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們連忙去搶。
“他是誰啊。”很多人不解,“為何要給我們送銀子呢,難道是朝廷派來的。”
倪重陽沒有理會她們,抬腳就走了。
回到客棧之後,他給周星星寫了一封信,希望周星星可以屈尊來倪宅一趟,把倪家安排好。
然後,他來到縣衙。
冥城璧請他進來。
“最後的解藥呢。”冥城璧問,眼中閃過一絲犀利,這個人害的他這麼慘,他之前不能對他動手,因為還沒拿到全部的解藥,今天這個人若是給足了他最後一副解藥,冥城璧怎麼還會放過他。
倪重陽笑了笑,“解藥我可以給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我就知道。”冥城璧說,“說吧,要我幫你做什麼。”
“放了徐春玲。”倪重陽說。
冥城璧一怔,“徐春玲欠債不還,是事實。有倪里正出面告她,還是代表大墳腳村民告她,豈能說放就放。”
“她欠的債,我還。”倪重陽在過來之前,曾向周星星借了一千兩銀子,此時,他全部放在了桌子上,“這麼多,夠了吧。”
冥城璧不解,“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幫徐春玲還債。”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倪重陽冷笑,“倪越打了楊府上的奴婢,理應受罰,可是,徐春玲年事已高,經不起牢獄之災,你還是放了她。”
冥城璧點點頭,“既然徐春玲已經歸還了債務,當然可以放她走。”
倪重陽說,“等你做到了這件事,我自然會來給你解藥。”
看倪重陽揚長而去,冥城璧氣的一拳打在桌子上,把書案都打斷了。
楊府上,水仙花白如雪,隨風搖動,楊端午的水紅色羅裙曳過花枝,沾上點點香氣。
楊端午剛剛和謝靈散步,走的有點累,就朝周瑜恆的賬房走去。
謝靈如今已經懷胎八月了,經常要走走,總是坐著可不行。
賬房裡窗戶都關了,周瑜恆淺紅色的短衫外披銀色斗篷,臉色蒼白,核對賬本的時候,不時會咳嗽一聲。
喜鵲把一碗湯藥放在桌子上,剛走出去就看到端午進來了。
喜鵲正要行禮,端午說免了,然後坐下來。
周瑜恆說,“喜鵲,麻煩去把窗戶開啟。”
喜鵲一怔,“公子,外面風大,您的風寒……”
“我無礙,端午姑娘來了,不開窗就顯得屋內太悶。”周瑜恆說。
“我沒有關係。”端午看周瑜恆臉頰浮上來淺紅色,那是生病的記好,就說,“橫豎我都極少開窗的。”
“端午姑娘何必為了遷就我說這樣的謊話呢。”周瑜恆丟給喜鵲一個眼神,“端午姑娘的房間,從來都是開著窗戶的,哪怕再寒冷的天,端午姑娘都要讓風進來。”
喜鵲得了主人的眼神,馬上去開了窗戶,頓時,冷颼颼的風夾雜著雪片,颳了進來。
端午都冷的哆嗦了一下,更何況是周瑜恆。
端午知道周瑜恆已經把關心女孩子當成了習慣,便也不反對,只是攏緊了披風的帶子。
喜鵲告退,周瑜恆把賬本放到一邊去,說,“我昨天看到你和芒果,坐上馬車,朝大墳腳村的方向去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端午說,“果然什麼都逃不出你的眼睛。要不是這次,倪越和徐春玲太囂張,太過於忘恩負義,我也不會給他們厲害瞧瞧。”
周瑜恆說,“可是,今天,冥城璧卻把徐春玲釋放了,原因是徐春玲已經歸還了欠款。”
端午大驚,“這怎麼可能呢。”
“徐春玲這樣的人,竟然還有人幫她,我也很奇怪。”周瑜恆說。
端午起來,“我去問問冥城璧怎麼回事。”
走了幾步,端午回頭對周瑜恆說:“回頭,我讓芒果給你送點藥草來,保你馬上藥到病除。”
周瑜恆抬眼笑道:“一定又是從倪重陽寫的醫書裡找的藥方子吧。”
端午笑著點點頭。
衙門裡,楊端午被領到大廳裡。
冥城璧皺著眉頭,喝著一種楊端午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酒,酒裡散發著羊奶的味道。
“想不到你一個人都敢來。”冥城璧嘆了一口氣。
“我也想不到,冥大人您竟然放了徐春玲走。”端午冷冷的望著他。
“不是我,我本來以為,是你讓他來的。”冥城璧說,“是上回給我下毒的那個人,忽然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