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如果被查出來,你會被殺頭的。不管是不是馬大正指示,殺人的人終歸是你。”楊端午繼續說服他,“如果不殺人可以賺錢,你為什麼不試一試呢?反正。我就被綁在這裡,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黑衣人被說動了:“那好,你告訴我,你的證據藏在何處。我現在去拿過來。”
楊端午想起林安夜和倪重陽,不,倪重陽勢力小,不能連累了他。
那麼,只能請林安夜幫忙了。
“你應該知道,我和林安夜的關係。我把證據給他了。”
黑衣人大笑起來:“你是糊弄我吧。讓我去找林安夜,林家勢大,我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會的,我給你寫一封信,林安夜認出我的筆跡,就會把證據交給你了。”
黑衣人被楊端午鎮定自若打動,“鎮上的人都說楊端午機智聰明,沒想到果然如此。如果今日我不殺你,並不是上了你的當,去找什麼林安夜要證據,而是,這麼聰明的女孩子,我都不忍得下手了。”
黑衣人說完,竟然真的離去。他行走如飛,輕功了得,一眨眼就不見了。
楊端午開始用力掙脫繩索。
她必須要在黑衣人回來之前,逃離這裡。
剛才她說的都是騙人的,她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
她不過是給自己爭取時間。
謝靈和倪重陽他們,一定也知道她失蹤了,一定在想辦法解救她,她也要給他們時間。
可是這繩索好像是打了死結一樣,她怎麼也掙脫不出。
難怪黑衣人會如此自信地離開,因為他知道她是打不開這個死結的。
沒辦法,她身體前傾,往前蹭去。
她想蚯蚓一樣,扭動著往前爬。她的手臂擦在地上,皮破了,留血了,真的好痛好痛,可是,她沒有時間悲傷,沒有時間哭。
黑衣人若是回來,發現她是在騙他,他會殺了她的。
可就算是這樣,她“爬行”的速度也很慢。
於是,她用下巴抵著地面,再加上下巴的力量,往外爬。
半個時辰過去了。
可是對於她來說,好像是過來一天這麼長。
當她好容易爬到洞口的時候,卻發現,外面是黑夜。
洞口,淒冷的風呼呼割著她的臉,山上的天空深藍一片。
如果她離開這個洞,一定會被山上的野獸給吃掉。更何況,她雙手雙腳都被反綁著。
這麼晚,也不會有人上山來救她。
難道她一定得死嗎?
咬著嘴唇,血腥味襲來,這就是等下她要聞到的味道嗎?
哦,不,她不能死。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哦,上帝,救救我!她呼求著。
忽然,她聽到了熟悉的狗吠!
“汪汪!”
是——力力的叫聲!
她以為是自己神智不清,聽錯了,可是,那和力力一道兒來的,不是還有個人嗎?他是倪重陽!
“端午,果然是你!”倪重陽上前抱起她,她在看到他的那瞬間,好像看到了天使。
“救我。”她終於忍不住哭了,“我好疼。”
她的手臂都是血,衣服很髒,可是倪重陽一點也不嫌棄,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包住她,緊緊摟著她。
“別哭。端午。有我在,有我在。”
她在倪重陽的溫暖懷抱裡,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端午!端午得救了!”謝靈一家,圍在床頭,謝靈摸著端午的傷口,流淚說:“我的好閨女,受苦了。”
楊宗閏連忙給倪重陽倒茶:“重陽,你說說,你在哪裡救回端午的?”
“那個黑衣人把端午姑娘關在後山的山洞裡,手腳都綁住,可是不知為什麼,我去的時候,黑衣人並不在。”倪重陽簡單地講述了一遍,“也是狗狗的功勞,端午平時都和力力在一起,力力記得端午姑娘的氣味,帶著我過去的。”
“也多虧你,幸好你沒遇上那個黑衣人,不然,你也有什麼不測,我們就——”楊宗閏愧疚地說。
楊端午是和林安夜在一起的時候被黑衣人抓走的,倪重陽知道了不但不過問這事,反而連命都不要了就去解救端午。楊宗閏越來越敬佩倪重陽的人品。
“我也會些武藝,端午姑娘是我的未婚妻,她有事,我不能不理。”倪重陽憨厚地說。
“真的嗎?重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