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靜上馬車。
倪重陽問:“那麼各位可有想到什麼辦法了?”
大家都搖頭,謝靈終於忍不住流下眼淚來:“這麼個大活人,就這樣失蹤了,連個線索都沒有。這天也黑了,你說該怎麼辦啊。”
倪重陽鎮定地說:“端午姑娘養了只狗,這狗狗是狼狗,鼻子靈,我現在就帶上它,一定可以在天黑之前,找到端午姑娘。”
眾人都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對啊,狗狗的鼻子,可比我們人類靈巧。狗狗和端午呆這麼久,哪怕相距千里之外,也會找得到的。”
“事不宜遲,我要馬上上路了。”倪重陽說著,就帶上狗狗力力離開了。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謝運趕過來。“不要了,你跟著還拖我後腿,我一個人走的快。”倪重陽說完,就不見了。
楊宗閏也回來了,聽說倪重陽已經走了,嘆了口氣:“倪重陽真是個君子。”
白光,紫光,綠光,還有紅光——楊端午睜開眼睛的時候,視線模糊,看到的就是這幾種光,混雜在一起。
她很想伸手揉揉眼睛,這樣會看清楚一點,可是,雙手被反綁著,手,根本動彈不了。
用力眨眨眼,把睫毛上的沙塵撣掉,這才看清,她現在處於一個山洞裡。
山洞應該不很大,因為不遠處可以看到光,還有風吹進來。
除了她,目前,她沒看到有別的什麼人。
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只記得,她和林安夜在大相國寺的樟樹林聊天,忽然,有人重重打在她的頭上,她暈過去了。然後醒來,她就看到她在這裡了。
腳步聲響起。在潮溼陰暗的山洞裡,這腳步聲顯得更加陰沉。
“你醒來了,那我就動手吧。”那是一個黑衣人,手中拿著不把匕首。
楊端午一怔:“是你綁了我到這裡。”
“是。”
“我和你有仇嗎?”
“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殺害我?”
那黑麵罩裡的嘴唇微動,泛著殺氣,“你不要怪我,我們做殺手的,只是收錢替人辦事。”
“也就是說,是有人讓你來殺我?”楊端午看著那把匕首,閃亮而尖利,等下會被她的血給染紅,不,她不能死,她要鎮定,鎮定!
“是。”
“既然要殺我,可不可以讓我知道,要殺我的人,是誰?”
黑衣人想了想,“也好。殺我的人是你,讓你知道是誰要殺你,你的鬼魂以後去找那個人吧。”
“誰?”
“馬大正。”黑衣人拿出一包金子,“這是定金。殺了你之後,他還會再給我一包金子。”
楊端午冷笑:“其實我也猜到是他了。只是我想知道,馬大正不是在監獄裡嗎?他又是如何和你聯絡上的?”“他委託他的正室夫人,餘氏來聯絡我的。”黑衣人目光一厲:“你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現在,可以受死了吧。”
匕首,舉起。
“等等。”楊端午用力喊道。
“你還想怎麼樣?”黑衣人目光殘忍。“我一定要殺你。因為我缺銀子。”
“我不是想妨礙你賺錢。我只是想和你談一筆更賺錢的生意。”楊端午面對著匕首,語氣冷淡而鎮定。
黑衣人冷笑:“哦,那你倒是說說,還有比馬大正給我的金子更多的生意嗎?”
“有。”楊端午說。“你反正要的只是金子。如果你可以得到比馬大正多一倍的金子。何必一定要殺人呢?要知道。殺人,終歸是會引起人神共憤的。”
一句話點到了黑衣人的心坎上。
“那你倒是說說,你那個是什麼生意?”
楊端午說:“馬大正任里正期間。貪汙了不少銀兩,我這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他貪汙。如果你拿著這些證據去找餘氏,餘氏為了自保,一定會給你更多的金子,讓你把證據銷燬。”
“我如何相信你?”黑衣人說,“何況,你說有證據,就是證據嗎?你要是欺騙我呢?”
楊端午笑道:“我現在在你手裡,欺騙你你可以再殺我。至於那證據是不是真的,你可以自己去找。”
黑衣人眼神動了動,其實他也知道馬大正貪汙的事。
“你殺了我,如果被查出來,你會被殺頭的。不管是不是馬大正指示,殺人的人終歸是你。”楊端午繼續說服他,“如果不殺人可以賺錢,你為什麼不試一試呢?反正,我就被綁在這裡,