兩的感情拉了回去。
次日,端午和何湘捷說好,就坐上馬車來鎮上了。
李延不在家,李宅裡,楊二丫身邊是好幾個奴婢,穿著赤色百花長裙子,淡紫色腰帶束住了盈盈一握的腰肢,衣領處繫了粉紅色長墜,擋住了脖子下的那處雪肌,仙女雲髻上橫插一根血珊瑚玉簪子,高貴而柔美,她今日氣色也是極好的,手腕上的那對藕荷色鐲子,映襯著她如雪的手臂,真真是天女下凡,美得連端午都看痴了。
所以說,人靠衣裝。
還有一句話,有人疼愛的女人,才會最美。
“妹妹。”
“姐姐。”
兩姐妹雖然好幾個月不見了,可未曾有半點的生分,手拉著手,聊了一會兒家常,楊二丫說:“如今,阿圓已經四歲了,雖然也不大,可他管教得嚴格,請了畫師教習阿圓學畫畫。這不,師徒倆正在書房呢。看著時辰,也應該是下課了,我們去看看吧。”
楊端午一怔:“二姐夫如今對阿圓這樣好了?”
楊二丫點點頭,眼睛裡流露著愛意,“他是何等雷厲風行的人,說放下了,就一定放下了。如今,他視阿圓為親子一般,比我還疼愛他。每日回家,他都給阿圓帶來了禮物,阿圓的生日,他都是記得,哪怕我的生日忘了,都不會忘了阿圓的生日呢。”
楊端午不由的讚賞李延,“那二姐夫的女兒李則呢?”
“李則比阿圓大三歲,機靈極了,跟她爹去麵店了,夫君說,李則年紀雖小,可卻會看懂簡單的賬本,所以也就樂得帶她去見識見識。橫豎,也是李家的寶貝千金。”楊二丫說著,把一件孩子的衣服,在自己膝蓋上攤開:“你瞧,這是我為李則做的新衣服。李則愛安靜,不貪玩,衣服穿了都不會破,之前都是家裡的僕婦按時節,給李則做衣服,可我總覺得,她們做的不夠好,我一定要自己給李則比量了,自己親手做給她了,才會開心。”
“哦,那李則現在,和姐姐之間——”
楊二丫知道端午想要問的是什麼,笑道:“終歸是個孩子,想讓她馬上叫我娘,自然是不能的,在她的記憶裡,她還是記著她那過世了的,她自己的娘。可現在,她會讓我抱著了,偶爾也會和我聊天,說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這樣就好,姐姐現在一定很幸福了。”楊端午由衷為楊二丫感到高興。
楊二丫笑道:“妹妹,你也一定是很幸福的。聽說,倪重陽如今可是小有名氣了,謝家都送來了神醫牌匾,你又很聽你的話,你們以後可是很幸福的。”
楊端午笑道:“看別人都是幸福的,可只有自己知道這其中的味道!”
“哦,妹妹你何出此言?難道倪重陽對你不好?”
楊端午搖搖頭,“也沒什麼,其實成親了,才知道這是兩個家族的事,倒也沒什麼幸福不幸福的。可至少是自己挑的。”
兩姐妹邊說邊走,很快拐過一道走廊,就到書房門口,看到一個老師模樣的中年男子,正拿著畫筆走出來,見到楊二丫就過來行禮。
“老師辛苦了,阿圓今天還乖嘛?”楊二丫忙讓奴婢給老師紅包。
老師說:“少公子很聰明,一講就會。只怕我也沒什麼好教的,光是他自己都可以領悟進去的。”
“老師謙虛了。”
然後兩姐妹走進書房。
書桌上,攤開一副菱形宣紙,上用墨水畫著荷花。
阿圓一手玩著毛筆,一手託著下巴,好像是在沉思,見她們進來,就走上前,“娘,姨母。”
還是孩子的身體和臉蛋,可舉止就很有大人範兒了。
“阿圓,怎麼手上還有墨水?真不小心。”楊二丫拍了阿圓一下。
阿圓連忙拿帕子,擦了擦手。
“小孩子,就是淘氣的嘛。”楊端午笑著勾勾阿圓的鼻子,阿圓轉過臉來衝端午笑。
這是孩子的笑,端午感覺很舒服。
“我可不喜歡他吧自己弄的這麼髒。”楊二丫嘟囔著。
“姨母,阿圓給你看我做的畫。”阿圓拉著端午的手,來到書桌前。
那荷花畫作之下,還壓著一幅畫作呢,阿圓展開來,端午看到了,那是蠶寶寶!
端午怔住了。
阿圓說:“阿圓很想念外婆家的蠶寶寶。”
“好孩子。”端午鼻子一抽,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