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娘都這麼說了,嫂子你就先回去吧。”黃添兒說。
徐春玲不敢不給謝太婆一個面子,只好先回去了。
“真是氣人。現在就這樣了,日後我家端午嫁過去,還有幸福可言嗎?”謝靈氣得連捶打膝蓋,“可憐端午這閨女,發生這樣的事,倒是一滴眼淚都沒流下。你說她的心裡,有多苦啊。反過來還安慰我們。”
“好了好了,我相信重陽哥哥。娘,我去做飯了,大家都餓了吧。”楊端午照樣還是如此地懂事。
馬奇的花苑。丁香花開得正好。
馬伕人提著裙裾,匆匆走來:“老爺,林公子說有事要見你。”
“林公子來了?快請啊。”
可是馬伕人面有難色:“他說他要單獨和老爺一會。”
馬奇木然,“近日楊端午被抓,幸而解救回來,林安夜就找上門來了。難不成是為了楊端午的事?”
“但見他臉色鐵青,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老爺。你——”馬伕人擔心地說。
“你放心,要出事早就出事了,林安夜還會來找我,說明不是針對我的。”
內堂。窗戶也閉得死死的,空氣很沉悶。
林安夜坐定,把一疊牛皮包著的書箋,扔到馬奇的桌子上。
“這些,都是馬大正貪汙的證據。”林安夜說完,眼睛透著寒氣,看著馬奇。
馬奇已經壓不住內心的惶恐了。從林安夜臉上的自信。可以看出,馬大正這輩子,已經完了。
他臉色發白,深吸了一口氣。
“你不要自己翻看一下?”林安夜泰然道。
馬奇搖搖頭:“我雖然不知道林公子是怎麼弄到這些東西的。可是。林公子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既然你很懂得審時度勢。那怎麼處理馬大正,你應該知道。”林安夜冷笑。
馬奇走下臺階,跪在林安夜面前:“老身只求林公子可以饒過老身。老身年紀大了。希望可以安享晚年。”
馬大正在職貪汙期間,如何可以一手遮頭,都是馬奇的縱容,馬奇也從中貪汙不少,如果林安夜要小題大做,上面的真要追究起來,馬奇的罪名更大。
林安夜淡然一笑:“如果你接下來會安安份份地做一個清官,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我只要馬大正離開清河縣。”
“老身知道了,多謝林公子。老身日後一定重新做人。”馬奇磕頭。
林安夜一身白衣,拂袖而去。
馬奇額頭上流下一道冷汗。
三日後,馬奇宣佈,馬大正出任大墳腳村裡正期間,濫用職權,利用職務之便,以修水渠等各種名目,來貪汙官銀。罪責很重,根據律法,馬家全部家產充公,馬大正流放邊境五年。
官府的人把馬大正所住的馬宅給封了,讓餘氏和下人們都搬走。不得帶走任何一貴重物品。
餘氏遣散了下人們,收拾了衣服細軟,別的都被官府沒收了,一貧如洗,舉目無親。倪里正聽說了,收留了她。
訊息傳到楊端午耳朵裡。
得知這一切是林安夜幫忙,楊端午的心,震了一下。
若不是為了她,林安夜斷不會插手這事。他不喜插手官場的事。
“端午,馬大正就要被流放了。他這也是罪有應得。”謝靈看端午沉默寡言,就出言安撫。
“我聽說,餘氏現在躲在倪里正家裡。我覺得很奇怪,馬大正失勢,倪里正應該最高興才對,可是為何,他還要收留餘氏呢?”二丫抱著一週歲多的阿圓,問道。
“很簡單,倪里正一向都喜歡以好人的形象,出現在村民面前。餘氏如今已經形成不了任何的威脅了,倪里正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做好人的機會。”楊端午對人性的分析,總是光明和黑暗兩面並存,頭頭是道。
謝靈說:“也不能這樣說,端午,倪里正可是真的好人,要不是他多次幫忙,你姐姐能有今天嗎?”
二丫也點點頭:“是啊,還有阿圓身上的護身符,也是倪里正送的。”
“並且他還是我們的未來親戚,端午,你以後要依靠他的還多著哩,不可亂說話。”謝靈叮囑道。
中午,楊宗閏從溫泉場回來。
“宗閏,這幾天生意如何?”謝靈問。
楊宗閏嘆了口氣,把背上的毛巾隔在洗浴桶裡,“天氣熱起來了,沒什麼客人了,最近也沒做活動,一天有時才兩個客人。倒是僕人,都已經有十二個了。沒生意,我就先回家了,看看家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